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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支笔是怎么得到的？”
“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遗物。”
“遗物……你爷爷难道还有一个身份是法师吗？”
“……应该不会吧……”
穆凉并不确定李子菲知道些什么。这个城市，没有人不知道穆氏集团。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说起穆氏集团，他们最先想到的是还是游戏，因为近两年市面上大火的几款游戏中，有两款就是由穆氏集团开发并且运营。一些话到了穆凉嘴边，又吞回去了。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李子菲家里和爷爷还有些来往。
“你家里是做游戏……会不会你家已经开始元宇宙计划了？”李子菲一脸认真的样子，全然不像是在开玩笑，见穆凉傻愣着，深怕他没听懂，继续解释道：“元宇宙……怎么说呢，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一定是一个可以在游戏和现实世界共通的道具！但是因为你属于内部人士，所以……优先让你测试？”
“这东西虽然有些神奇，但一定不是多稀罕你们的玩意儿。我在家族里并不受宠，对爷爷的记忆还停留还孩童时候，爷爷没可能把公司里的高级货单独拿给我……”李子菲的这些疑问，显然她并不知道穆凉在穆氏集团，在这个家族里处于怎样的地位，穆凉只有慢慢解释道。
李子菲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回想起曾经相处的日子，还有毕业后穆凉的处境，完全看不出半点富家子弟的痕迹。
“好吧，也许这在高级科技圈里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也许就是个异次元打印机啥的……就好像哆啦a梦的百宝袋……还好它只能变出手办，要是能变出有生命的东西，那就可怕了。”
有生命的东西？穆凉突然想起昨天画的红糖稀饭，还有后来画的苹果……那些东西可不是手办，而是实实在在的真品，起码味道上面是一样的，单纯的打印只能在表面上做到真实，不可能味道和口感上都真实吧。
看多小说和玩多了游戏，那些顶级的公司往往在背地里都会研究一些恐怖的实验。例如导致生化危机的安不雷拉公司……穆凉自己也不确定，穆氏集团到底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毕竟，穆氏集团很大。毕竟，他并没有深入接触过穆氏集团。
李子菲在穆凉发呆的时候，似乎一直在说着什么，穆凉并没有听很清楚，只隐约听到一些似乎只有宅女才会说出来的词语，例如异次元、超神、赛博科技等等。
突然，穆凉觉得眼前这个李子菲大不一样了，以往大家都是内向的人，几句交谈都磕磕碰碰的，今天的李子菲怎么连珠炮一样，说个没完呢。难道……他们属于同一个世界？
”你……很喜欢动漫吗？“
”当然啦，我超爱的好不！“
”哈哈，认识这么久，我竟然没发现你也喜欢动漫……你都喜欢什么作品呢？“
”我啊，喜欢以前的日系作品，比如阿拉蕾啦，龙珠、圣斗士、灌篮高手、幽游白书、乱马之类的，我都超爱，以前的漫画家，可太厉害了！尤其是鸟山明，线条简洁，但是对情绪氛围等画面表现得淋漓尽致。还有他突破天际的脑洞，简直是外星人般的存在！你……也喜欢漫画吗？“
”……“
穆凉惊呆得说不出话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相识多年的李子菲居然会喜欢龙珠，居然懂得欣赏鸟山明大师的画风！别说女孩子了，以现在的动漫市场环境，大家宁愿看一些粗制滥造的彩色条漫，也不会去好好欣赏精心绘制黑白页漫……正因如此，同样热衷于传统漫画的穆凉，在漫画界混得很幸苦，很多时候，他的漫画都只是自得其乐，每月辛辛苦苦的绘制，最后收入可能还不如一个服务员。
想着想着，几颗五味杂陈的泪珠儿，在穆凉的眼眶里打转。
”你……你怎么要哭了？“
李子菲有些猝不及防，急忙拿出纸巾递过去。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其实……其实我是一个漫画家……严格来说，是个孤单落魄的漫画家……“
”哇塞！“李子菲大叫一声，突然跳起来。”你认真的？你说真的？你是漫画家？“
”嗯……虽然我的作品没什么人看，但是我依旧很认真的画，很认真的更新。“
”你的漫画叫什么？“
”……赛博克苏鲁。“
”卧槽！赛博克苏鲁是你画的？我每周准时等待更新，这周怎么脱更了？！“
”啊?\"穆凉又惊了，李子菲不是胡乱说的，她真的可能是自己漫画的读者。那本漫画本来今天就是更新节点的，因为笔的问题，这两天都没画，所以就脱更了，因为追看的人不多，留言的人很少，穆凉就没发布公告。“你……你真的有看过啊……”
“当然了，每话我都有留言，你看！”说着，李子菲掏出手机，打开app，进到《赛博克苏鲁》这本漫画里，翻到最下面的留言区。指着其中一条留言说道：“这就是我，半夜睡不着的狸猫。”
半夜睡不着的狸猫，这个id穆凉很熟悉，漫画里会留言的人不多，每期都留言的只有这个读者，而且，她是为一个曾经打赏过漫画的读者。
“我……我真是难以置信啊，想不到我竟然能碰上一直支持我的读者……你知道吗，好几次我想放弃的时候，都是你的鼓励我才坚持下来……还有，你的打赏，好几次都让我能勉强度过那一个月……”
穆凉是惊讶的，李子菲也不遑多让，那双明亮的眼珠子，早都快瞪出来了！
“这也太酷了吧！这么说来，我不仅认识我了喜欢的漫画作者，我的一点点付出还曾搭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卧槽，漫画情节都不敢这么写的！”
李子菲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嚷嚷着，全然没有一点内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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