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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话才好，偏偏秦睿不放过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乎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个回应。
见状，柳蓁蓁绞尽脑汁，最终问道：“柳芯水的那件事情，你仔细说来我听听。还有……那位为何要取消我们的婚约。”
答案柳蓁蓁心里有些分析，但这时候拿来当个转移话题的借口，也是个好办法。
“都城御史家的三小姐所为。”
秦睿心知肚明她在扯开话题，却没有拆穿，很好的配合了，“这位三小姐心高气傲，原本要入宫为妃，被御史拦了下来。现今大抵是觉着，当不上那位的妃子，当个太子妃也不辱没。”
说这些话的时候，秦睿脸上的神情极其怪异。
“……想入宫当皇妃？！”柳蓁蓁惊了，对于这个御史家的千金，究竟是怎样的脑回路，感到十分的不能理解。
当今圣上的年纪，当这位三小姐的祖父都足够了，别家的千金唯恐避之不及，恨不得每三年一次的选秀直接不要再举行。这位三小姐倒好，上赶着去给半截身子入了土的皇帝当妃子。
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想着，柳蓁蓁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她急忙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才开口问道：“那位御史……是不是姓言？”
秦睿点头。
“……那位三小姐，该不会叫言妍儿？！”
“正是。”
相比柳蓁蓁的诧异不解，秦睿显得很是淡然。
“言妍儿此人的怪异平日里是老百姓的谈资。”
看柳蓁蓁神情比自己还要怪异纠结，秦睿主动解释，“似乎是从年满八岁开始，言妍儿的传闻就一直没有停过。为了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她将家中嫡姐庶妹的脸颊用墨汁涂黑，自己则是擦了一脸的胭脂水粉，活像个猴子*。或是恼怒先生的一视同仁，用了十几日的时间，自己改写了女诫，送给先生批阅。甚至还缠着御史想要向那位讨要一道封县主的圣旨。”
柳蓁蓁无言以对。
怪不得啊，脑回路这么奇特的人，用那样的方式想要跟自己结交，似乎也是常规操作。
“苦了御史大人了。”她叹了口气，好似想象出了那时的场景。
“便连给那位当妃子，亦是十二岁时下的决定。”秦睿补充，“写了红纸，贴满了大街小巷。”
柳蓁蓁：“……”
智商果然是没有下限的，柳蓁蓁此刻才算是清晰的意识到。
其实言妍儿那长相，实在不像是会做出这么傻气行为的。
只能说人不可貌相似乎还有点儿道理。
“你何时认识的她？”秦睿见柳蓁蓁不说话，主动道。
闻言，柳蓁蓁的脸立即变成了苦瓜。
“这事呀，说来话长了。”
将言妍儿那些怪异的行为给原原本本说出来，秦睿不但没有按照柳蓁蓁预想的一般安慰自己，反而是轻笑出声。
“你这个人！”柳蓁蓁气恼，“早知道不讲给你了！”
“我错了。”秦睿识趣的低头认错，可那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减少过。
见他这么笑话自己，柳蓁蓁回忆起了当时的种种，最后也忍不住挂上笑意。
等到二人的笑意沉浸在目光中，秦睿方才回答起第二个问题，“也不知是谁将我们的言论传了出去。”
言论？柳蓁蓁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这指的该是之前二人演戏说的那些。
柳蓁蓁因此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不说不是，说也不是。你是如何解决的？”
闻言，秦睿只是轻笑，没有回答。
皇威浩荡，秦睿身为睿王，是那位的血脉，被柳蓁蓁那么明面上的挑刺。
若不是秦睿一心护着，也许柳蓁蓁就给自己惹了些麻烦。
见对方不回话，柳蓁蓁撇撇嘴，忽然想到了之前准备的那个玻璃装饰花瓶里的爽肤水。
她喊了几声，紫愿回应后，稍用了些时间，把瓶子带了来。
“你瞧这个。”柳蓁蓁把瓶子朝着秦睿递过去。
这瓶子的模样材质，在这样的时代中，显得十分奇特。
秦睿先是观察了会儿瓶子，才将瓶子递过来，凑近鼻尖嗅了嗅。
一股儿清香钻入鼻尖，闻着甚至让人感觉似乎有些凉。
秦睿沉思片刻，询问：“这是你新做的？”
柳蓁蓁语塞，既不想违背良心，承认是自己做的。也不想明摆着说出来。
万一到时候秦睿问起是谁制作的，柳蓁蓁能够怎么回答？也不知会不会引起对自己的怀疑。
“这是爽肤水。”柳蓁蓁选择性跳过了话题，直接介绍了起来，“秋冬干燥，这爽肤水往脸上拍一拍，起到补水的作用。”
说着，柳蓁蓁弄了一些，拉过秦睿的手，缓慢的拍着，直到完全被吸收，才停下了动作。
她抬起头时，迎上了那人直直望着她的目光。
男人神情认真，眸光温柔，再加上此刻拉近的距离。
怦然心动这个词，柳蓁蓁切身感受了一次。
她掩饰一般的轻咳两声，将瓶子塞到了秦睿手中，“你自己试试看，我打算等桃夭的销售达到饱和……呃，达到各家千金都至少买了一份，再推出这爽肤水。”
一是因为能够让大木堂在百姓心中耳朵知名度更上一层，二是因着柳蓁蓁并未真的制作出爽肤水。
不过这东西做起来比面膜简单不少，成分也清清楚楚的写在了之前的塑料包装瓶上。
对于柳蓁蓁来说，制作出爽肤水轻而易举。
只是如何定价……成了个棘手的问题。
虽说也是护肤品，但毕竟看着只是瓶带着异香的水罢了，价格定得高了，不缺钱又好奇的千金小姐会买，那些中等些的人家便可能不会了。
可是定得低了，中等人家买了，那些千金小姐便可能又觉着廉价，不愿意“拉低档次”。
一阵头痛，柳蓁蓁下意识叹了口气，等回过身，见着的就是秦睿陡然放大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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