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阅读]
https://www.led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苏桐没有拒绝,丢了个竹简给徐子皓后便又去研究那副画了。二人足足研究到入夜十点,徐子皓才在苏桐的催促下匆匆睡去了。
望着已经西斜的星空,苏桐倚在门口。
白素贞的那段过往,苏桐可以说是全程看在眼里的,而白素贞与小青还有许仙他也是都见过的。只是雷峰塔一事后,他便再也没去看那三人。
并非不上心,只是那时的苏桐不喜欢与一个人太过熟络。毕竟看着他们老去自己却还是那个模样,这个感觉并不是很好。
苏桐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店内。
——该来的总归还是回来的,不是么……
直到第二天中午,徐子皓二人都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眼看着时间都快到正午,二人索性心一横,直接捧了画就出发了。
晌午的人民公园里几乎没有散步的人,徐子皓两个人一到那便一眼看到了那个所谓的“人”。
“你们来了。”见着苏桐出现,那人拿着手里的木棒杵杵地,说道。由于裹得太多衣服,头顶还带了一顶鸭舌帽,面上又是口罩又是墨镜的遮挡着,到让人无法辨别那人究竟是男是女。
“嗯。”苏桐点了点头,把画往那人面前一放,“小青。”
那人冷笑两声,摘了口罩和墨镜,露出一排*的牙齿,“没想到,我裹得这么严实,你还是看出来了。”
面前人卸掉装备,徐子皓这才看清来人的样貌。
看上去很是清秀,尤其是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倘若遮掉这双眼,走在人群中不过是个路人甲的角色。不过可惜的是,这双眼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脸上。
感受到徐子皓别样的眼光后,那人直接白了他一眼,“看什么?没见过男人么?”
“苏桐叫你小青……”
“怎么,男人就不能叫小青?”
“不是,我只是好奇,白蛇传里的青儿不是女的么?”
小青一听,挥了挥手,皱着眉头回道,“别跟我提这个了,若不是白素贞,我也不会委曲求全地做了几十年的女子。还要学着她们的模样扭腰肢抛媚眼,现在一想我就浑身鸡皮疙瘩。”
“什么?”徐子皓有些吃惊,张着嘴脑子里倒是不小心浮想联翩了一下。
“什么什么?我可警告你,别以为你和苏桐是朋友就能和本公子做朋友,若是惹急了我,小心我一口吞了你。”说罢,小青还不忘将他藏起来的獠牙露出给徐子皓以威胁。
“所以,今日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苏桐站在一边,对于这种被冷落的感觉不是很满意,挑了挑眉,问道。
“苏桐你这么聪明,不明白我给你画的用意么?”被苏桐这么一问,小青叉着腰,同样挑了挑眉,看向他的眼中有一丝玩味。
“你不就想说里面没有你么?”
“几百年不见,苏桐的智慧哪去了?我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注意这副画里的关键点,而不是缺了什么。”小青摊开画挡在身前,指了指画里的内容,说道。
苏桐垂眸,视线在画上扫了一圈,转瞬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看着弄清楚的二人,徐子皓站在一边连忙问道。
“这幅画本就不是用来猜测是谁送来的,只是要去关注一下这幅画的特点。”苏桐伸手在画上扫过,“这幅画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上面的颜料已经脱落,那么……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徐子皓顺着苏桐的手看去,阳光下,脱落的画卷显得分外无光。可是唯独苏桐指着的地方,颜料却是光滑如初,在整幅画上显得十分突兀。
“为什么会这样?昨夜这幅画还没有这样的。”徐子皓看向苏桐,越发疑惑。
“这就要问小青了。”
“哈哈,看来你的智商还在线,知道我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小青促狭着双眼,得逞地咧着嘴。
“障眼法不是你最擅长的么?青儿?”
原来一心沉迷于看画的苏桐与徐子皓忽略了这个给画的人的底细,虽然那时他们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小青给的,但一开始没有检查画上的端倪的他们就已经落入了小青的障眼法中。
对于障眼法,男扮女装的小青可以说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么一想,徐子皓也不由得替苏桐扳回一局而高兴地笑出声来。
“好了,你故作玄虚,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幅画上的油纸伞?”
“跟我来。”
小青收了画便将徐子皓和苏桐二人带到了一处荒地,没顶的荒草很快将三人遮挡在内。徐子皓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的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跟着小青左转右转地,竟转到了一处苏式古宅门前。
门前的匾额上大写的“白府”二字立在上头。
“白府?这是白素贞的家?”徐子皓指着那匾额,问道。
“曾经是,现在,不过是我的家罢了。”小青瘪瘪嘴,眼睛犹如一汪深潭,泛不起任何涟漪。
推门而入,白府里竟也如同荒地一般,枯败的枝桠无力地垂在那,风一吹就发出卡拉拉的声响。
“怎么会变成这样?”苏桐皱着眉,很显然,曾经的白府并不是这般苍凉。
“以前有老白施法整理,现在,就我一人待在这整理了给谁看?况且别忘了,我是蛇,蛇住的环境能有多好。”小青双手插在袋子里,脸上满是不在乎。
“白素贞呢?”
“她?不知道啊……雷峰塔倒的时候我就没有在那看到她。或许是承受不住长久的封印,早就死了吧。”小青咧着嘴,明明是笑意,落在徐子皓眼底却成了无尽的悲凉。
“到了。”
推开一扇木门,小青将苏桐二人引入。
屋内的摆设很干净,一张黑色的木质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干净却又很空旷。而那柄油纸伞,静静地躺在床上,时间已经把这把伞折磨的只剩下几片油纸挂在支架上,伞柄末端,一串掉了色的玉佩无力地搭在床沿。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