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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哲想先送智慧去市局，智慧拒绝了，她想自己去，已经工作三个月了，她不想在被照顾，更不想什么事都依靠李明哲。
这次，智慧学聪明了，她先拨打了李奇组长的电话报备。
“喂，智慧。”
“组长，我要去趟市局，您要带什么东西吗？”
李奇沉默了几秒钟：“智慧，你是在和我报备吗？”
智慧嘿嘿一笑：“给您说一声，怕您找不到我。”
“得得得，你愿意干啥干啥，不用和我说，你等会吧，我刚走没一会，我拐回来接你。”
“您也去市局？”
“开个会。”
车上，李奇再次强调上次要调走她是为了做戏给钟语枫看，用李奇的话说，智慧是钟语枫御用的法医，工作安排不在他李奇的管辖范围。
智慧有些不好意思：“组长，您别这么说，什么御用法医，我就是在做本职工作。”
李奇哈哈大笑：“傻丫头，你还以为这是好事呀，钟语枫虽然年纪大了，可那精力堪比小伙子，咱们法医本来就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半夜三更也得去现场，咱们法医组，就你最年轻，我们这帮老骨头，折腾不动了。”
智慧面露不解：“什么意思，我是苦力？”
李奇立马收起笑脸：“智慧，可不能这么说，钟老监管全省的刑案，这是机会，是历练。”
智慧苦笑一下，要不是李奇年长些，她都想骂人。
“组长，我没来之前，谁是老师的御用法医呀。”
李奇摆出一副大冤种的模样：“当然是本大组长了，你来了之后，我都能睡个安稳觉了。”
......
在李奇的介绍下，智慧顺利地看到了朱玉兰和孙香的尸体，市局法医郑和在一旁陪同，详细讲解了解剖过程和发现。
郑和是个自来熟，虽然第一次见面，郑和给人一种老相识的感觉，在法医严谨的工作中，他的性格十分罕见。
郑和：“什么时候把我们李队长还会来呀。”
智慧面露诧异：“李明哲那个工作狂，调走了你们还怀念呀。”
“?悖??蠢疃映ぴ诘氖焙颍?焯旒影啵?嗖豢把裕?衫疃映ひ坏髯撸?颐腔褂械憧招椤！
“放松还不好，他在省队，天天拉着我们加班。”
“加班才好，有什么案子，都能及时解决，现在办案子拖拖拉拉，每个人都好像很忙，又没忙出什么结果。”
“你是李明哲带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呢？”
智慧翻了个白眼，也就是李明哲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了，就像军队里新兵的第一位班长那样，法医工作的第一个师父也会对实习生的工作习惯产生极大的影响。
毫不夸张的说，实习生对于体制的认知都是师父传达的，师父老奸巨猾，耳濡目染之下，实习生也会变得耍滑头。
而李明哲能教的只有认真和死心眼，还有钢铁般的直男性格。
想到这，智慧不禁心疼起郑和。
“郑哥，情人节案的被害人冯翠玲的详细资料，你这有吗？”
郑和猛地点了点头：“有，当时是分局做的尸检，咱们这有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我也看了，好像没啥异常的，我的意思是，您知不知道详细的？”
“详细的？”
“对，就是一些无关紧要，不需要写在尸检报告上的。”
郑和立马拿出电话：“等我两分钟，我问问。”
说完，郑和拿着电话走了出去，智慧并不想多了解什么，她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不想因为和郑和交谈来影响判断。
趁着郑和出去，智慧仔细查看了两具尸体。
孙香的尸体难以形容，肉多的地方都被动物啃食了，残留皮肉在阳光的暴晒下乌黑发亮，脖子上依稀能看到反复的勒痕。
朱玉兰的尸体勃颈处的勒痕更加明显，颜色有深有浅，看样子像是绳子一类的物品反复勒过留下的痕迹。
虐杀。
看着尸体，智慧能联想到犯罪过程，嫌疑人用绳子勒住朱玉兰的脖子，在朱玉兰即将死亡的时候，嫌疑人又松开绳子，让被害人缓过一口气。
如此反复，至少经历了五次，朱玉兰才在绝望中死亡。
难道是嫌疑人一边强奸，一边勒杀嫌疑人？
这时，郑和走了进来：“我问了一下，冯翠玲是我师兄做的尸检。”
智慧点了点头：“他说什么了？”
郑和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智慧的心脏猛地发紧，她只是想支出郑和，可看郑和的样子，好像真的有发现了。
“郑哥，怎么了？”
郑和眼神躲闪：“冯翠玲是处女，死前有过性行为。”
“这个我知道，尸检报告上写了。”
“她，她处女膜破裂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
智慧突然提高了声音，郑和吓了一跳：“我，我师兄说，嫌疑人的那东西，可是能比较小，破裂不彻底。”
“不完全性破裂？”
郑和尴尬地点了点头。
智慧的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嫌疑人盗取了王守财的体毛和体液，用来伪造现场，那嫌疑人会不会连性别都做了伪装呢？
也就是说，嫌疑人是女性。
不对，孙香的尸体出现在深山老林，连进山的路都没有，只能是人背着尸体进山，如果是女性，很难做到这一点。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陌生的男性，他又是用什么办法进得孙香家呢？
......
下午三点，第九重案组办公室。
几个人陆续返回。
方正：“王守财的宿舍确如他所说，五个人，另外四个都是五十岁以上，在工地上干一些杂活，基本排除了作案能力，走访了其他工友，也没发现疑点。”
钟语枫：“案发时间，有不在场证明吗？”
“我查了监控，只能证明案发当天，王守财没从大门出去，其他工友表示记不清了，工地上工时间不确定，没人注意他的行踪。”
钟语枫转头看向李明哲：“你那有什么发现。”
李明哲尴尬地摇了摇头。
“小小呢？”
“孙香的手机最后的使用记录是6月3日23点42分，打开的是短视频平台，后面就没有使用记录了，孙香可能是6月3日夜间被害的。”
“智慧。”
“冯翠玲的处女膜不完全性破裂，嫌疑人性别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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