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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在气死的边缘了吧？
不过，她是挺爽的。
“许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威胁我，你居然还敢来威胁我？你想同我要什么利益？你已经从子庭那里占了便宜，怎么，你现在还打算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贺菀菀脸色气的铁青。
彼时，她都有点耐不住性子，没办法再在手机上输入文字了。
她想给许欢打电话，想要劈头盖脸，将许欢骂个狗血淋头。
许欢，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你还有十五秒。”
自动过滤掉贺菀菀那些没有任何营养的文字消息，许欢这会，只悠然地对贺菀菀做着提醒。
她在掐算着时间。
呵，她倒要看看，贺菀菀究竟会不会妥协。
“许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对你提出要求，那也只是给你个面子，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你不要真的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什么都不是。”
“……”
“你想要同子庭说什么，澄清什么，好啊，你说，你随便说，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找藉口，说什么不想要跟子庭在一起，说什么愿意跟他离婚，要我来想办法，你根本就是在装，你怎么就那么虚伪，又当又立的臭婊子。”
发泄情绪，非常疯的，贺菀菀又开始攻击性十足的出口成脏了。
“五秒。”
许欢不紧不慢，依然“友情”地向贺菀菀做着最后的提示。
她很有信用的。
说好了，有三十秒的机会，呵呵哒，那就一定会有三十秒的机会。
一秒钟不会多，一秒钟也不会少。
而这会，非常完美的，贺菀菀已经进入倒计时的尾声了。
“许欢，贱人，贱人，贱人。”
贱人两个字，又开始刷屏了。
行吧，看这个样子，许欢觉得，贺菀菀应该是不会妥协了。
不过……
非常的柳暗花明又一村，许欢刚刚在心底认定，贺菀菀会用她发疯的姿态，同她“对抗”到底。
结果，就在一下一秒，贺菀菀发来了新的消息。
“直接说，你究竟想要什么好处，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把主意打到案子上，你想要我撤诉，不论到什么时候，那都绝无可能，许欢，面对不可能的事，你还是少动心思。”
这还是退步了啊。
许欢讥诮地耸了下肩膀，她看着手机屏幕，笑出了声音。
还挺好玩的，贺菀菀这个别扭中，对她硬生生妥协的姿态，真真滑稽。
“许欢，说话，你到底想要什么？机会只有一次，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心情好，我就是看在子庭的面子上，我不想要与你过多计较。”
贺菀菀一直没等到许欢的回应，沉不住气的，她又一次主动的发了消息。
但她的措辞，更有意思了。
她现在是心情好。
许欢真是佩服，这句话，贺菀菀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她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发给了她。
她心情好么？
在她这，发了那一堆乱七八糟，污言秽语，气得情绪失控，不能自己的，那不是她贺菀菀么？
“快点说话，是不是要钱？你这种贪得无厌的贱人，你是想要钱吧？多少？许欢，我同你说真的，你不要太过分了，子庭的钱，原本你就不配拿，这些年，你都占了多少便宜，你怎么就那么贪心。”
“……”
“你不觉得羞耻么？许欢，你这样贪得无厌。”
“差不多得了，嗯？贺菀菀，不要我不说话，你又在这里没完没了，你听好了，放心，嗯？知道你心疼钱，所以，我没想要你给我任何金钱，我要你道歉，贺菀菀，同给钱相比，道歉，听到这个答案，你应该很开心吧？”
口口声声，一字一句，贺菀菀基本上就离不开钱。
那么，道歉什么的，这不要钱的交易，该是特别适合贺菀菀了。
许欢抿了抿唇角，将她的条件抛出去。
贺菀菀看着许欢的消息，觉得她的血，直往脑袋上涌。
不用金钱摆平，不需要她用钱打发，这是蛮好的。
可要她道歉什么的，她不愿意。
她觉得，许欢不配，许欢没有资格。
“贺菀菀，别再浪费时间了，唔，对，我不要文字的，我要你亲口对我说，这是什么意思，你听得懂吧？五秒钟之内，我要看到你打电话过来，不然，方才我说的，便去按都不做数了。”
压迫性很强，许欢彼时在无形中将贺菀菀压制得死死的。
贺菀菀看着许欢最新对要求的补充，她闭了闭眼睛，拿着电话的手指都被气到哆嗦。
她这会打电话根本就不方便，要是方便的话，她还用迂回地给许欢发消息么？
她方才那些文字，早就换成语言了。
用文字骂人，哪里有用语言骂得痛快。
她都要憋屈死了。
然而，许欢这会居然毫无自知地，对她提出这种要求。
“我不方便。”
“那是你的事。”
许欢拒绝掉贺菀菀的讨价还价，她这会笑的，嘴巴根本就合不拢。
贺菀菀眼见着协商失败，她无语咽了咽口水，抬头又看了一眼霍子庭的背脊，然后翻身，悄默声的下床。
她不知道霍子庭睡着了没有。
但在这会……她希望他睡着，她不想再多节外生枝，有什么变故。
五秒钟。
这个时间，真的是很紧凑。
非常顺畅地出了病房，站在长廊上，贺菀菀将电话给许欢打过去。
“许欢，你要知道，我现在做着一切，我为的都是子庭，所以，你最好不要以为，我是害怕你。”
电话接通，不甘不愿地做着声明，贺菀菀的声音低哑又别扭。
这大概才是她原本最为真实的声音。
许欢听着贺菀菀这并不怎么好听的调子，眼睛无声地眨了下。
没说话，她在等贺菀菀进入正题。
“刚才我说的话，我同你道歉，这样可以了吧？对不起，许欢，我要你今天按照我刚刚对你提出的要求做。”
“好可惜啊，这可怎么办呢？”
慢悠悠地拖着调子，许欢一字一顿，揶揄玩味，“贺菀菀，我说的是五秒钟给我打电话道歉，你用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才把电话打过来。”
“很遗憾，我们的交换不能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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