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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吗？”
“一个人的身体里面不可能装着两个灵魂，应该是两种不同的性格或者是人格。两个人格应该是互补却又不愿意承认的，副人格是保护人格……让他们相互和解，就是治愈。若是消灭……就是彻底的失去。”
“什么类型的失去？”
“所有的失去，包括和自己和解的机会。”柳蓁蓁一字一顿的说道。
之前的时候，柳蓁蓁就曾经和扉辰说过，希望是自己治愈他，而并非是将他消灭，他既是扉辰，也是秦睿，她必须一视同仁，不能因为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并非是扉辰就如此的区别对待。
秦睿看着柳蓁蓁，目光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了，到最后竟然是笑了。
“果然是你。”
刹那间，柳蓁蓁愣住了，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部都凝固了，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是……你是……”
“我起初还不确定是你，今日一看，还真的是你。柳蓁蓁。”
“你是扉辰！！！”柳蓁蓁站了起来，身体却还晕晕乎乎的，不受控制的而朝着另一边倒了过去！
扉辰站了起来，接住了柳蓁蓁，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面笑道：“不如你想想，我是什么时候骗过你的？”
“上次，义诊？？”柳蓁蓁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想起来了，一个月前义诊的时候，他过来说只见过自己一个人义诊，但是明明在石城的时候自己也义诊过……
“那个时候，石城的那个人，也是你？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学会伪装成秦睿了？！”
“是，你知道为什么那么早发现了，却如此晚才过来吗？”
柳蓁蓁看着他不说话，只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
“因为我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秦睿自己来找你，这样他不会怀疑，也不会找到你了。”
看他这个意思，似乎是想要独享这个果实了。
柳蓁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扉辰，说道：“所以昨日，秦睿头疼的时候，看似没有事，其实是你出现了？”
“是啊，我演的像吧？”扉辰松开了柳蓁蓁坐了回去：“从今往后，你要记得，我会无时无刻的出现，让你分辨不清，你都消失了这么些时日了，今后就陪我好好的玩玩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准备怎么治愈我。”
扉辰笑得猖狂。
再然后，他闭上了眼睛，脸上闪过而一丝的痛快，再次睁开的时候，脸上有一丝的茫然。
“小夫人？”
“王爷您接着说。”柳蓁蓁故作平静的说道：“您来找我什么事？您方才突然就头疼了，吓到妾身了。”
“我……我没有表现出别的样子吗？”
柳蓁蓁一脸的心虚，但是因为戴着帷帽他发现不了，所以即便是撒谎也是看不出来什么：“什么样子？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候了一句。”
“原是如此……”秦睿觉得自己可能是抗拒了那个人的出现，便稍稍的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抱歉，是本王打扰了，改日自然会给小夫人赔罪！”
柳蓁蓁也跟着站了起来；“王爷不是来问诊的吗？”
秦睿离开的背影顿了一下，随后答道：“不是。”
然后，他就走了。
柳蓁蓁瞬间的失了力，跌坐地上。
茱萸连忙跑了进来把她扶了起来：“夫人，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王爷说什么了？”
“不是……我一直都错了，我竟然这么晚才发现……”
“什么这么晚？您怎么越说奴婢越迷糊了？”
柳蓁蓁抓住了茱萸的手说道：“从今晚后，不管王爷说什么，他的话你都不要和任何人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茱萸是真的好奇，但是看夫人现在还没有组织好语言的样子，也只好按捺下了性子，温柔的安抚着她。
柳蓁蓁的头实在是疼得不行，于是便就去床上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身处在一个特别混沌的地方，周围都是模糊不清的东西，她感受不出来，也说不出话。
“你真的认为，一个人的身体里面不能拥有两个灵魂吗？”
这个声音像是从很远之外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带着一种令自己灵魂颤抖的力量，好像是要将自己给撞出去一样。
柳蓁蓁努力的稳住了自己的心绪，抬头去看，发现依旧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到最后，混沌之中，有一个人人影渐渐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是个女子，五官模糊不清，但是身形和自己差不多，就连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学着自己彷徨的姿势，但是柳蓁蓁总觉得自己可以在她的模糊不清的脸上看到嘲讽的表情。
……
“夫人，您怎么了？”
“夫人您快点醒醒！”
模糊之中，柳蓁蓁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召唤着自己，将自己从梦境之中召唤了出来。
睁开双眼，她看到了茱萸已经快要哭了的脸，便就伸出了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怎么了？傻丫头。”
“夫人您怎么都喊不醒，奴婢要吓死了。”
“哦。”柳蓁蓁从床上起来，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道：“我没事。”
刚刚的那个梦……好像是真的，真的有一个人和自己的灵魂意识对话。
秦睿……也是经历过这样抗争的吗？若是每一次他都是如此的话，那该有多么的痛苦？
如此想着，柳蓁蓁竟然是心疼的要哭出来了。
“夫人，您是不是想起王爷了？”
“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我这样哭？”柳蓁蓁觉得自己哭了特别的不争气，但是这种事情就和咳嗽打喷嚏是一样的。
“今日您打算做什么？”
“不去医馆了，咱们去街上喝茶吧。”
茱萸笑了：“您能说出来想干的事情就好了，奴婢现在去给您找一套衣服，咱们上街去。”
最后，柳蓁蓁还是穿了自己黑色的衣服出去。
今日好像是个集会，人还挺多的。
到了街上，柳蓁蓁找到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有空位的茶楼，只能坐在街边的小摊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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