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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立马不问了，开始运转神意齐天决。
长虚在他体内，默默观察着。
少倾。
不知是不是老流氓的错觉，总觉得心中像有一团怒意，挥散不去，憋得他心里难受。
长虚则看的清楚，他的目中，时不时闪过一某猩红。
“停下吧。”
长虚悠悠叹道。
过一会儿，在莫南的追问下，他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倒是我判断失误了。”
“你小子并没有迷失，不过还是要记住，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造下太多杀孽……”
他还没说完。
莫南已经白眼道：“能不能先说正事？”
“呃。”
长虚顿时一口老痰卡在嗓子里，不吐不快。
尤其莫南随后轻哼道：
“少给小爷装圣人，你以前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不然的话，能被人追杀的，最后躲在一个破珠子里苟活？”
“谁苟活了！”
长虚顿时气恼的跳脚。
特么的，这小子，专门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是不是？
至于当初的事。
长虚没法解释，只能咬牙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当初，当初……哎，是我欠她的。”
莫南很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不过他分辨的出，长虚老头是真的有点被他怼伤心了，赶忙咳嗽了一声尴尬道：
“那什么，我就是这张嘴损习惯了，你别放心上。”
“你接着说，我这次肯定不打断你。”
不然，让这老头继续伤春秋悲下去，他还怎么知道自己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安静听着。”
长虚冷哼了一声，待莫南如同个好奇学生一样乖乖点头，才出声道：
“此事解释起来不难，你是个医师，自然该明白，五脏虚浮，会导致易怒易燥，究其原因，是自身出了问题。”
“古武也是同理，一种完整的古武就如同一副好的身躯，不仅不会使人易怒，境界越高，心性反而越沉稳。”
“但残破的古武正好相反，修炼出了岔子，错误，就如同五脏出了问题，长此以往，带来的后果只会越来越严重。”
长虚以莫南熟悉的医学解释。
老流氓当即便明白了。
可明白之后更加心惊，照他的说法，是自己修补的古武出了问题，短时间内可能只是让他偶尔易怒，时间久了，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后果。
“那怎么办？”莫南虚心问道。
“呃，不清楚。”
迎着老流氓的白眼，长虚摇了摇头，道：
“你瞪我也没用，自己修补古武本就是个麻烦且艰辛的过程，固然，这样得来的古武更加适合自己，但在我看来，是出力不讨好。”
“我倒是知道一些顶尖的古武，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给你。”
放在以前，就算有人想学，他也不一定教。
如今，继续藏着也没用，长虚也不介意了。
却没想。
他乐意教，莫南却不愿意学。
“不用。”
莫南摇头道。
当初王姨就让他做过选择，那时候的他否决，现在也一样。
说真的，体验过神意齐天决在同境界内的强势，不到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实在不想放弃。
“长虚老头。”
莫南嘿嘿笑了两声，不无讨好的道：
“你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这古武既然是错了，那总有办法，能改正的，对不对？”
“呵。”
长虚冷笑了声，悠悠道：“你叫我，老头？”
格老子的。
放在我年轻的时候，早一巴掌呼死你小子了，没大没小的。
“咳，瞧我这张嘴。”
莫南顿时反应过来了，轻轻拍了自己嘴两下，生怕力气太大会疼似的，然后道：
“长老，虚老，长虚……我特么，你这个名字就很离谱！”
怎么叫都觉得不舒服！
长虚：“……”
我怎么就上了你这么个浑小子的身？
“算了，你乐意叫什么叫什么吧。”
片刻，他无力的挥了挥手，然后严肃起来，正色道：
“你如果是在不愿意放弃，办法也不是没有，但现在告诉你也没用，起码要等你成就武王境界，才能开始尝试。”
武王，先天之后，才是武王。
莫南立马傻眼。
这么说，如果不放弃神意齐天决，自己还得失心疯下去？
至于晋升武王，呵，天晓得他哪辈子才能走到那一步，武道一途，突破起来只会愈来愈难。
以前，他突破起来都感觉不到瓶颈的存在，都是水到渠成，这和心境有关。
如今不同，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和先天之间，隔着一层薄膜。
“总之，你自己想想吧。”
长虚将该说的说了出来，最后道。
顺便，他也提醒莫南，既然不打算改修其他古武，那么突破武王之前，尽量不要动怒，否则的话，即便是暂时的失去理智，谁也说不准那时的他会做什么事。
对此，莫南倒是不担心。
望着隔了几米，躺在不远处的冰清，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都不冒险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陪着冰清，不再让她担心。
——
冰清的真实情况，莫南并没有告诉她，只是继续需要冰清开始修炼了，趁着这两日，他将古武界的情况详细和冰清讲述了一遍。
出人意料的。
冰清对古武，和苏玉洁一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老流氓这才想起来，这女人，其实也是个爱冒险的性子来着。
只是因为家里已经有个爱闯祸的妹妹了，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天性。
莫南都有些后悔，是不是应该，继续瞒着冰清反而更好。
可惜说都说了，后悔也没用。
两天里，他出去找苏玉洁聊了聊，这丫头总算不在担心受怕，在病房里安心陪着姐姐休息，只是谁都能感觉到的，她比以前看上去沉稳了许多。
这是好事。
苏冰清很是欣慰。
休息了两天，莫南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关键是他让秦阳送来了不少修炼资源，都是他来金陵后攒下的。
体内灵力快速恢复，转化成生命力，让他比苏冰清更早一步下床，开始在医院里溜达起来。
这次不是为了看小姐姐，而是从中医科挑了一些医生出来，最后让王玲将众人喊到了一起，完成他答应刘老的事情，给这些医生上课。
站在讲台上，莫南内心有点不安。
特么的，他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人，现在居然当老师了，生活有时候果然比电视剧还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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