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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想法，是在自己退休前，尽量把自己会的东西传下来。”
“但也不乏里面有些滥竽充数的。”
“比如张学书。”付玉霞话锋一转冷声道。
“对老人们而言，这次研讨会是为了迭代，对他而言，是为了能够提高自己的身份。”
“你想想，今天过后，所有未来医学界的大人物都得叫他一声老师，那是多高的荣耀。”
“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一次研讨会开始前出手。”
莫南听着面色阴冷的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研讨会常有，这小子疯了要因为这点小事对老爷子动手。”
“原来他是把下半辈子的富贵都赌上了。”
付玉霞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热闹的校园里，不时有学生过来向他们请教问题，可能对今天授课的老人们而言，大多数中年人仅仅是学生。
可对于这些真正的学生而言，今天学校里所有挂着研讨会出入证的人，都是他们平时羡慕的对象。
莫南和付玉霞也是其中之一。
尤其今天莫南刻意穿了身新衣服，和付玉霞站在一起像极了一对事业有成，又收获了幸福的学长学姐。
因此对于正值青春的学生们而言，围着两人不仅可以询问医学问题，若能挖出一些八卦才是最好。
“姐。”
一个俏生生的小美女便站在付玉霞身边偷偷问道：
“你男朋友这么帅，当初你是怎么撩到的？”
莫南：“？”
他正纳闷撩这个字什么时候已经被女孩们改被动为主动了，就听付玉霞狡黠的一笑道：
“胆要大，心要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了，不怕你的小男朋友被其他狐狸精勾走。”
“哇！”
一帮小美女顿时看偶像似的看着付玉霞。
老流氓满脑门黑线。
等两人身边围着的学生们都散开后，他无语道：
“你就不怕教坏他们？”
“切。”付玉霞鄙夷的看了眼他，道：“现在的学生比你想的开放多了，时代在进步，你个老年人该收起自己那套古板的想法了。”
她说完还郁闷的自顾嘀咕了句：
“想当初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坏的男孩，没你不敢干的，怎么现在跟个老头子似的……”
莫南：“……”
老流氓表示自己不想解释。
后浪太汹涌，他这个前浪早已被拍死在沙滩上不知道多少回了。
“在那边。”
待他们又在林荫道上走了一阵后，付玉霞抬手指着远处一栋楼道。
说完，她又回头看向莫南：
“你真有把握让张学书出丑？”
“别说他了，就算是老爷子的几位老友站在台上，我也能让他们下不来台。”
莫南自信道。
他眯着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森然。
——
大会议里将近上千个座位，陆陆续续有中年人进来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后台。
十几位老人各自领着三三两两的学生，互相之间帮忙介绍。
场面一团和气。
张学书绝对是里面最显眼的存在。
有些老人不认识他，在身边老友代为介绍后，也面带欣赏的朝他看去。
除此外，就是一些同龄人羡慕的眼光。
张学书很享受这一切，已经掩饰不住的，昂着头和所有老人们问好。
对此，有人不满，有人欣赏。
刘老爷子皱了皱眉，呛声道：
“昨天看着还挺沉稳的，今天就藏不住自己的尾巴了，简直目无尊长。”
一旁有老人闻声，立马笑着劝说道：
“年轻人嘛，不骄不躁还叫什么年轻人，等过两年，性子沉下来不就好了。”
“倒是老凌没让玉霞那丫头来替他授课，让我有点意外。”
不单是他，此刻所有老人们心里都有点狐疑。
毕竟张学书他们以前虽然也认识，却不如付玉霞让他们印象深刻。
或许是张学书天赋更好也说不定……
老人们心中自我解释道。
“嗯？”
不远处，周子君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稍后，待张学书过来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不对劲。”
张学书心里一动。
周子君周老专家是凌立圣最好的朋友之一，按理说，老人的反应不应该这么平常才对。
他有心想要问个清楚，奈何台前传来声音，要所有专家先去前方露个面。
张学书只能暂时压下了这个疑问。
稍后，待所有专家走了出来。
台前的主持人看着唯独空出来的一个座位，以及桌子上摆着的铭牌，恭敬喊道：
“周子君老先生，请问君子军老先生在吗？”
“不用喊了。”
刘老爷子朝着台下轻飘飘看了一眼，不动声色道：
“老人们年纪大了，某些地方总会有点问题，年轻人体谅一下。”
“哈哈。”
台下一帮中年男人都默契的笑出了声。
“老爷子真幽默。”
主持人也心知肚明的闭上了嘴，不再追问。
稍后，他对所有专家挨个做了遍介绍后，宣布研讨会正式开始。
“老王八蛋！”
台下，周子君涨红着脸低骂了一句。
莫南和付玉霞齐刷刷回头去看，才发现本该坐在台上的老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身后。
“周爷爷，你怎么下来了？”
付玉霞郁闷道。
“来看看你的小男朋友啊。”
老人一边朝着冲莫南点了点头，一边逗趣道。
付玉霞并不介意，甚至撇了撇嘴幽怨道：
“我倒是想，可是人家嫌我丑，不乐意啊。”
“胡说，那个瞎了眼的臭小子这么没眼光，我帮你教训他！”
周子君假装生气道。
莫南：“……”
他心里那叫一个不自在，想说，您嘴里那个瞎了眼的小子，不就在您面前吗？
“开玩笑的。”
周子君随后冲莫南打了个哈哈。
莫南哭笑不得，心里将凌老爷子和他做了个比较，惊讶的发现，两位老人的性格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后者相较之下简直就是个老顽童，看起来哪像凌立圣口中推崇不已的知己好友。
“您真是周子君周老专家？”
莫南嘴角抽抽的问道。
“如假包换。”
老人骄傲的拍了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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