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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圣师沉声道，“不会是被废了修为吧。”
林昊一惊，似乎确实有着一种可能性，但是为什么会被废修为，到底是谁这么狠？
刘芊儿稍微将老人的伤治愈了一点，让他的呼吸顺畅了不少。
那老人开口道：“谢谢你啊，小丫头，你后面着小子是想要了我这老头子的命吗，下手这么狠？”
老人眯了眯眼，瞥了一眼林昊，林昊有些无语，却无力反驳，而刘芊儿在两人中间，尴尬地看着林昊。
“昊哥有什么错，明明是你这人突然冲出来。”程毅为林昊打抱不平。
这时，在一旁僵住的邵迅终于回过神来，他被林昊等人的反应速度惊到了，但更令他惊讶的是，眼前这个乞丐一样的人，就是他所熟知的那个渡劫期强者。
邵迅有些失语，不太想承认这人就是传说中的人。
倒是林昊指了出来：“他就是那个渡劫期的人？”
邵迅一脸陪笑，变相地确认了老人的身份。
老人龇牙咧嘴，让邵迅一哆嗦。
“你们这些年轻人看起来很有钱哦。”老人凑近了邵迅，“尤其是你，嗯，有钱人的钞票味。”
邵迅捏起了鼻子，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一脸嫌弃地倒退了几步。
“你身上好臭啊！”
老人听罢，自己闻了闻，下一秒一巴掌就打在了邵迅的脑门上，邵迅直接被打蒙了。
“你才臭呢，你个臭小子。”
老人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林昊听清楚了，无非就是一些诅咒的话，毫无逻辑地倾泻而出，邵迅只能张着嘴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这是一个人呆久了，神经错乱了吗？”程毅小声对林昊说道。
“疯子。”林昊暗自评价了一句。
老人似乎很满意邵迅的表情，拿他的脏手在邵迅身上擦了擦，随便翻着邵迅的口袋。
“你干什么？”邵迅这才有所反应，急忙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灰，却已经被老人顺走了一个钱袋。
“啧啧啧，你们这些阔少爷果然不一样。”说罢，就将钱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你！”邵迅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一点都不想把手靠近那老人脏兮兮的口袋中，只能眼见这老人的强盗行为。
林昊看着这么个闹剧，只觉得好笑。
“这位……前辈，请问你是被人废了修为吗？”
林昊毫不隐讳地问道，让邵迅吓得心砰砰直跳。
“你是什么傻子吗，在别人雷区跳舞？”邵迅只觉得带不动，感觉林昊胆子也太大了。
只见老人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虽然他的脸上都是灰尘，但是还能辨别地出来他脸色的变化的。
“你小子……”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有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林昊只是笑笑，看着老人似乎是在大笑，却笑着笑着，听出了些许哽咽声。
“老子失去这一身修为几年了，没想到一出来还要被一个混小子戳到痛处。”老人冷哼一声，全然没有刚才疯疯癫癫的模样。
“老爷子，您之前不是渡劫期吗，怎么……”见老人并没有生气，邵迅也胆大了起来。
“哦，之前是大乘期，渡劫成功了，本来也确实要飞升了。”老人无所谓地讲着，仿佛在林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故事，“但是修为突然就消散了呗。”
“就这样？”程毅有些不解，“什么外力都没有吗？”
“那有什么，你觉得天底下有谁能动得了渡劫期的人？”
程毅闭上了嘴，无法反驳。
老人揉了揉脖子，骨头嘎吱作响，他将背挺直了一点，整个人立刻就精神了不少，隐约能看出，他还留有一些强者的风姿。
“唉，没了一身修为，还是老了。”老人叹息了一声，“还得被一群混小子欺负，还不如不出来呢。”
林昊看着眼前这位老人，按理说他应该飞升到了高等世界才对，却因为突然散了修为而只能在地球上当一个乞丐，着实有一点天意弄人的感觉。
老人自称屈槐，屈槐表面上看着邋遢，却还是存有些许风骨，即使修为不在，似乎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痛苦，他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想必花费了很长时间吧。
林昊突然想到了圣师，圣师虽然情况不一样，但本质上都是一代天骄的陨落，都是让人听了，就感叹何其悲哀的遭遇。
圣师对眼前的老者是心心相惜，但是圣师有了林昊继承衣钵，自身的修为也只是暂时被限制，有得是希望。
“咦？”林竺轻声疑惑了出声。
“林竺，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林竺默了默，似乎有些不确定地回答：“这个老头子的修为，没有散尽啊，只是感受不到灵气了而已，好像是因为有蛊在他体内。”
“蛊？”林昊惊讶出声，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汇聚了过来。
屈槐眼睛一闪，难掩讶异：“你是说我吗？”
林昊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忙着重复林竺的话。
“前辈身上好像确实有蛊，而且是在小时候，甚至出生就中下的，所以你才没有发现。”林昊缓缓说道，“而且此蛊阴险得很，只有你渡劫之后，想要飞升的时候，才会毒发，但是因为你的实力，所以才没有身亡，只是用修为做了代价。”
“这下蛊的人，莫不是早就知道前辈会渡劫成功了吧，前辈是何许人也，怎么会被如此争对？”
面对林昊的解释与提问，屈槐不作声了。
程毅还想问问为什么林昊知道得这么多，看着沉默而凝重的气氛，也不敢问出口。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恐怕没吃过以前的苦吧。”屈槐用苍老而荒凉的声线，缓缓开口。
在没有灵气复苏的年代，修真者是不被认可的，在世界的另一面孤独修炼着，明明是强大的代表，却被多数人所忌惮，最终慢慢被遗忘，直到灵气复苏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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