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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钦洋洋得意的笑容在脑海中简直挥之不去。
顾司渊生气，很生气。
突然间放在饭桌下的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紧紧握住了。
顾司渊微微抬头，撞入秦钟晚一双笑眼。
顾司渊就坐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
顾司渊心中顿时花开春暖，眉间紧紧皱的结舒缓下来。
秦钟晚心下略有几分愧疚，紧牵着顾司渊的手，又为纳钦讲解了几句，然后便道。
“好了，你应该都知道了吧？赶紧吃饭，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秦钟晚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顾司渊空了的碗中。
“你也吃，不要饿着。”秦钟晚眉眼带笑。
“嗯，你也是。”顾司渊笑逐颜开，眉间的冰雪也化成了一泓春水。
刚才纳钦找秦钟晚搭话那么久，现在菜也介绍完了，纳钦更不好再问些什么，怕自己的目的太明显。
三个人再没起什么波澜，用完了饭。
纳钦旁观着顾司渊与秦钟晚之间的恩爱，虽面上神色如常，暗地里一口白牙咬碎。
心里面更是酸酸胀胀的，还要保持着微笑，不让秦钟晚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二小姐，不如我们去看戏吧？我听说今天戏院里有一场很有名的戏。”
纵使是顾司渊在这里，纳钦也不想错过与秦钟晚相处的时间，趁着吃完饭，纳钦连忙询问秦钟晚。
他期盼着秦钟晚能够答应自己。
但秦钟晚没有遂他的意，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秦钟晚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不必了，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忙，你如若没事先回医馆吧。”
“可是……”纳钦显然有些不甘心，神情之间，落寞几分。
他看着秦钟晚，欲言又止。
秦钟晚分明没注意到纳钦的那些小表情和动作，这些被顾司渊尽收眼里。
秦钟晚上前牵住了顾司渊的手，转过身，朝着纳钦道别：“不想先回医馆也没关系，你若是想看那戏，可以自己去看，我们就先走了。”
在纳钦看来，秦钟晚的言语之间略有着疏离。
其实秦钟晚跟他的分寸一直保持着很好。
这也正是让他不情不愿的一点。
好像顾司渊跟秦钟晚两人根本没有自己可以趁虚而入的间隙。
自己也只能像现在这样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二人彼此牵着彼此的手离开。
纳钦抿了抿唇，神情不甘。
才一坐上轿子，顾司渊便开口道：“我以为你会答应他的。”
顾司渊紧紧抿着唇角，垂下去的眉眼中，长睫悉数遮住他眼中情绪。
但秦钟晚还是莫名其妙的从顾司渊这语气里品出了一份委屈。
这一番话说的秦钟晚不禁好笑。
“那戏再好看，也比不上你好看呀。”秦钟晚拉过顾司渊的手，神色认真，笑意化开在眼里。
顾司渊微微一愣。
“我可是闻到你身上的醋味儿了，飘好远呢。”秦钟晚笑眯眯的打趣顾司渊。
顾司渊一把抱住秦钟晚，头埋在秦钟晚的肩窝处。
他声音有些闷闷的:“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
秦钟晚回拥住顾司渊，顾司渊这幅少有的情态，令她心里柔软不少。
“好啦。”秦钟晚轻声哄着：“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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