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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强将底下无弱兵,四位主事执行力非常强,所有事项都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开展了。
不过封城的消息一传开,城内紧张的情绪马上开始蔓延开来,最大的问题是城内各区都出现了抢购狂潮。
不管是吃的、喝的,还是其他,此刻都有无数人在抢购,米店、油铺等前面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各种商品的价格开始爆涨,很多店铺直接关了门,这是准备囤积居奇了。
百姓生计是无论如何也要保证的。凌风之前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于是凌风在请示了屈备之后,让王成派人直接接管了所有药铺、米铺、市场等地。凌风参考了王成的建议价,给各种主要生活物资制定了最高售价,违者罚款白银百两,入狱半年。
同时他也安排人加急从其他府县采购各种物资,缓解江陵城供需失衡之急。
不过很明显凌风低估了资本的力量,没几天很多店铺都开始库存告急了,但是黑市却是活跃无比,大米已经炒到了百钱一斤,最高限价已然失效。
凌风知道,街道店铺不过是小鱼小虾,控制市场的是上游的大商贾。如果想强制查抄这些商贾,这是非常难的。这些大商贾林立,抓之不尽,而且大商贾背后基本也会有本城官员牵扯,处理起来错综复杂,自己可能好心办不成事情不说,还可能会把自己卷入巨大的斗争漩涡中。所以正常的行政干预已然是不好使用了,那么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以市场手段击败对手。
凌风先找到王成,了解了一下江陵城和附近府县官府各种主要生活物资的库存情况。荆州不愧是天下粮仓,哪怕流民遍地,然荆州依然府库充盈,足以支撑城内外所有百姓生活一年有余。于是凌风向王成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动用江陵和周边各地府库低价抛售各种物资。
其实这是一种非常冒险的做法,比的就是官府和商贾哪一方最先顶不住,哪一方顶不住则会有破产之危。
这么重大的决策,凌风也不敢贸然为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后面几日凌风让王成派人调查了一下各大商贾的大致库存情况,然后两人预演了一番,觉得大概有六成把握可以赢得这场价格之战。
此事涉及到百万人口的民生,哪怕有六成把握,风险还是太大了。于是凌风将计划详细思索了一下,准备汇报给了屈备,让他定夺。
“下官拜见总督大人!”凌风在屈备房间,给屈备行了一礼。
“冷贤侄免礼。”今天屈备状态不错,看到凌风来了,亲自过来把他扶起。
“总督大人今天心情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
“哈哈,确实是一桩大好事,任然将军刚在兖州大捷,枭首万余!”屈备拿了一张简报,递给了凌风。这些天凌风推出的那种措施,让瘟疫稳定了不少,屈备也对凌风比较认可。
“任将军果然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凌风简单看了一下战报,也跟着一起高兴。兖州是婉儿的故乡,自然是希望兖州早日恢复和平,以后有机会也能带婉儿回归故里。
“嗯,你这边也做的不错。虽然你的那些举措有点惊世骇俗,但老夫也不是拘泥不化之人,现在从结果上看,瘟疫开始慢慢得到控制了。”屈备抚着长须,欣慰地说到。
“多谢大人!”凌风赶紧鞠躬,双手向前合并,行了一礼。
“嗯,至于如今市场价格暴涨,你也不用担心。老夫已经发了飞鸽前往豫州,豫州总督和我有旧,会全力支援的。如果还不行,老夫会像神皇请援,如今任将军大捷,神皇自然会允的。”
没想到屈备早已安排,自己之前准备了半天的说辞都不需要了。有了两州之力加持,凌风信心倍增。于是他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屈备也再次选择了支持他。
从总督府出来后,凌风加紧了筹划。大虢历史上一场别开生面的官商价格之战,就此开打了!
凌风大开府库,设立多个官营市场,以低于飞涨前市场价一半的价格开始出售官粮。为了防止有人囤积这些低价官粮,凌风要求每日每人限量供应,买者都要核对路引登记。
另外,为了防止有人流窜各个官营市场购买,凌风要求每日各个市场都要一起核对账目。有发现重复购买者,处军棍二十仗,罚白银十两;无钱缴纳罚款者,以苦役抵之!
凌风派出衙役,敲锣打鼓,挨家挨户通知,官粮开售,价格低廉。
刚开始各种私营、黑市价格还很坚定,价格依然走高。不过只是过了五日,价格开始松动了;过了半月,眼见官家粮食源源不断地运进城里,私粮价格开始崩盘了。
中大商贾开始抛售手头库存,及时止损。不少商贾破产,自尽而死。商者无罪,然投机者可恨,发国难财者该死!
不到一月,江陵城内的生活物资市场便由一地鸡毛,变成了井然有序。
城内一些感染了夺魂红的达官贵人,坚决不去城外医院隔离治疗,不过在荆州卫以扰乱民心之罪诛杀了几个以后,普遍都老实了下来。
至于其他的工作,进展也是非常顺利。流民早已逆来顺受,何况官府还准备救助他们。
另外因为有了万人营的管理制度,城外流民的混乱管理局面也大为缓解,大部分流民都居有定所,食可果腹。对于这些流民,凌风也制定了引流措施。
一部分人往南部府县迁移,转移江陵的压力;还有一部分人则被派出开垦荒地,由官府提供农具种子,让他们稳定下来;另外凌风还收集了江陵和周边府县的空缺工匠职位,吸引了大批流民前往就业。
如今城外流民营已经较两个月前规模少了近三成,而且还在持续不断地减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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