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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举叹了口气：“你刚有了儿子，就因为这桩事进了大牢，还一个人顶罪，你替自己妻儿想过吗？”
施玉良等了一会儿，忽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赵举和无良对视了一眼，无良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我笑，我笑赵举这一招攻心术太垃圾了，你想用我妻儿来劝我，你也太蠢了点吧，我即便说了你想要的那个人的名字，我该死还得死，既然如此，又何必呢？难不成赵举你能保我性命不成？”
赵举眼睑跳动了一下，这施玉良果然不吃这一套。
“施玉良，你的罪，没人能开脱。”
“赵举，既如此，你还废话什么？这大牢阴暗潮湿，还是赶紧回你的小地方享福去吧。”
凤鸣儿有些着急了，这人好像是油盐不进的主，不好办啊！
赵举看着他，没有着急，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中的样子。
他给无良使了个眼色，无良把周围看管的小吏全都赶走了。
施玉良收起了笑容，看人都散去了。
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赵举，难不成你还真想在这牢里把我杀了不成？”
赵举摇摇头，看人走的差不多了。
“不，杀了你又怎么折磨你呢？”
“折磨？好啊，有什么手段都给你大爷我使一使！”
赵举微微一笑，露出邪魅的笑容。
“不，打你骂你都不痛不痒，既如此，我为什么不换个人呢？”
施玉良低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举舔了舔嘴唇：“你妻子叫施汛对吧？”
施玉良感觉赵举眼神变了，有些不安。
“你提她做什么？”
“当然要提她！因为我听说施汛长得很不错，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细皮嫩肉，娇贵的很，我赵举是乡野出身，娶了个女人还是乡村丑女，真不知道这大户人家小姐的滋味如何啊？”
施玉良听完忘记了肩膀的疼痛，这话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知道。
一旁的凤鸣儿也皱着秀眉，这赵举怎么回事？
“你，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啊，你今日进了大牢，若判了你死罪，施汛应该焦急的很吧？我若是找人把她骗出来，然后把她带到那片隐蔽的小竹林，先羞辱折磨她一番，再把她卖到老阴山去，想必……”
“赵举你敢！”
施玉良已经急了，赵举却好像还没说完。
“我听说那老阴山的采花贼最喜人妇，他们若是知道施汛是许州城施家的大家闺秀，想必个个都得排着队去伺候她，你放心！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喜欢转述，到你死之前，我都会把你妻子的遭遇原原本本复述给你。”
“你！你找死！”
施玉良起身想反抗！被无良一脚踹回了墙角。
赵举看他站都站不起来了，走过去叹了口气。
“你也要是个死人了，权当不知道就算了，说不定你妻子还向往着被掳走也说不定呢？”
施玉良抬起手，眼神若是能杀人，他肯定会把赵举给撕碎！
“赵举，你……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报应？我去你亲娘的报应哦！某些人想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报应呢？”
施玉良咬着牙，然后摇摇头：“你是在唬我的吧？你不是这种人。”
“哦？我是哪种人你又知道了是吧？你可以赌一赌，的确，一般时候我从不会如此行事，祸不及家人，谁惹了我，我就报复谁，如果正常手段报复不了，我不会拘泥于这一条路，施玉良，敢惹我，就要做好打算。”
凤鸣儿看着弟弟的背影，他说那话的时候真不像是装出来的，好像……好像真的会那么做，太可怕了。
“怎么样啊施玉良？我也不会拖延太久，明日吧，就明日！施汛最着急的时候，她一心想救你，不会多想，你自己琢磨琢磨吧，那小脸蛋……啧啧。”
“赵举，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赵举一拍脑袋：“哦对！说起不放过我，你儿子小宝，虽然年纪不大，但将来若是有一天他知道是我，亲手把他爹送入大牢砍头，又亲手把他娘送到贼窝里被人侮辱，会不会来报复我啊？不行不行，我得斩草除根！”
“你！你！咳咳咳咳……”
施玉良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赵举赶紧躲到一旁笑望着他。
“看你急的，行行，那先不除根了，我得把他一起送到老阴山去，为什么呢？你想想，若是你娘子施汛受了淫辱后不想活了，那怎么办？诶？你儿子得去！就算她不为自己，也得为孩子吧？”
施玉良跪在地上，眼前已经有些昏了。
血气直冲脑门，这赵举说的句句让他胸闷，一想到妻子真有可能沦落到那种生不如死的境地，就忍不住的想掐死赵举一了百了，可他的身体状况不支持他这么做。
“好！是个好儿子，行吧，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劝了！改天我来详细为你描述一下施汛的遭遇，你好好养着身体……”
说完，赵举没有任何犹豫，出了牢门就要走。
“等！等等！”
施玉良跪在那里低了低头。
“我说……我说……”
赵举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下了。
录完口供，签字画押。
施文公每次行刺都会给他一大笔银钱，散给施玉良召集的人手。
几年前那次刺杀，还是施文公坐着马车亲自到城外监督的。
赵举看了完整的供词后，对施文公的歹毒又多恨了几分。
比如施玉良交代，几年前小竹林刺杀，当时有一对夫妇恰好在赵举逃走后撞见了那群黑衣人，本来没见过脸就算了，结果施文公下令把那两人也杀了，尸体就埋在竹林边。
出了大牢，赵举蹲在门口，他压力也是很大的，倘若这方法再不行，就真难以给施文公定罪了。
凤鸣儿和无良站在他身后都叹了口气。
凤鸣儿有些迟疑的说道：“弟，你心真那么狠毒吗？”
赵举过了一会儿后起身：“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是正；邪人用正法。正法亦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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