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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后传您入宫!”
入宫?欧阳若兮眉头皱一皱,消息传的够快啊!
“走”
走进太和宫,欧阳若兮敏锐的发展今日气氛不同。
太后娘娘坐于首位,一脸严肃,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看见她进来,一双眼睛就没从她移开身上移开过。
“若兮见过……”
“跪下!”
欧阳若兮跪下“若兮参见太后。”
太后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欧阳若兮,那眼神,似乎想把欧阳若兮从里到外看透“欧阳若兮,你可知罪?”
欧阳若兮毫无惧怕的回望太后“若兮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不知?好一个不知!”太后甩出一本折子,“还跟哀家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自己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
欧阳若兮拿起折子一看,瞳孔骤然放大,折子上写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欧阳若兮的种种丑闻,包括欧阳若兮红杏出墙,甚至连王家今日去九王府闹事的事凑都事无巨细。
她放下折子,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太后。“太后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吗?这些事若兮都可以解释……”
“住嘴!”太后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欧阳若兮,到现在你还没弄清楚吗?身为皇室一员,你的言行举止都代表了皇室的荣耀,可你看看你,你都做了什么?
来人呐,把她压去地牢,好好反省!”
欧阳若兮解释的话又咽回去,就这么静静地让下人扣住她的手。“九王妃,请吧!”
欧阳若兮起身,朝太后点点头“若兮告退!”
走到门外,屋里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随后一声怒吼传来。
“反了,反了,果然野种就是野种……”
野种,骂她吗?欧阳若兮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体内气血翻涌。
“啊!”
扣押她的侍卫被她震翻在地。看向欧阳若兮的目光充满震惊恐惧。
欧阳若兮面无表情的抬腿越过躺在地上的侍卫,径直朝牢房的方向走去。
侍卫们艰难的爬起来,相互对视一眼,一瘸一拐的跟在欧阳若兮的身后。
地牢幽暗潮湿,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门口,侍卫打开门,略显粗鲁的推了欧阳若兮一把,把欧阳若兮推进去,然后重重的关上房门。
欧阳若兮回头看了侍卫一眼,慢条斯理的移开不光。
哼,当真是墙倒众人推!
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草堆坐下,垂头不语。
转眼已是午时,欧阳若兮嘴里叼着稻草,听着越来越近的的脚步声。
待来人走近,只听清冷声音响起“把门打开。”
“是!”
“吱呀”一声,牢门被打开,一双明黄色金靴印入欧阳若兮的眼帘。
欧阳若兮没有抬头,就这么看着那双鞋子,沉默不语。
“若兮!”一声低声呢喃,带着心疼和无奈。
这时,桌子已经摆好,一碟碟精致的佳肴已经摆好。海公公带着所有人出去,只留下皇上和欧阳若兮两人。
皇上坐下,再一次开口“若兮,陪朕喝一杯吧。”
欧阳若兮摘掉身上的干草,坐在皇上的对面,似笑非笑的嘲讽“皇上真是好兴致,跑来脏兮兮的牢里浅酌!”
“若兮,跟朕说话,有必要这么生硬吗?”皇上闪烁着名为受伤的情绪。
欧阳若兮并没有说话,只是给自己满满倒上一杯,然后一口喝掉。
转眼已经喝了大半壶酒,在她再一次抓住酒壶的时候,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若兮,身子本就不好,酒还是少饮一点才好。”
“皇上何时变得这么小气了,连酒都不让喝尽兴?”欧阳若兮抢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皇上沉默良久,直勾勾看着欧阳若兮的脸“若兮,你是在怪朕把辰逸他调离皇城吗?你知道的,朕也有朕的难处……”
欧阳若兮喝酒的动作一顿,最终还是把酒杯放下。目光看着桌上的美食,沉默不语。
不是欧阳若兮不想说话,而是面对皇上,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
看到欧阳若兮这般爱理不理,皇上脸上优雅的笑容浅了一分,“若兮,王家的事是你太冲动了。”
“是吗?”
“不过你放心,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多谢!”依旧两个毫无情绪的字眼。欧阳若兮抬头看向皇上,“我猜,你今天来找我,不止来喝酒的吧?”
“果然还是若兮懂朕。”皇上轻笑一声,一只手放在桌上,规律的敲着。“这些年,朕继承皇位,国家昌盛,百姓爱戴,天祁国看着繁荣昌盛,但是这只是表面。”
“哦?”欧阳若兮挑眉等待着皇上的下文。
“前段时间,朕在十里坡发现一个趣事,堂堂丞相府二小姐死在土匪窝,柳玄宗竟选择息事宁人!若兮,不觉得奇怪吗?”
说这话的时候,皇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欧阳若兮的脸,眼神幽深。
欧阳若兮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却强装镇定“然后呢?”
“若兮,这些年,你变了太多了。变得连朕都不认识了。”
欧阳若兮表情依旧,连连上的笑都一分不变,她看向皇上,一字一句的道“若兮始终是若兮不是吗?”
“对,在朕的心中,若兮始终是朕当初救下来的若兮。哪怕若兮违背了当初与朕的誓言。”
皇上眸光仿佛能包容一切,却让欧阳若兮后背发凉。这又是什么路数?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皇上的心思了。不,或许她从来没有弄懂过!
“也对,九皇弟始终比朕好,他能给你朕给不了的。”
欧阳若兮猛然抬头,却对上皇上忧伤而无奈的眼神中。
“皇上想说什么?”
欧阳若兮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酒杯放在桌上,他站起来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处的时候,顿了顿“若兮,你放心,王家的事不需你出手,你只需等消息就行。
只是若兮,真希望,你能跟朕服一次软,哪怕一次也行……”
这话,语气中多是无奈。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任何一点声响,欧阳若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闷头喝了起来。
她真的越来越看不透皇上了,不,皇宫中的人,她谁都没有看透。
牢里的日子倒是清闲,既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什么糟心的事。但欧阳若兮不知道,外面,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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