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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帝冷眼扫了扫殿内的众人,冷声道:“其余人退出去。”
“是”众人应声,如鱼贯般一一退出。
皇后跪在地上诺诺开口喊了声“陛下”。
崇文帝睥睨地上的皇后,俊挺的面容之上一片厌恶之色,将承盘上的东西甩到皇后面前,怒道:“你自己看,这些都是你的罪证。”
厚厚一沓纸张纷纷扬扬地落在皇后面前的地板上,纸上明晃晃的口供用笺四个大字映入她的眼帘。
皇后随手拿起一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让她面如死灰。
“李氏,你毒害慕氏在前,刺杀储君在后·····”
“陛下”李氏急忙打断崇文帝的话,“妾身冤枉,妾身视太子为己出,虎毒还不食子呢,妾身怎么刺杀太子?”
“毒害慕氏更是无稽之谈,妾身与慕氏无冤无仇,妾身为何要毒害于她?”皇后脑子一片空白,猛然被这两件事给砸晕了头。
慕氏刚薨那会,儿子也曾冤枉过她毒杀慕氏,她没想到时隔多年,崇文帝也会因此事冤枉于她。
不仅如此,卫烨霖遇刺一事也算在了她的头上。
卫烨霖自幼养在她膝下,她要杀人多的是机会,何必等到卫烨霖中年了才派人刺杀他?
“冤枉?”崇文帝冷笑一声,讥讽道:“证据确凿,李氏,你还要给朕装?”
“且说慕氏一事,你的乳母已招供,你早年将李家暗卫雪儿送至慕氏身边。”
“趁慕氏进宫请安,将前朝秘药‘七日魂’交与雪儿,命其给慕氏下毒,导致其中毒身亡。”
“不可能,乳母不可能冤枉本宫。”
“陛下,我们多年夫妻情分,陛下怎能因一个奴婢的片面之词,而冤枉妾身?”皇后双目瞪圆,气急败坏道。
乳母陈嬷嬷侍奉皇后多年,皇后念其劳苦功劳,几年前已将她送出宫颐养天年。
若说这个世界上谁最得皇后娘娘信任,必定是其乳母。
皇后笃信世上任何人都会出卖她,唯有乳母不会出卖她。
崇文帝与皇后多年夫妻,自是知晓皇后对陈嬷嬷的信任,而底下的奴才往往也正是因为得主子信任,才适合去替主子尽干些腌?事。
因此,陈嬷嬷的口供才成了指正皇后最有力的口供。
“片面之词?”崇文帝指了指地上一本蓝色封面的破旧册子,冷声道:“这是那牙婆子的账册。”
当年贩卖雪儿的牙婆子已离世,这账册还是京兆府去了她那破旧的老房子给搜出来的。
一并带回来的还有牙婆子的儿子,他已证明了这本账册的真实性。
“那动机呢?本宫杀害慕氏的动机呢?”皇后心里告诫自己,越是这时候越是不能慌,一旦让这些脏水成功泼到她身上,她再无翻身的机会。
“呵”崇文帝被皇后气笑了,不疾不徐道:“勾搭皇嫂算不算动机?”
皇后瞳孔猛然一缩,吓得跌坐在地,颤着嗓音断断续续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随即,皇后想到了陈嬷嬷,这才真的相信,陈嬷嬷真的出卖了她。
不仅出卖她,还栽赃陷害她毒害慕氏。
皇后撑在地上的纤纤玉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至于刺杀储君,你的幕僚与你派去的暗卫已全部招供。”
崇文帝看着地上面如死灰的皇后,缓缓阖上眼,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居然如此恶毒,谋害自己的嫡子。
昔日父子间美好的场景,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旋转如飞。
婴孩时期躺在他怀里咋巴着嘴的儿子,孩童时期奶声奶气唤他爹爹的儿子,浑身是伤躺在床榻上虚弱地唤他爹的儿子。
若是皇后只毒杀慕氏,崇文帝看在贤王的份上也会留她一命,但她动了他的逆鳞····
“你,亲自下去与先皇后赔罪吧。”崇文帝用了淬了冰的声音宣告李氏的下场····
“陛下,妾身冤枉。”皇后手脚并用爬过来,紧紧抱住崇文帝的小腿,涕泪横流道:“这些都是有人栽赃陷害妾身,妾身从未做过。”
她是憎恨慕氏勾搭自己儿子,也想儿子坐上储君之位,但她却从未真正下过毒手。
崇文帝瞥了一眼李力,李力会意,摆了摆手,两个小太监赶忙过去将皇后的手掰离崇文帝的小腿处。
“陛下,妾身冤枉·····”
崇文帝未看皇后一眼,转身离去。
当夜,废后圣旨传至长乐宫。
当夜,废后畏罪自杀的消息在传遍宫中。
就在东宫众人还沉浸在皇后倒台的喜悦中时,一个噩耗突然从淮南传来,卫延煜在淮南掉下山崖,生死未卜·····
蜿蜒的房廊两侧秋菊肆意,冷风吹拂,阵嫩菊飘香。
刘海力正在追赶着前面疾步而行的景嫣,“小祖宗,您快别闹了,您要是去了淮南,奴婢这头上就是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世子爷砍的。”
“小祖宗”刘海力粗踹着气叫唤前面装没听到的小姑娘。
“刘总管,您慢些。”小盛子在旁正欲伸手扶刘海力。
“滚滚滚,都怪你,非要在景姑娘面前说,眼下好了,小祖宗闹着要去淮南亲自去寻殿下。”
一柱香前,小盛子担忧主子忍不住与刘海力在承阳宫西侧殿外谈论此事,未曾想竟被景嫣听到。
小盛子心里喊冤,这刘总管自主子离京便日日在承阳宫当值,他有事不是去承阳宫寻他,还能去哪里寻他?
“景姑娘,姑奶奶,小祖宗·····”伴着刘海力呱噪的嗓音,景嫣边抹眼泪边疾步一路来到永宁宫。
也顾不得等宫人进去禀报,领着人便直冲冲的入了大门,往景茉菀的寝殿方向走去。
“姑娘?”洛梅见到景嫣突然出现在这里略显惊讶,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她打断,“姑姑可在里面?我有急事寻姑姑。”
洛梅做了个请的动作,“只是在的,姑娘请进。”
屋内,景茉菀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喝药。
“姑姑怎么了?”景嫣提着裙裾疾步走到床榻前,哑着嗓音关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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