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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银鱼消失,圆润光洁的魂器上,多了几条鳞纹。
收起魂器,一大一小两个绿色身影,一同看向水中剩下的银鱼。
“真神,它们是不是也快有归宿了?”
女人弯腰抱起小魔仙往山上走:“嗯,快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去玩吗?明天杨冉他们下山后,本尊带你去流沙江玩,可好?”
本来乖乖待在她怀里的绿色小肉团,突然扑到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香香最喜欢真神了!”
近两月的时间,张念之的魂体已经稳固,再加上月份越来越大,哪怕夫妻俩再想呆在道观,再舍不得小魔仙,也不合适继续待下去。
晚间,辛炎子大展厨艺,做了满满一大桌的饭菜,虽然没有太丰盛,但也是小道士临近挨雷劈的极限。
小殿中,杨冉挺着越发大的肚子,恋恋不舍的看着丈夫怀里的香香。
“等我将俩货卸下,再来看你,哦。”
小魔仙鼓着腮帮子,在程子硕频繁的投喂下,艰难抽出嘴回话:“别别别,那老远,你们再带俩孩子,来一趟?费劲的,等我有时间去看你们,你们别来回折腾了。”
杨冉豪爽的一扬下巴:“也成,但你可要说话算话,你要是不来,干妈干爸可是会伤心的。”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抹两下眼角,一顿操作看得小魔仙内心腹诽。
大姐,这样扮可怜的套路,实在不符合你纯爷们的气质。
小家伙就当哄小孩玩,一边接受着投喂,一边点头保证:“放心,我舍不得让你伤心。”
这话可把小孕妇哄的喜笑颜开。
两口子一顿饭根本没吃多少,尽可着小魔仙伺候。
对面的师徒俩,也是其乐融融。
一个猛吃猛造,生怕这是最后一顿免费大餐,时不时还不忘给徒弟夹两筷子。
另一个小的,吃的斯斯文文,不着忙不着慌,不时剥几个虾子,给嫌麻烦懒得剥皮的师父。
小小道士一身的老干部气度,看得郢圻想笑。
清古的目光在师徒俩身上逗留,不禁感叹辛炎子命好。
身为徒弟时,有师父照顾着,这成了师父,还有稳重徒弟伺候着。
他们走的这些天,戒尘子把道观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仅没有因为师父和真神不在,对自己放松要求,反而更加刻苦修炼。
他白天上学,晚上修炼,几天前放寒假后,他除了去山下陪陪已经怀孕三个月的彩珍外,剩下时间全部用来修炼。
天道不负苦心人,再加上他天资卓越,终于在他们回来的前一天,达到了炼精化气。
修道堪堪三个月,能有如此成就,直接戳痛了他师父的自尊心。
在欣慰又嫉妒的心情下,辛炎子当晚回到房间,也学着徒弟苦修。
可惜天资不同,哪怕是师父,那股自律的劲头,也是比不上徒弟的十分之一。
刚刚盘腿打坐十分钟,那熟悉电钻般的呼噜声,再次如约伴随郢圻内息练功。
不过师父就是师父,自律的品性比不了,但这心大如斗,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能睡着的本事,戒尘子估计一辈子都学不来。
因为学校放了寒假,戒尘子有了大把的时间,也终于可以,把赛风的马皮去与前世的披风合葬。
本来可以早就去的,毕竟有真神的时空之门和泡泡,去哪是又快又方便。
但是小小道士倔,他执意要等到修道小有成就再去。
要面对前世自己染血的披风,他总觉得不能一点本事没有。
那样会让他感觉,他对不起前世浴血奋战的自己。
他要给他的披风看,也给前世的自己和赛风看,他今生一样可以活成顶天立地的男儿。
第二天,杨冉夫妻在恋恋不舍中下了山。
香香一点分别的忧愁都没有,揣着一张闪瞎人眼的笑脸在院子里蹦哒,兴奋着自己要出远门。
花灵看不过她那得瑟样,挺着肥硕的身躯,跳到小魔仙身前,绿豆眼高傲地眯起:“咯咯咯!”
兴奋什么,我以前还去过仙界呢,也没像你这么兴奋。
好嘛,这是炫耀自己去过仙界。
香香顿时双手叉腰,下巴颏扬的高高:“我以后肯定也能去仙界,但是你就不一定了。
谁让你上次为了救辛炎子,把大好的伤势又打回原型,现在的你离不得五羊山,离不得灵果,想要再出去溜达,哼,且等着吧!”
花灵不服气,努力抬起鸡头:“咯咯咯。”
再告诉你,我可是去过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去的地方!
小魔仙学郢圻抱着短胖的胳膊,鼻孔朝天,甚是不屑:“只要跟着真神,五界我哪去不得?”
“咯咯咯!”
自然是曾经六界之首的神界,它早已殒寂,你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它那鬼斧神工的盖世奇景。
“不羡慕,我才不想去神界呢!”
“咯咯咯。”
不羡慕你急什么?
“谁急了,你才急了。”
“咯咯咯”
不急你跳什么脚?
“谁跳脚了,我那是腿抽筋!”
……
妖仙和魔仙又开始了小孩子般的吵嘴。
神仆俩人站在正殿门口,百无聊赖的看着俩孩子打架。
至今,辛炎子都还想不明白,花灵那简单的公鸡叫,是怎么可以有很多意思的。
殿里,清古将最后一丝魔气送入地下,随后收回右手。
“你可快点复活,本尊都有点等的不耐烦了……”
地下数十米处,一块蓝色菱形石头,疯狂的吸收紫色魔气。
石头中间,一个黄豆粒的紫色圆点忽闪忽闪。
这块石头,也正是五羊山上半山灵气充裕,下半山魔气横行的交界线。
时空之门被打开,望着对面江边的三人,神仆两人有些懵逼。
辛炎子再次确认地问道:“主子,真不用我和死鬼随行?”
清古懒懒点头:“总共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俩留着看家就行,如果本尊算得不错,这两天应该有人上门,你俩留下招待。”
确认自己不用跟着去,他俩也没什么不乐意。
等到时空之门关闭,小道士摸着下巴凝神思索:“死鬼,你说会是谁上山来?”
郢圻一边往后院走,一边回答:“我又不是主子,也不能掐会算,我哪知道。”
此时,西边的一座小城中,一处建筑工地上,一个男人,浑身扭曲,血流成河地躺在地上。
北方江河早已结冰,但此时位于南方的流沙江,却还汹涌澎湃。
不少游玩的行人三三两两的拍照嬉闹,完全看不到走在他们之间的一大两小。
瘦弱的肩膀,背着大大的双肩包,戒尘子随着灵魂的牵引,来到了一处绿化边。
千年的时光长河,不仅让曾经的江岸,由泥土变了石砖,就连那块曾经半米高的披风冢,也被深埋在地下。
清古帮忙设好结界,和香香站到一边,默默看着小小道士,去完成他和赛风的约定。
手指掐诀,白光凝聚在食指尖,随后对着一处草地一指,霎时草土翻飞,露出一米来高的大坑。
跳入坑内,将上面的土层刮去,粗糙的石面上,是熟悉的马蹄印,
没在动用法力,不太大的手掌一下下打开也不大的小坟包。
时隔千年,将军的披风再次现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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