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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正躺在上面,手中拿着一块被利刃割坏的锦缎。
郢圻活了近千年,自然认得这个东西。
“这应该是以前,有钱人家男子身上的袍角。”
袍角?还被割坏的,看这珍藏的程度,主人应该很在意,也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
“不好啦!不好啦!”
辛炎子的大嗓门由远及近,郢圻吃着灵果,一脸嫌弃的看着瘫在地上大喘气的小道士。
“你这体格,也该练练了。”
胸腔因为缺氧火辣辣的,辛炎子没理会郢圻的调侃,接过清古递过来的苹果就开吃。
直到被灵果滋养好了,才抽空白了一眼死鬼,随后一脸神秘的看着清古。
“主子,我刚不是去喂小银鱼了,你猜我看着了什么!”
清古懒洋洋的将锦缎收起:“还能打哑迷,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辛炎子一拍大腿,跟那村口的八卦大妈似的,盘腿凑近:“咋能不是大事呢,我今天刚到溪边,还没来得及喂鱼,就看到满地枯黄的树叶,一抬头,您猜怎么着!”
嘿,咋就这么贱兮兮的,郢圻觉得手痒的不行:“你要说就说,废什么话!”
清古略一思索,偏头看着他:“可是那香樟树枯萎了?”
辛炎子因八卦而兴奋的脸顿时一愣:“主子也算出来啦?
没错,昨还郁郁葱葱的大树,今天那树枝上一点叶子都无,且每条树枝都耷拉着,毫无生机。”
清古几人随后来到香樟树前,果然如辛炎子所说,整棵大树光秃秃的,看着颓废不已。
清古用神力灌注,也没有什么用。
想了想,她取出那块锦缎,瘫在手掌之上,对大树说道:“你是想要回它,还是它的主人?”
一阵旋风自树上拔地而起,卷着那块锦缎落回树干之上。
一道似有若无的男声飘忽响起:“念文,念文……”
又来,清古暗中翻白眼,除了这个,你是不是不会说别的。
郢圻听后上前仔细的检查了香樟树,半晌无果:“不对呀,它非树妖,又没有灵魂,它怎会如此的?”
清古转身下山,边走边说:“不过一缕执念成魔罢了。”
魔?
看着身后光秃秃的香樟树,辛炎子不解:“是魔为何这些年来没有害过人?”
“除了天魔,其它的魔皆为欲念而生,有的欲念会害人,化为恶魔,有的欲念,束缚住了心魂,不过世间一可怜人而已。”
脚步停下,她看向山下的五羊村:“何况,它只是一缕执念,主人恐怕不知已经轮回几世。”
一个执念,能成魔,已是世间罕见,指望它害人,要求有点高。
随后一个两人高的空间裂缝,出现在主仆三人面前。
神仆两人震惊地看着裂缝之内,同样被震惊到的五羊村村民和张家兄弟,也一脸惊愕的从裂缝那头看过来。
清古偏头,对身边的一人一鬼说道:“跟上。”
话闭,一脚跨了过去,张佑峰看着真神如迈门槛似的,一脚就从山腰出现在五羊村,嘴巴张的能塞下个蛤蟆。
张佑安喜的迎接上前。
就知道真神有本事,这算缩地成寸,还是跨越时空?
不管了,反正真神越有本事,他们张家摆脱诅咒的机会就越大。
杨大成正领着张佑安兄弟俩逛五羊村,不少村民都在外面和他一起看到了可以称为神迹的一幕。
昨天还不相信村长所说,五羊观入主了一位真神,只当是村长替辛炎子找补这些年的不作为。
可眼下大家伙儿是真相信了,有的老人甚至跪拜在地,高喊真神在上。
一个喊,另一个也回过神来,很快哗啦啦一片跪拜之声。
果然,自己的主子很有本事,郢圻当先跨过。
辛炎子心情澎湃,紧随其后。
自己何时受过如此待遇,小道士的虚荣心噌噌的往上涨,还没等他虚荣心爆棚,清古左手对着村民悠的一抬。
众人顿感膝下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拖着他们站起身,于是更加崇拜的看着清古。
清古也没想到杨大成的嘴巴这么大,这么快就将她的身份泄露。
不过她也不在乎,人群中一个货郎模样的中年男人,闪避惊慌的垂下头,她看得眼神暗了暗。
旁人因果不好插手,如果不是张佑安和自己有些机缘能够碰到,又主动提出供奉,促成了一丝因,否则就算自己想插手,也无能为力。
他人因果,哪是那么好背的,就算是神,也是活在天道规则之下,她其实也在因果之中。
在村民的瞩目下,清古到了村长家中。
村长不愧是村长,房子大不说,屋里的装修也不比城里楼房差。
坐在布艺沙发上,主仆三人很没形象的舒服叹气。
天天睡道观的木板床,坐着邦硬还晃荡的破椅子,哪有这沙发来的舒服。
张佑安见此眼神闪了闪,上一次真神明确拒绝了建造庙宇的说法。
不过身为真神,住在那样残破的道观属实委屈些,等待事了,他可以出资对道观修缮一翻,好让真神不那么艰苦。
清古没有去探查张佑安的想法,所以舒服了一会儿,就问起他。
“你们可有一位年纪三十五岁左右,眼角有一颗泪痣的先祖。”
郢圻听后没忍住坐直身体:“主子看到那缕执念的样子了?”
他明明一起去的,他怎么没看到。
辛炎子也没看到,一脸好奇的看着张佑安。
要说别人张佑安可能不知道,可这位先祖,张家之人都知道。
因为他是张家历代在朝为官的先祖中,官职最高的。
所以张家族人为了纪念这位先祖,还特意请画师为其画了画像,如今那幅画像,还被供在张家祠堂的最高处。
难道张家后人身上的血丝缠,和他们这位先祖有关系?
通过张佑安得知的信息来看,这位名叫张念之的先祖,可以说是张家的大功臣。
三百年前,庆朝开国皇帝晚年,因二龙夺嫡,不少世家大族被卷入其中。
张家一先祖,率先打破张家永世为纯臣,不参与任何党争的族规,加入了三皇子阵营,可惜他跟错了主,差点害的张家覆灭。
好在张念之所选的五皇子,最终登上了大位,有从龙之功,再加上那位先祖已经去世,并早已驱逐出族谱,才保得张家延续。
五皇子登基后,改年号贞顺,特准张念之,以二十三岁的年龄入内阁,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政辅大臣之一。
其后的近十年时间,是张家最辉煌的时刻,也是历史上有名的贞顺黄金十年。
十年间,张念之不仅快速辅佐贞顺帝,拢住因夺嫡而懈怠混乱的朝政,更是兴水利,重农桑,破藩王等制度,快速的让庆朝走向兴盛。
可能因为操劳过度,张念之在三十三岁那年病逝。
死前留下遗愿,将一个紫檀木盒子,埋葬在五羊山溪流旁的香樟树下,还嘱咐,每年都要前去拜祭。
可惜时过境迁,张家后人跨越百年,才再次来此祭拜,也因此,获得了一线生机。
张佑安身上的黑雾,因为他的叙述,逐渐凝实成一个青年脸庞,猩红的双眼,突兀的獠牙,正冲着男人嘶声怒吼。
片时,又对着清古怒目而视,控诉她为何要多管闲事。
”这是他答应我的,也是他欠我的,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理所应当!”
声音刺耳尖锐,让清古忍不住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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