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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两个字映入眼帘，不知道为何，元陌接受了这件事情。
一切都好，若不是元陌一直伴在商段泽身边，知道商段泽心中所系一直都是梦中不知名，甚至不知道相貌的女子，并未将身边的一切放在心上……
商段泽一直在寻和梦中女子相似的女子，这一点，元陌一直都知道，可他没有将霓裳公主看做其中之一，理由很简单，因为商段泽每找到一个和梦中女子相似的女子，就会为后者画一幅画。
商段泽的画向来都没有什么分辨率……只不过，商段泽却会告诉元陌那个女子和梦中的女子到底是哪一点像。
就这样……或许商段泽自己心中无数，而在元陌心中，差不多已经隐隐有了一个商段泽梦中女子的轮廓，甚至还找过画师画看过一张画像。
看过之后，元陌就将画像毁了。
那画像之中绘出来的女子，与他小妹相貌有六分相似，尤其眉眼的轮廓最像。
商段泽那一日说霓裳公主像他梦中人的时候，元陌心下却是明白……若是商段泽真的有这么一个梦中女子在世上的话，或许，没有比霓裳公主比商段泽的梦中女子更像的了。
换一个说法，霓裳公主，或许就是商段泽梦中的女子。
元陌也没有办法解释这种超出寻常的事情，只不过，若是商段泽的梦中人不出现，小妹就这么做一辈子的梦，或许也不错，沉溺在商段泽若即若离的关心之中。
做着元妃，就算是活在皇宫那么大的囚牢之中，也依旧双眸明澈，开心快活。
可如今，小妹的梦，似乎是在岌岌可危将破之际……元陌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见着眼前的商段泽提笔，又开始绘那一日霓裳公主的背影，只不过这一次，元陌半句话都没有再说了。
这一次，商段泽只画了一张画，却已经有九成像那一日里看见的那个背影。
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元陌就转化为面无表情的样子，立在商段泽的身侧，这一次，却是不似之前那样好似一副鼓励颇深话也多的样子，而是一句话都没有，只静静地看着商段泽笔下婉转的线条，等着商段泽收了笔，略微吹干了画，就接过挂在了一侧晾干。
商段泽瞧着元陌差不多已经可以说是熟稔的动作，略微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不过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元陌……孤总是觉得你变了许多，孤记得，你与孤饮酒对胡狼的时候，曾说你有爹娘妹妹，之后又告诉孤你爹娘已经不在了，那你还有一个妹妹现在……”
商段泽一向不习惯揭他人伤疤，元陌提及爹娘的时候都能轻松开口，然而提及妹妹，元陌却好似从未提过……
“王上……属下早就和她失落，寻不到了……再说了，属下那个时候年纪尚小，被拉入军营的时候都才十余岁，更早的时候，只知自己是祈天国人，就连自己故乡在何处都无从知晓。”
听着元陌的话，商段泽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你可有时候会想起她？”
元陌有些不明白商段泽的用意，却还是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时常会想起……只不过寻不到，也没有办法，只能盼她过得好，嫁的好人家，夫婿对她极好……”
听着元陌的话，商段泽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道，“孤对梦中女子也是一样的……在梦中，那女子嫁给了孤，孤却负了她……原本只不过是对梦中那个女子有些好奇，更是觉得有意思，能那么多年连续着做这一个梦，而且还从来都不是重复的画面，时间一长，有时候，孤都会辨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商段泽这么说，元陌却觉得假，因为梦会醒来……
“孤有时候，也有想永远待在梦里的时候，你大抵不会明白那种感觉……孤那个时候，或许不是很爱很爱梦中的那个女子，只不过是太喜欢在梦里时候的感觉，你说孤逃避也好，旁的也罢……只不过，在孤辜负梦中人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感觉，想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孤也是那个时候才察觉到，自己或许……当真深爱一个梦中人，以至于，就连现世之中，身侧锦绣都不能入孤的眼了。”
梦中月和手中花，商段泽很清楚哪一端应当呵护，可他做不到，这么多年来，他都未宠幸过那个妃子，只因为，他在心里，或许已经将梦中的那个女子看作了妻，如此一来，就算眼前是他明媒正娶来的妃子，却也无端的勾不起他的兴趣了。
在一眼触及霓裳公主的时候，是之前的那些相像的女子都不能带给他的一种感觉。
只不过是一眼而已，商段泽就感觉自己好似整个人都要被后者吸引了过去。
若是后者是他的梦中人，或许也还不错。
元陌低着头，一直都没有去抬眼触及商段泽的表情，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商段泽摆了摆手，面对着眼前唯独对于这件事情有些木然的元陌，叹了一口气，“罢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小黑，孤原本以为你是真的不涉情爱，却没想过你倒是还会去那种地方，还带回来一身脂粉香……”
“王上……”
元陌略微有几分无奈，然而独独是这件事情，他解释不清，也无法解释……“好了，孤不说了，也不再提了。”
商段泽笑，见着元陌这个样子，这个表情，倒还是头一次，让他忍不住打趣了一番。见着元陌的脸色都透出几分幽怨来，商段泽到底是止了口，不再说，只不过却是略微沉吟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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