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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暖暖的垂头丧气，戚老爷子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心态也要好的多，“唉，没办法！乐时这个病啊，他们夫妻两个没少折腾，但这东西是打娘胎里带来的，治不好能有什么办法啊？”
“顺其自然吧，自打有了乐时，我们已经都习惯了，大半夜鞋穿到一半就得急着赶去医院，甚至有时候睡觉都得整宿整宿的守着，就是生怕再一睁眼……”
“好啦，不说这些了。小暖暖不是有东西要给爷爷帮忙看吗？快把玉佩拿出来吧，咱们去书房放大了看看。”
暖暖点头，心事重重的跟在老爷子身后。
合上书房的门，玉佩被放到放大仪器底下，戚老爷子摘下老花镜，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招呼暖暖赶紧过来看，暖暖闭上一只眼，另外一只眼睛看到了放大筒里面的世界。
玉佩上面那些奇怪的纹路经过几百倍的放大之后，在人类眼睛里面进行了清晰的呈现，只是那些跟鬼符一样的东西，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文字，戚老爷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反倒是暖暖，在视线和那些弯弯绕绕接触上的一刹那，颅骨一震，像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小孩承受不住的捂住脑袋后退几步，身体不受控制的撞上了后排的那几个书架。
好在戚老爷子打开门，及时找来了手下保镖扶稳书架，不然，那些书向前面倾塌，数量之多，暖暖怕是直接就会被压成肉饼饼。
戚老爷子并未责备，扶稳了书架后便叫那些保镖出去，吩咐带好门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一直到暖暖攥紧拳头回神，戚老爷子才问道，“怎么样？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暖暖眯起眼回忆，形容的很笼统，“山和树，还有小溪、石头，树是很高的树，天边好像有鸟，不知道是海鸥还是大雁，之后还有一个人，长头发的。”
“是谁？”
暖暖失落的摇头，“不知道，我觉得让那个人的身影很熟悉，她个子有点矮，看上去应该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朋友，不过我一叫她，她就跑开了。”
“之后再也没追上，我就清醒过来了。”
说完这些话，戚老爷子让她把手里的玉佩抬起来，暖暖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之后她头上的印记颜色变得更深，暖暖像是受到了某种磁场的感念，她闭上眼睛嘴唇轻启，默念着什么，随后玉佩里迅速放出刺眼的光芒，一声破空的龙啸之后，啪嗒一下，一个小东西掉在了地上。
暖暖睁开眼，视线向下，和这小家伙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饶是戚老爷子大半辈子见多识广，如今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
暖暖也不太敢相信，刚刚发出那么威风龙吟的，居然是地上的这条小……小青蛇？
小家伙瞪着一双黑色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但是它太弱小了，以至于眼神里的狠没半点威慑力。
暖暖抬手把它一整只挑起来放在手心，摸了摸它灰色的头顶，奇怪道，“难道，你就是师傅和我说的那个，神龙？”
小家伙年龄太小，还不会说话，但还是使劲儿眨了眨眼，赞同了暖暖的说法，之后就一脸求夸夸的模样，等着暖暖继续摸它。
戚老爷子伸手过去，结果在暖暖手心里原本温顺的小家伙突然暴起，在戚老爷子虎口的位置咬了一口，瞬间，老人家的手上多了两颗牙印。
暖暖略带歉意的看过去，戚老爷子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又看向小蛇，“它已经认主了呢。”
“这说明我们之前没猜错，这东西的确是种夹杂法术的上古神器。况且有灵的神器更是百年难求，如果放到对的人手中，只怕能释放出不可想象的能量。”
暖暖随戚老爷子到楼上的房间，和他相互说了晚安之后，小孩索性也睡不着，干脆撑着下巴趴在床上继续和小家伙说话。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能感受到小蛇是一直很高冷的……龙。
每次都是暖暖主动和他说话，它觉得不好就不说话，赞同的时候就甩甩尾巴，暖暖和断断续续的说这话，眼看就快睡着的时候，软乎乎的说了句，“小蛇，你怎么都不说话呀！”
“你不说话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小蛇吧？这样听起来很不礼貌呀！”
说完，小孩没等到回答，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没人看见的地方，蛇尾变成了床头柜大小，墙上猛然出现一只巨大的影子，让影子的主人看上去像个大怪兽。
若是有刚出生的小孩此时路过，只怕要被吓得再也不敢吵闹。
而眼下，这只巨兽凑近到暖暖身边，凝视着她的睡颜，脑袋在她香香软软的怀抱中拱了拱，之后又变成小蛇模样，盘在她手臂上，以一个冬眠的姿势瞌上眼。
次日醒来，戚爷爷说纪乐时还在重症监护室，暖暖想起自己已经升级过的泉水，哒哒哒光着脚丫就要往外面跑。最后还是戚老爷子询问她想做什么，之后叫了司机和她一起去了医院。
暖暖回想起刚刚自己着急的模样，的确有点鲁莽，不过她也是担心二哥哥的健康，戚爷爷能理解的吧？
医院病房里，看着越来越平的心电图数据，医生摘下口罩捏了捏鼻梁，“你们家孩子这个病，心脏实在是不堪重负，现在的医疗手段很难……”
“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可能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说完，大夫拍拍纪墨白的肩膀，表示同学一场，自己真是尽力了。
监护病房鸦雀无声，沉默的叫人绝望，只有各项仪器正常运转的声响，而戚晴打量着这个地方，自从儿子生下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次来到这个地方。
现在就连医生也放弃了他，她的乐时，这下该怎么办？
纪苏昀面露不忍，一只手摁在妻子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道，“昨天不是说还有希望通过手术治疗的吗？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难道说之前急诊的那个医生在骗我们？”
纪墨白解释道，“他没骗你，只是心脏的疾病很难做准确预测，我看过昨天的数据，很奇怪，就那一阵突然有了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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