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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会是，赵雪。
惊诧、疑惑、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我一时之间，忘记了思考。
记忆的闸门缓缓开启，不知不觉间，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画面：
六七岁的时候，赵雪跟在我身后，哭着嗓子喊小凡哥哥，等等我……
两个月前，赵雪冒着大雪走进丧葬铺里，求二叔帮忙救救赵家……
赵家宅邸里，赵雪被飞僵抓走，中了尸毒……
以及，二叔死的那天，赵雪用厌胜术把我骗进小巷子里，告诉我，她其实是盗门的人……
“小白爷……小白爷……”
“你别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看，太那啥了……”
刘猛还在点头哈腰和对方打着招呼，他并不知道赵雪的身份，更不知道二叔的惨死，和赵雪有关。
另一边，高强、赵姐还有沈玉三人纷纷起身，神情严肃地走到赵雪面前。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天心商会的慕容雪会长。”
“慕容雪会长接手了老宋的烟酒铺。”
“她也是被另外八位堂主，一致推选出来担任天心商会会长的。”
慕容雪？
我看着那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暗自攥紧了拳头。
名字可以改。
但容貌、气味、甚至是习惯，却很难改变。
我肯定眼前的人就是赵雪，只是不知她打入天心市集的目的，更不知道她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另外五位堂主今天暂时有事。”
“我收到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
“这位就是，叶白先生的后辈？”
“请问，怎么称呼。”
慕容雪微笑着看向我，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我见她这样，心中的愤怒，更是抑制不住。
“对，就是他……他叫叶凡。”
赵姐点点头，回答道：“他今天过来，是专程想和我们，再谈一次……合作……”
面对年纪比自己小的慕容雪，赵姐全然没有之前的泰然自若。
赵姐表现出的拘谨，说明，慕容雪在他们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是啊，慕容会长。这小子左右说了一通……还挺有点道理，不过，老子可没答应他！”
高强也走上前，跟着附和道。
“哦，合作？”
慕容雪眯起眼睛，脸上划过一丝笑意。
“怎么个合作法？”
“就像我二叔从前做的那样，两边精诚合作，互惠互利。”
慕容雪噗呲一笑，泰然自若走上前。
挑了最中间那把椅子，坐下。
“可是，我听说，当年叶白先生，可是辜负了天心市集上下两百多号人。”
“我们今天若是答应同你合作，万一，再被摆上一道，那可怎么办？”
“我这个商会会长，可得对商会里的其他商贩负责。”
我看出来，慕容雪今天过来，就是诚心想破坏我和天心市集之间的合作。
“那慕容会长的意思是，拒绝合作？”
“不！”
慕容雪摇摇头：“天心市集目前的情况，确实需要同有能力的人合作，才能打开局面。
我可以答应合作，只不过，你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行。”
不得不说，慕容雪这招的确够狠。
之前，她并不在这里。
我靠着一番口舌，几乎已经将三位堂主尽数说服。
可现在慕容雪回来了，她若是直接拒绝合作，多少会招致高强还有赵姐的不满。
所以，她借口让我表现诚意，想让我知难而退。
福临大厦现在百废待兴，邵江星又刚刚失去了黑桃酒吧。
慕容雪若是让我直接拿出一大笔钱，我是真的拿不出来。
“不知怎样的诚意，才能让慕容会长您满意？”
我咬着牙开口道。
本以为慕容雪会直接开出一个让我无法达成的条件，委婉劝退我。
可没想到她话锋一转，用手指了指地下。
“既然您是代表故人叶白先生，前来商谈合作的。”
“那今天，我们就按照老规矩来。”
“这间房子下面，是天心市集的老祠堂。里面，供奉着历代已逝堂主的灵位，以及，他们的衣冠冢。”
“午夜零点，您带着香火下去，以香火供奉，换取老堂主灵位前的钥匙信物。”
“一个小时内，若是你能顺利收集所有钥匙信物，打开石门，离开祠堂。说明，市集的历代老堂主都认可你。那么之后的合作，自然可以水到渠成。”
听罢，刘猛开口问道。
“就这么简单？”
“这可不简单，心诚，则灵。若是您携带私心进入祠堂，历代堂主，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不知叶凡先生你，是否愿意证明自己？”
慕容雪提出的这个条件，对我来说确实不难。
可我看着高强、赵姐他们凝重的表情，就知道，慕容雪说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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