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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天了,你住进初辰阁再也不曾出来半步。”车容君眼中满是深情望着眼前一片虚空,“就连你的消息,来往长乐苑的婢子们也不曾告诉我一丝一毫啊!”
“炼药宗的冬,竟只是清冷了几分罢了,哪像临渊台那般四季分明、冬日便是皑皑白雪覆盖啊?”他双目有些咪离望着手中酒杯,“我学会了喝酒,却从未与你喝上一杯……”
“容君好雅兴啊?”
女子清冷、含了戏谑的的声音不期而至,伴随着这一声,颜予安缓步而来,四下打量着清冷无人的长乐苑,来在了纳凉亭中望着车容君,眼底却并无半分笑意。
“你怎么来了?”
车容君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开口问道。
“这是……不欢迎啊?”颜予安伸手端起那酒壶,嘴角扯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手一松,酒壶“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就如同那一晚的玲珑居月夜下,碎片散开,酒香四溢。
只不过,摔碎酒壶的却是换了一个人罢了。
“你接手长乐苑这么久了,要你找的东西呢?”颜予安弯下腰盯着车容君,“可莫要告诉本小姐,你在这里真的只是替人家看家护院!”
车容君抬眸,双目与颜予安相撞:“二小姐,不要太过分了!”
“二小姐?哈哈哈,好一个二小姐!”颜予安直起腰来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车容君,你此时此刻如此称呼本小姐意欲何为呢?莫不是想要摆清楚你与颜清秋之间的关系?想怎样,是想让我清楚明白的承认你与她之间真的是未婚夫婿的关系吗?笑话!”
“我是颜清秋带进炼药宗的,自然,只需对她一人负责便是。”车容君冷冷回应,“至于您这位二小姐,我想,还是避嫌比较好吧?”
听着车容君的话,颜予安蓦地回头再次双目如电落在他脸上,许久许久,方才慢慢开口:“车容君,如若当年不是本小姐看上了你这张面皮,且从车前那个老东西跟前要了你,你以为,你是如何在他夫人阴险诡谲的手腕中活下来的?”
车容君死死咬牙。
“因为本小姐的关系,他才对外宣称你是他临渊台的公子,否则,你只怕早就成了临渊台下冤魂了吧?”颜予安笑得让他脊背中升起丝丝冷气,“如今在本小姐的计划下你进了炼药宗、成了颜清秋的香饽饽,便自以为了不起了?哼,颜隐那个老东西从来都不曾当你是他那心肝宝贝的什么未婚夫婿!”
“那又怎样?”
车容君咬牙挤出这四个字。
在他心里,自从真正与颜清秋相处之后,他要的并非是炼药宗的任何名头,只是一个她,那个热情如火、纯真纯情的傻女子罢了。
虽然,他是因着一场阴谋才与她遇上,但他确实是心甘情愿被她抢的;且,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成功将自己沦陷,不可自拔了。
“你是我的!”颜予安终于眼中恶意顿显,“哪怕我不要了、弃之如敝履,亦不会将你给她,明白了?”
车容君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一点点加快,他徐徐站起身来,望着颜予安的一张冷面上杀气渐渐弥漫:“贺媚儿,我车容君甘心为你所用,只为了寻得母亲行踪;我不是你的一条狗、一个物件,任你随手取放、呼来喝去!”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物件,一个任我随心所欲玩耍抛掷的物件儿罢了!”颜予安冷笑着扬起了高傲的下巴,“那又怎样?难不成,你来咬我?”
“贺媚儿,你莫要太过分了!”
车容君双拳紧握,厉声叫道。
“哟,我以为你也就是个绣花枕头一般的面首呢,怎么今日还有了脾气?好事情!”
颜予安妖媚的笑着,眼珠子在车容君身上上下打量,仿佛在看一只待买卖的羔羊一般;那语气,落在车容君耳中是如此的刺耳难听!
杀心顿起的车容君终于还是摁住了自己从心底涌起的欲念,他缓缓回身往亭外走去。
“站住!”
颜予安的声音再次响起:“本小姐刚刚来,你就这般着急走开啊?难不成,你……不再护着这长乐苑了?”
他扭头冷冷扫了一眼身后女子,漠然不语,抬步就走。
“好嘞,我就知道你并非真的想要与我为敌嘛!
颜予安“咯咯”笑着,也离了纳凉亭却往正屋走去:“本小姐今日就要进这一直以来被视为襟地的屋子走上一遭,光明正大的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慢着!”
车容君终于还是回身来护。
“嗯,挺忠诚的一条狗!”颜予安似笑非笑的看着飞身拦在她面前的车容君,眼底涌起凶狠,“只可惜,你弄错了主人,终归是一条愚不可及的笨狗罢了!”
“颜予安,你欺人太甚!”
车容君终于忍无可忍,掌中一柄长剑缓缓现出,剑身上寒光闪烁,他徐徐抬手将剑尖对准了高傲的颜予安。
“哈,看来本小姐忖度人心的本事,还真是与生俱来的呀?”颜予安笑着,不紧不慢往前挪动步子,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底升起冷气,“当年在你体内种下的可不仅仅只有情痴蛊,还有另外一种蛊虫,为的,就是防止你有朝一日对我不忠!”
话,说的很慢。
手指,却在一步步接近车容君的同时,用血绘出了一个奇怪的符印,就在车容君举剑刺向她的瞬间,飞了出去。
符印,准确的落在了对面之人的额间。
宝剑翻飞,他对着颜予安就是一通杀招!
颜予安眼疾手快,除了躲闪也不曾有别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轻蔑与冷笑。
终于,车容君的宝剑再也握不住了!
他拼命捂住自己的心窝处,脸上的颜色开始变了,豆大的汗珠子从鬓边滚落,银牙紧咬,他跌跪在地,却恁是没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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