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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啊！这孩子体弱多病的，能去哪儿呢你说。”
“你们都姓李，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那可不是。我这李家班的门徒啊，大多都是一些流浪的孩子，无处可去，才来讨口饭吃。没名没姓的，我就让他们跟着我的姓了。其实大家都不是一家人。”
“你倒是个好人。”
“算不上，算不上。”李大力很是客气。
“冬子，去把三月带来。”
“找三月干什么？”
左冬寒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司寻澈的印象好了许多，觉得他并非自己印象中的纨绔子弟。
有时候衙役们和司寻澈大小声，他也没有秋后算账，更不会摆大皇子的架子，很是难得。可是，司寻澈要找三月，可就让左冬寒防备起来了。
“让你去你就去，是正事儿！”
左冬寒这就回了一趟大理寺，把宁暮春给带过来了。期间，司寻澈去了以前李二住的房间查看。
李二的房间虽小，但是里面的东西很是齐全。打开衣柜，里面还放着几件没带走的衣服。
“李二二十多岁？”
“正是。”
司寻澈把衣服拿出来，说道：“二十多岁，这衣服怎么这么小？”
“这李二身体是真的不好，从小长得就矮小。小的可不敢骗大人您啊！”
司寻澈又继续搜查别的地方，然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小箱子和一个坛子，长宽都不足五寸，而且里面都是空的。
“这里面以前是放什么的？”
“不放什么，就一直是空着的。”
司寻澈觉得奇怪，这时候，宁暮春倒了。
李大力看到宁暮春之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您不是……”
司寻澈一下子握住了李大力的手肘，说道：“这是我们大理寺的画师三月姑娘，李班主为何那么激动啊？”
李大力虽然不知道宁暮春为何变成了大理寺的画师还化名三月，但是他知道这些人的事情他管不得，而且，宁暮春也于他有恩，于是便顺着司寻澈的话说道：“是我看花了眼，姑娘请坐。”
宁暮春松了一口气。她完全不记得这个李班主，却没想到人家认识她。
说起来也是不巧。原本宫宴那么多人，李家班在下面表演，还真未必能看清楚宁暮春的长相。
只是李家班头一回进宫的时候不懂规矩，冲撞了一个官家小姐，当时就是宁暮春解的围。
这对宁暮春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有放在心上，可对于李家班而言，宁暮春就犹如他们的再生父母。
司寻澈让李大力和外头的几个小孩进来描述李二的长相。几番对比之下，画出了一副画像。司寻澈还找了其他几个小孩子辨认，他们都一眼认出画像上的人就是李二。
左冬寒还是第一回见识这样的本事，说道：“三月，你可真有本事！”
李大力在一旁陪着笑，可是这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众人回大理寺的时候，司寻澈顺带还让左冬寒把那坛子、箱子还有李二的衣服一并给带回去了。
宁暮春把画像分发给了衙役们。
“这人瞧着眼熟儿啊！”江汉说道。
众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江汉又急忙说道：“许是我瞧见过他卖艺，记不太清了。”
“这个李二身体很差，长得矮小。若是那个李大力没有撒谎的话，他卖不了艺。”
“你觉得那个李大力在撒谎？”左冬寒说道，“可我看他挺配合的呀。”
“可是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在和我说那个李二身体很差。他的意思，不就是李二当不了凶手吗？”
“他把李二养大，又是师傅，肯定有感情的，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吧。”
司寻澈也想到了那个可能，所以现在也只是怀疑。
“那个李二体弱多病，卖杂耍也挣不了多少钱。如今天寒地冻的，就他的身体，应该走不了太远。大家拿着画像去各处寻找，最重要的是盯着药房和医馆。他肯定会去买药的。”
钱勇拿了一大叠的画像，然后就领着一小队人马出去了。
韩廷铮和江汉已经盯着那个箱子和坛子很久了。江汉是觉得眼熟，而韩廷铮是觉得可疑。
李二的房间很小，这么小的空间里放两个空的容器，很是占地方。而且，韩廷铮在检查那个空箱子的时候，还在开合的部位找到了一小片衣服的碎片。
“难道是藏尸？”左冬寒突然打了个寒战。
“这么小的箱子，估计也就只能藏小孩儿了。”
这时候，江汉突然睁大了眼睛。
“我想起来了！”
江汉非常的激动。
“之前我看他们大变活人，就看到一个小孩儿从这坛子里面钻出来的。那小孩儿就是李二！”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去年。”
李二已经成年，便是去年，和今年的身量也不会相差太大。众人看向了李二的衣服，便是他的身形再矮小，却也不至于像是个孩子。
“而且，我记得那孩子钻出来之后，就和三月差不多高。”
而后，众人就把目光落到了宁暮春的身上。
宁暮春看看那个坛子又看看那个箱子，连连摇头。
“要不试一下？”
韩廷铮认为眼见未必为实，还需得实验一二才行。只是，他和宁暮春没什么交情，让人家小姑娘钻箱子里，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别看他板着一张脸，耳朵尖已经不自觉地红了。
“这不好吧！”司寻澈的面色看不出什么，语气平平，但是能让人听出他的心情不大好。
赵强一下就乐了，说道：“要说还是殿下怜香惜玉呢。”
宁暮春的反骨一下子就起来了，二话不说就把腿迈进了坛子里。
“哎，你……”司寻澈磨了磨后槽牙，把话给咽了回去。
宁暮春虽然是能两只腿都伸进去，但是她顶多也只能站在坛子里，想要整个人钻进去，却是不可能的。
而后，宁暮春又把自己蜷缩进了箱子里，却也是不能完全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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