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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就热闹到了晚饭时间结束,天上突然出现奔雷游走,随着风起云涌,一头龙影突然坠落院内。
何小鱼非常惊讶,往常师傅也是输多赢少,但从没这般狼狈模样,莫非还身受重伤了,不然如何连落地的法术也维持不下去。
众人还没跑到院门口,却见古虬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上去并没有问题,最多就是衣服稍微脏了些。
古虬没有解释了什么,与众人打了个照面,便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听说他的房间里连同着地下石室,是他闭关疗伤所在。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往往最令人堪忧,就是何小鱼,也不被允许进去访问,古虬已经一律谢绝拜访。
到了第二天,恰好是一个特殊的节日,修士们会聚在一起比武,公平竞争,实力更强的人,将在船队里拥有更高的地位。
这种方法还算不错,以免有谁是怀才不遇,郁郁终生。因为他们都是水属性修士居多,擂台居然设定在了码头,以渔船围绕出一块河域,就在水里比。
周弥与老庄并没有被限制自由,所以能跟着何小鱼去观赛。原本他们只是去看乐子,事情与他们无关,不料中途何小鱼嘴巴没缝,将老庄的本事说了。
须知这船队人员众多,派系复杂,没有实力根本不可能服众,不知道为何,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事情到了最后,居然是由古鲨下场,他要和老庄切磋,在周弥看来,简直莫名其妙。
老庄却是大笑无妨,开始热身,活动筋骨,他可看的清楚,里面的事情并不简单。
首先,他们是随何小鱼回来的,何况古虬为了救援,出了不少人力物力,自己也受了伤,有心人必须试探他们的底细。
古鲨下场也有多种可能,他的身份首先是古虬的弟子,也是古家的嫡传子孙,根红苗正,他或许是来和老庄打个马虎眼,表演一场就过去了。
这个表演也分情况,若是对方划水摸鱼,那就是顺坡下场,老庄坚持一下输过去也没了,若是对方卖力,便可能是古家人设局,为的就是古虬受伤后,古家也并非没有后来人了。
老庄也断定对方不会真的为难,无非认真打一场,他的修为仅仅是练气四层,又老迈,输了不算什么。
就怕这个古鲨是策划者,不管如何,当古虬这个明面上的强者受伤,总是有人会趁着局势不明朗,出来捞一些好处。
却说古鲨虽然人比较和气,扔去上衣的一刻,也是古铜色的腱子肉,两人同时入水,在水中各自站好。
文斗还是武斗,这一会的选择权交给了老庄,因为修为的缘故,古鲨必不可能先出手。
老庄想了想,还是以文都开始,随手一抓,无形之中,就有数以百计的微型细流出现,它们散在河水中,无法轻易发现,正慢慢流向古鲨,一旦靠近,马上就会攻击。
没有想到古鲨出手非常狠辣,似乎想要速战速决,直接把河水变成了虎鲨的模样,这一手和周弥的火焰猎犬相似,都是将操控的练习到细致入微。
虎鲨游来游去,发现猎物张口就咬,把老庄的小伎俩破除,随后冲向了老庄本人。
老庄的双手分别是冷与热,不同的温度水流也不同,直接形成了漩涡,和切环一样,直接斩落虎鲨。
古鲨可不是只会放出一两头这么简单,而是密密麻麻数百头,单单就是这一点,周弥便不如他。
老庄不得已,再次下潜,借着泥沙形成泥流,不停绞杀虎鲨。
古鲨双手拍击,鼓掌可不是喝彩,而是散发着某种律动,不停瓦解泥流的威力。泥流在他的眼前堪堪停下,消散沉落。
老庄拿出鱼叉,古鲨也拿出鱼叉,这是武斗的开始,刚一碰面,老庄发觉不对,对方年轻力强,他不占优势,反倒是被古鲨缴械。
古鲨一把抓向老庄,却捏碎了他的脖子,惊得渔船上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随后才发现,这也是个替身。
如果只是以河水凝聚人形,它是透明的,非常假,老庄上次能骗到人,也是出其不意,加上气泡膜阻碍了视线。
这会却是不同,老庄是以泥床内的有色陶土捏了一个自己,惟妙惟肖,这泥人因为在水中是湿润状态,手脚活动自如,并不是火烧的陶瓷或是干燥的沙俑一般僵硬。
老庄没有离开,就躲在泥人里面,现在浑水摸鱼,便再次遁出,疯狂反攻对手。
古鲨突然从水中弹出,飞到了附近的渔船上,口吐白沫,连站立也不能做到,指着随后出来的老庄。
“泥里有……”
“泥里有什么,古鲨你怎么了,醒醒啊!”
众人拍了拍了他的脸,可是没有作用,古鲨的脸逐渐变得绿色,相当难看,老庄则是哈哈大笑。
“兵不厌诈,我在泥人里加了点佐料,看来是我赢了。”
“呸,老不知耻,居然干出这种卑鄙的事情。”
群情激奋,连周弥也被老庄的骚操作震惊,当务之急,古鲨需要解药,众人除了站出来指责外,理智尚存的人还向老庄讨要解药。
这两个不是什么生死之敌,不过是出来互相比斗一场,怎么这个老头还是输不起的个性,要这么干呢?
老庄摇了摇头,他看向那几个从人群中离开,准备通风报信的人,便大声开口呵斥。
“给我站住。”
“留下来吧。”
同时说话的人还有古虬,他闲庭漫步的走了过来,伸出手,那几个人被水囚牢困住,以他们的修为,没办法被突破。
古虬毕竟是整个渔民队伍的领袖,他说抓起来,众人虽然不理解,还是照做不误,把那个想要离开的修士控制住。
接着,古虬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情,那就是船队目前的二把手,鲍守义是个叛徒。
他趁着众人因为节日大多在码头比试,偷偷进入了古府,还进到了最核心的祠堂,这种做法,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叛徒。
鲍守义平常的面貌还是很平易待人的,拥趸不少,这个时候也议论纷纷,甚至有站出来求情的,他们都不太相信,可是古虬的威望更高,人赃俱获,谁也不能多说什么。
老庄这个时候摆脱了身旁几人的控制,他来到古鲨身边,将他抱到古虬身旁,拱手说道。
“幸不辱命,拿下了此人。”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又是议论纷纷,今天的事情太多,信息量太大,头有点懵,转不过来弯了。
古虬指着古鲨,给众人解释。
“我抓获鲍守义,而他又将你们的计划全盘说出,你私下沟通庄心正,要与他合作演戏,为的就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留在这里,是与不是?”
“弟子知错,求师傅饶命。”
古鲨没有继续昏迷,而是翻身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老庄则是向周围的人说,他暗中将计划告诉了古虬,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原来一切都是老庄的问题,在场众人还有不少漏网之鱼,这些人的情绪变化比较大,而且极力掩饰,更多的表现,只是一个短促的呼吸,都被张桐生所捕捉。
古虬没有低头看向弟子,而是愤恨的呵斥。
“洗干净你的脸,再和我说话。”
“是,是……”
古鲨用御水术将手中丹药融化,以丹水洗脸,脸上的颜色被清洗干净,这一下子,众人彻底失望,看来一切都是古虬所讲的,可悲可叹,现在只能接受现实了。
古虬摆了摆衣袖,对着众人说道。
“还有一天就是潮汐涌动的时候,我们与古蛟必定有一战,这次他修为大涨,心存侥幸,只会葬身鱼腹。”
接着他又看向古鲨。
“你是古家的子弟,又是我的大弟子,本应该现在就杀了你,不过我要留你到明天,到时候开船出行,以你祭旗震慑那些想出工不力的人,也算还我授业之恩。”
“啊……师傅不要,我错了,别杀我。”
古鲨急忙哭喊,可是古虬异常果断,直接赐下水囚笼,阻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
这些水囚笼暂时摆放在古府的外围,白天人来人往,不少人经过都会吐上一口唾沫。
回到古府,周弥虽然心中困惑,却没有多问,而何小鱼毕竟是古鲨的师弟,他心中的师兄弟情谊很难改变,求助师傅无门后,便来二人面前倒苦水,对此,老庄也是笑了笑,现在还没法点破。
果然,到了夜晚,这些叛徒想要将水囚笼里的人救出,从策划离开的路线,到准备了船只,再到外面接应的人,全部齐全,这是短短一天之内不能办到的事情,除非他们有意为之,准备了很久。
今晚所有的叛徒被一网打尽,古虬在众人的心中,威望又高了一层,在古府,何小鱼看见了他的师兄,古鲨与古虬正乐呵呵的交谈。
说实话,何小鱼因为忧愁过度,去醉酒消愁,所以错过了这一场好戏,古鲨看着师弟困惑的样子,也是把谜底揭晓。
原来这一切都是套路,他是假意投靠了古蛟,在得到鲍守义是同党的消息后,就一直思考破解的方法,因为很多叛徒都在船队担任重要职务。
比如鲍守义,他本人的威望也比较高,之前在码头,很多不知情的人也为他打抱不平,就是如此了,而且还要考虑能否一网打尽。
老庄哈哈大笑,接下来就是他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古鲨的计划,只是水底搏斗时,他那招浑水摸鱼遮盖了水域,外人暂时看不清情况,便与老庄沟通。
“他只是让我配合,他说什么,我就认什么。”
点破之后,众人才知道老庄的配合,果然是老辣,被卷入这种未知的事情,常人恐怕是置身事外或者推脱,老庄倒是完成的有模有样,不过更绝的还是古鲨的演技。
因为古鲨和鲍守义是叛徒们修为最高的两人,也是领导者,古鲨只是副手,他说出来的话,那些叛徒们只愿意相信三分,要想获得信任,必须再想办法。
首先是古虬控制了鲍守义,使他没办法出现在码头,没有对峙的场地,他失去了话语权。
古鲨在码头闹事,鲍守义去古府另有安排,这是叛徒们事先清楚的,可是这个安排在传令时,古鲨偷偷把具体内容变得模糊,鲍守义原本只是计划去探听古虬的伤势,没打算去祠堂。
古家的祠堂在渔民们的心中另有说法,传言里面供奉着一块奇特的古玉,当海河每年出现潮汐涌动的奇景,就可以用古玉在河里找到一条漩涡。
这条漩涡会把人引向神秘祭坛,至于那个祭坛里有什么,便是古府的秘密,不得而知。
总之,每次潮汐涌动,古家领袖率领所有渔民会举办活动,可那是普通的祈福活动,形式大于内容。
古虬用古玉栽赃鲍守义,就是往他身上泼脏水,可惜他本人不在,这就获得了一半人的相信。
再有就是古鲨的谎言被拆穿,他的话有佐证,而古虬能识破计划,是抓到的鲍守义供出来,再有也是老庄去告密,两者对应证词,严丝合缝,不由得人不信,也让叛徒们相信古鲨也不是背叛者。
再然后,就是方才不久停歇的抓叛徒活动,这个夜晚,沙洲内的人都没法睡觉了,他们知道了前因后果,古虬也该说出下一步计划,那就是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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