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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公急躁发狂,他通过秘法搜寻,本以为找到了张桐生的下落,可当他踏入药铺后,怎么也找不到踪迹。
环顾四周,药铺空空荡荡,仅有的家具落满灰尘,似乎无人居住,太奇怪了,难道是阵法?
“有人……哦!”
正在张太公自我怀疑时,门口传来声音,回头才发现身后站着的人,分明是张桐生,他的曾孙,虽然有些不安,可是张太公自认为没有破绽。
“你是张桐生,我的曾孙,你还认得我吗?”
“曾爷爷,您怎么在这儿?”
周弥故意惊讶的询问,果然这个老人编好了一套说词。
“张家从来不会让子孙流落在外,自我知道你被他们故意丢下,就在想办法,最后用祖传功法,找到了你。”
“好吧,那我们走吧,回张家,曾爷爷怎么不动呀,想什么呢?”
周弥转身就走,却故意回头笑问道,在这个世界,家族管束是非常严苛的,包括礼节。
张太公感觉到了挑衅的意味,可偏偏从前没在意过这个曾孙,不能排除是无人管教的原因。
压住火气,张太公不露声色的点点头,笑着回应,感慨年纪大了,人也迟钝许多。
随后,他以灵舟承载二人,飞往游龙县城,停靠在张家。
进到张家后,却是张桐生控制身体,他在前面走,张太公放慢脚步,思考着几天前见到的那幕诡异场景。
张桐生很快发现不对,整个张家除了丫鬟佣人,还有与他同一代的晚辈,往上两代人都不见踪迹。
他之所以回家,不过是想弄清楚母亲究竟如何,心中依然有一丝侥幸和幻想。
张太公则是想着弄清楚这个曾孙的秘密,张家已经有人察觉,不过是忌惮他往日的威严,一直默默准备着,这些张太公都知晓。
“哈哈,我们回来的正好,你看,比赛并没有结束。”
张桐生被拉住,顺着张太公指引,原来花园清扫出一处空地,设作简易擂台,张家四代小辈汇聚一起,公开比斗。
他们这一辈当中,虽然都修行同样的功法,张桐生却是资质最差,进展最慢的人,以至于二十多岁,才堪堪练气期二层,与寻常散修相似。
其他人不同,普遍到了练气期五六层,也就是练气中期修为,甚至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与另一位堂兄,是练气后期的修为,可谓天纵奇才,不过被张家隐瞒,不被外界了解。
“哦,这不是那个爱哭鬼嘛,讨饭回来的吗?”
说话的人是长房四子的幼孙,长房长子是张桐生大伯,二子是他父亲,这个人可是长房最晚出生的孩子,飞扬跋扈。
自小身边附庸着一批庶房孩子,自封为王,以欺压张桐生为乐。这个时候,张太公却消失不见,张桐生没有不露声色,只顾默默行走。
见此情况,那帮人居然拦下他,好在擂台上最激烈的比斗结束,两个练气后期以平局收尾。
张桐生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虽然不喜他,但是明面上见弟弟被欺负,丢的却是他和父亲脸面。
“你在台下怯战被打,我无话可说,上来和他打一场吧。”
这个他指的正是孩子王,张存续,因为出生较晚,还只是练气期四层,众人大笑不止。
张桐生点点头,随后二人走进擂台,阵法开启,防止误伤围观者。张存续得意忘形说着大话,扬言谦让年老的张桐生一招半式。
他哪里知道,张桐生最近被周弥影响,听闻后果真不客气,以御火术藏于石块中,一击直打对方面门。
张存续虽然修为较高,却是躲在家中蛮霸惯了,实战经验太少,居然没反应过来,躲不开了,便撑起护身罩。
普通石块虽然附着高温,依然没什么威力,在护身罩外破裂,碎出粉末,遮盖了视线。
“不好!”
听闻急促踏行的脚步声,张存续担忧对方近身上前,须知修士多为练气士,他哪怕天资卓著,身体也还是个半大孩子。
“烈焰刀!”
聚集灵气,张存续跳起发出一束红色火焰,火焰弯弯如弧形刀刃,颇为锋利,张桐生侧身翻飞,他修炼魂术,已经有些见效,注意力非常集中。
外人看来,张桐生侧身躲避,双手试图接刃,可惜差了一丝,火焰刀都在场地留下焦黑裂缝,而张桐生更是趴在地上不见动弹。
没人觉得下手太重,而是理所当然,没办法,修炼之路残酷,弱肉强食,哪怕是家族成员,没有办法逃离这个法则。
张存续哈哈大笑,走了上去,岂料张桐生用手撑地,双脚踢踏在他胸口,这回可没用护身罩。
在张存续看来,对方此刻身受重伤,能有什么力气,慢慢打他方能炫耀自己,就用了硬气功,被踢中了也没什么疼痛。
硬气功虽然是凡人武者的武技,可是对于练气初期的修士,还是有用的,尤其是火属性修士,硬气功本来就是舒张毛孔,兴奋自己,血液流动加快,火属性修士稍加训练,就能掌握,甚至效果比苦练十年的武者还厉害。
不怕疼痛,张存续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继续往前走,可是随后他怕了,张桐生算到了,从小被打到大,性格可谓知根知底,张府对于修炼功法和其他法门并无严苛规定,所以张桐生都见兄长们使用过。
两者叠加,所以张桐生将对方行动都预测对了。
只见张桐生拿着水袋,估计是刚才趴在地上,悄悄从储物袋取出的,挤破水袋泼了张存续一身冷水。
张桐生把水袋的热量抽离,所以自然是冷水,冷热相激,正是破解硬气功的技巧,这是庄心正教他的。
原本皮肤舒张,人也兴奋,你打他,对方是不怕的,可是现在你让对方情绪冷静,头脑清醒,皮肤也畏寒紧缩,一拳打去,张存续倒飞而出。
这是御火术藏于拳的一击,将皮肤上存留的水渍蒸发,张存续烫伤后疼痛难忍,哇哇大叫。
可他毕竟是修为较高的一方,在场外众人热心提醒后,全力施展,唤出了两只火鸦。
火鸦术,此招唤出的火鸦,并不是生灵,所以悍不畏死,能口吐火烟,围困攻击敌人。
勉强用了这招,张存续因为胸腹烫伤疼痛,又蹲下身体,想取出丹药吞服治疗,这样一来,火鸦无人操控,张桐生胜利将至。
两只火鸦俯冲而过,前后在半空围绕,困住张桐生,就在它们飞下来张口吐出火烟时,后者居然跳起,借助老猎谷时学到的轻功,来到火鸦身前。
两只手捏住火鸦脖子,因为使用御火术,手掌被火焰包裹,并未被火鸦灼烧,相反,御火术虽弱,却是操控火焰法术的基石。
御,就包含着驱使的意思,顺势而为,张桐生捏着火鸦转身之际,狠狠抛向张存续,火鸦已经不受控制,此刻,张存续刚吃下治疗丹药,来不及逃跑。
护身罩撑起,它能挡下张桐生御火术的小火球,能挡下普通的拳打脚踢,却挡不住张存续自己全力使出的火鸦术。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爆炸震碎护身罩,张存续被震飞后,张桐生居然大步冲刺,举起拳头,一脸恶相,正是拳打落水狗,得理不饶人。
实实在在熬过了两拳,张存续被打的脸肿如猪头,眼眶淤黑鼻血流淌,嗷嗷的哭喊。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呜呜呜!”
“快住手。”
众人及时撤了擂台的法阵,才拉开二人,望着张桐生凶怒的眼神,不少人被震慑住了,因为他的表现与之前二十几年完全不同,加上张存续的惨叫,明显是报复嘛。
欺负一个人二十几年,现在他有了反抗的实力,又报复了一个人,剩下的人何尝不会担忧自身,怕被惦记,这完全是可能的,想想都寝食难安。
隐秘的角落,张太公默默看完这场表演,张桐生不是脱胎换骨,也不是修为大增,能够做到以弱胜强,不过是实战经验丰富。
普通拳脚,御火术,如此简单,却大巧不工啊,比较之下,张存续可笨拙太多了,不只是他,张家后辈为了掩饰修为,并不经常出门,都没什么实战经历。
这一次试探,张桐生回答的完美,张太公没有看出有用的东西,脸色不太好看,内心却是感叹道:真是可惜了,他明明逃走了,却主动现身,回到张家。
突然,有一束红色烽火点亮,那是距离游龙县最近的烽火台,街道上人人仓惶而逃,灵器铜锣敲响,妖气所形成的黑云遮蔽了数天,此刻刮起妖风。
一条消息随着人群彻底传来,那就是秀山县出了四阶妖兽,厚土门抵御失利,什么金丹期的长老都死了好几个,修士军团被屠戮一空。
游龙县里的修士先一步飞走,他们不必和凡人一般靠双腿逃命,还被堵在城门口。
张府内,一众四代小辈受到惊吓,丫鬟仆人更是逃出门,他们清楚修士不会带上自己。
就在这些小辈找寻父母,或者爷爷奶奶时,张桐生则跑去自己那个破旧的小家,当他进入空无一人的房间,泪流不止。
“哭什么,仙凡本就有别。”
张太公突然出现在门外,声音十分阴深恐怖,周弥接管身体,他现在觉得张家人有大病,没想到精彩剧情接踵而至。
一柄剑刺入张太公胸膛,随后来人扫腿踢开了他,周弥趁机跑了出去,脑海中,张桐生共享了部分记忆,原来刺客是他的父亲。
“张家人里只有你和你那个大哥察觉到了,不过他被抓回来,你一直躲着不肯出现,怎么,有底气和我一战吗?”
张太公被穿了一个洞,却像没事人一样理理衣服,甚至没流血。张永辉,也就是张桐生父亲,紧握着灵器长剑,怒目圆睁。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祖父张太公,而是一具傀儡,只见张太公剥开皮囊,钻出人型傀儡。
“这是怎么回事?”
周弥惊讶道,妖风中隐隐有着血腥味,张永辉提示他,整个张府只剩他们二人,傀儡缓缓开口说话。
“既然你这么聪明,我让你明明白白死去。”
外面的人都在逃命,没人关注张家的事情,所以傀儡非常自负,在它话语中,揭露了当年往事。
张太公当年是在一处修士遗迹找到了功法,靠着这本特殊功法,可以利于后代,但是功法对于第一代修炼的人,并无好处,张太公怎有可能练到筑基期呢。
其实都是陷阱,功法是陷阱,它这个傀儡也是陷阱,都是那个修士的阴谋,傀儡就是那个修士,它把魂魄藏进了傀儡里,静静等待发现之人。
“哈哈,我培养张家四代人,你们出人头地,衣食无忧,我自然应该索要回报。”
傀儡施展法力,所谓的功法不过是培养所需物料罢了。只见它将整个张府内张家人的躯体收罗至一处,摆在二人面前。
随着秘法进行,所有人的躯体被拆分,血肉聚集成一大团肉泥,骨架则干干净净摆列到另一边。
张永辉实在忍不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奋力一击,灵剑飞出,可是傀儡只是伸手就能格挡。
傀儡本就不是肉体凡胎,它与中品灵器相当,灵剑不过砍下一条划痕。只见傀儡再用秘法,顿时,张永辉和周弥感觉身体灼烧蒸腾。
果然如同商人所言,简易版的子功法被完克,甚至修为越高,受制越强,如同病入膏肓,无法医治。
傀儡迅速出手,斩断张永辉双臂,那柄灵剑也被生生折断,它很疑惑。
“你既然早就发现我的疑点,也躲藏了许多时日,为何没有拿出半点反制手段?”
“当年长兄与我不过稍有疑虑,并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傀儡,但我真正发现不对,是桐生的缘故,孩子,你不姓张!”
张永辉大喊道,他说了这个秘密,张桐生不是他与丫鬟私生,而是他用法术迷晕丫鬟,交给一位散修,不过散修也是火属性灵根罢了。
这事太隐秘,张府众人并不知道,这些年张永辉对张桐生冷漠很正常,毕竟不是真正的父子,张桐生灵魂波动的厉害,周弥继续吃瓜,傀儡却是听出缘故。
“你在模拟我,不,应该是效仿张太公,发现了第一代修炼功法的人并无捷径可走,张太公根本不可能到筑基期。”
“不错,我以为祖父被别人替换了,没想到是傀儡借用了他老人家的皮囊,祖母也是你害死的吧!”
张永辉的质问,傀儡大方承认了,张太公真实修为其实就是练气四层,还是他用别的功法炼成。
“我留下足够多的暗示,他改换功法后又与你的祖母结合,我等他们生下足够多的孩子,才下手替换。”
言至于此,张永辉的两只手臂也被拆分,可当这部分血肉融入肉泥后,肉泥开始变出绿色,傀儡有些恼怒,它居然没有发现。
“这是我大哥的主意,我们都反抗不了你,他与我喝下无色无味的致命丹药,平常无事,当两者接触,立刻发作,他比我有先见之明,算到你预谋的是我们张家人的身体。”
张永辉大笑,他预感死期将至,扭头看向周弥,同时用法力将储物袋里的一柄古怪短剑取出。
“你的母亲没有死,多年前我替换了她,她早就嫁给了那个散修,他们在……”
“说这么多干嘛!”
傀儡一掌灭了他,它找到了破解方法,肉泥分离出一部分,那些都掺了杂质,不可以使用。
“其实张永辉不是你父亲,还有原因,我修炼需要同族同血脉,总计三十六人左右,他发现了这点。”
一般修炼用到的数字,三十六,七十二,一百零八等等,傀儡当然希望张家人越多越好,都到了筑基期,它就能利用血肉完美重生,傀儡就是它曾借张太公之口说出的第五代。
“很可惜,你有个堂叔眼红他,也学着在外面找了一个,不过那女子倒是火属性修士,三十六人整整齐齐。”
傀儡不想杀了张桐生,其一他只是修炼功法,却不是张家血脉,其二,还是因为之前傀儡所见到的诡异场景,让他怀疑张桐生背后有高人指点。
于是傀儡拿起了那柄短剑,这柄剑锋芒毕露,做工接近上品灵器,它还没仔细看完,一抹铜绿顺着剑柄蔓延,吓得它丢弃短剑,可惜迟了。
“诅咒,怎会是刚好克制灵器的诅咒。”
这种诅咒能让灵器内的灵性全无,就像铜铁被腐蚀后长满锈迹,一碰就碎,张永辉或许是意外获得,临死前想到了这个方法,毕竟傀儡也是一种灵器。
这具傀儡熬过漫长的时光,其实也不堪重用,它将核心宝石丢入肉泥中,整个傀儡彻底倒下,腐蚀殆尽后化作粉末。
周弥尝试触碰短剑,因为短剑上的诅咒释放后,掩饰法术消失,它就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下品灵器,果然,可以随意使用了。
此行已经了解到足够多的张家隐秘,现在张家被一具修士附身的傀儡整垮,被整的稀碎,张桐生也不是真正的张家子弟,没必要坚持抵抗,周弥转身跑路。
“我允许你走了吗?”
身后肉球传来一声,功法的压制效果再现,同时肉球蹦蹦跳跳的追了过去。
可惜啊,可惜,功法虽然被克制,幸亏张桐生修为不够,又不是张家血脉,还多了周弥这个灵魂帮助。
此刻脚步发软,却没停下,而是全力冲刺,跑到了张府门口,但是在这里,他被肉球追上。
这个修士想要把秘密埋藏,无人知晓,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就在这时,街边传来马车声。
四周本就是漆黑昏暗,马车悬挂的灯笼绿莹莹,照亮了那几匹马的形态,白骨马。
侧门已开,传来商人的话语。
“张桐生,遵守交易,快上车,四阶妖兽就要到游龙县了。”
“好。”
周弥跑向大门,肉泥却是不肯。
“哈哈,长辈未允许,你怎可擅自出门。”
这句话非常嘈杂,好像是数十个张家人一起开口,在呼唤张桐生回头,同时肉球也唤出张家人的白骨,只是没有祭炼,让它们简单拖延张桐生而已。
“聒噪!”
商人丢出一枚金币,轰散了白骨,将肉球炸开,遍地血污,这时周弥也钻进了马车。
他回头看见一个人形模样的血人在怒吼。
“金丹修士!”
随后车门关闭,周弥在昏睡前看了一眼身侧,是老庄,救出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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