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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唯一的牌被自己人给丢了，养了多年的狗也被拐跑了，他黑着脸阴沉了好一阵，最后挥挥手让那武者退下，又让屋里所有的佣人出去后。
“他跑了，你很开心吧？”楚留青道。
“没。”
慕含烟垂着头，摇了摇头。
忽的，她的盖头被楚留青一把掀了起来，女人嘴角的笑意还没散去，对上楚留青的双目，眼底尽是慌乱……
“你个贱人！婊子！”
神情狰狞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楚留青一把掐住慕含烟粉嫩的脖颈，不断用力，目中满是疯狂：
“你那么喜欢他，不如你替他死了好不好？”
“咳。”
从没有被男人如此粗鲁对待过，养尊处优的慕含烟再聪明，这一刻也慌了，努力挣扎着，双手拍打着楚留青的胳膊。
她越挣扎，楚留青越用力，直到她彻底呼吸不上来，目中满是绝望。
这就是那家伙说的，好的归属吗？
慕含烟心中茫然、苦涩。
忽的，她一下子平静下来，不挣扎了，俏脸涨的通红，仍不忘轻蔑看着楚留青。
楚留青一怔，恼羞成怒，咬碎了牙，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一挥袖子，他头都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别急，等过了今天，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他重重一摔门，先一步离开了。
屋里，慕含烟神色从头到尾保持着平静。
刚才她忽的想起来了，起码今天，楚留青不敢让她出事，而过了今天，楚家大儿媳的死活，也由不得楚留青一个人决定了。
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是了，楚留青刚才的行为，不仅没有让慕含烟放下她的高贵，反而激起了她被莫南熄灭的斗志。
骄傲如她，即便决定不了自己的身份，命运，可她起码能决定自己的心中归属。
一只飞出去的金丝雀，即便又被抓回了笼子，也会比以前更加渴望外面的天空，正如她已经托付出去的心，哪怕身不由己，也不会再把心交给别人。
尽管，那个流氓不要他。
但这丝毫不妨碍她以后继续关注那个身影。
——
从暗室离开。
莫南回到了前院的大婚现场，没再继续闲逛，安静等待起来。
其实他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只是回来后，老流氓忽然想亲眼看看慕含烟穿上婚服的模样，说起来，他从十几年前就幻想着，这女人穿上婚服的样子。
应该，是能倾国倾城的吧，他也想不出更切合的形容词了。
“啧啧。”消失了好一阵的长虚又冒了出来，只是看着莫南走神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咂咂嘴鄙视道：
“臭小子，还敢说你不喜欢人家？”
“呸。”
陡然回过神来，莫南恼羞成怒心中骂道：
“你个糟老头子猥琐的很，喜欢？不是我损你，就你这长相，肯定一个女人都没有，压根没经历过感情，你懂个屁的喜欢！”
“我！”
长虚气的跳脚。
尽管莫南的嘴毒他也不是第一次体会了，他还是忍不住生气，只是这一次，他仅仅气恼了一下，就平静下来，撇撇嘴道：
“还真让你说对了，老头子还真不懂什么是喜欢。”
语气有些苦涩，自嘲，还带着一丝丝的……懊恼。
莫南都呆了下，没想到长虚会是这个反应——这糟老头子，又抽什么疯呢？
只是没等莫南想清楚，长虚已经又悠悠道：
“不过，我却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你说说。”
莫南一脸的嫌弃，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他还真不介意听听长虚怎么说。
“自卑。”长虚洒脱道。
莫南没反应，等他继续说下去，只是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长虚继续开口，忍不住嘴角一抽道：
“这就，没了？”
“我自卑你个头！”
自卑？
他莫某人从来就不知道自卑俩字怎么写，就他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当初刚回国，不照样敢调戏不比慕含烟差的苏冰清？
他凭什么在慕含烟面前自卑，更何况，以他如今的实力，只要放句话，慕含烟那样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长虚看出他的想法，轻笑一声：“不承认？”
“不承认也没关系，其实大家都一样，人的想法不是那么容易转变的，你当初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丫头，所以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还是会潜意识的这么想。”
“你会觉得那丫头值得拥有比你更好的归属，所以即便双方的地位、身份已经有了改变，甚至别人主动追求你，你还是会拒绝。”
“尽管事实上，你都没发觉，这么做是把她推入了火坑。”
莫南：“……”
老流氓的脸上早已经看不见轻视，笑意。
他心里一个劲的震惊，靠，这糟老头子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连苏冰清几女都没看出来的事，这老王八蛋是怎么看出来的？
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是在长虚这么一说，才隐约发觉内心真实想法的……
只是心里虽然震惊，老流氓嘴上仍旧不承认，不然面子上挂不住：“扯淡，那是你，小爷是怕那女人逼我离开冰清，所以才不要她，仅此而已。”
慌乱之下，莫南自己都没发觉，当初为什么反感慕含烟的理由，他自己都记错了。
明明是因为慕含烟当初背叛他的事情来着。
说多错多，莫南也很快反应过来，然后抿紧了嘴，恨恨的不说话了。
好在长虚也没再逼他，嘿嘿一笑着自身有些恍惚，又沉默下去。
婚礼终于开始。
一堆乱七八糟没什么新意的流程后，一身婚服的两个新人缓缓走上了高台。
莫南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看不清脸的女人身上。
一身定制剪裁的婚服，将女人本就曼妙的身姿衬托的愈发动人，尽管看不清脸，但也可以想象她略施粉黛的俏脸今天是何等的勾人心魄……
这就够了。
没了遗憾的老流氓彻底收心，拍了拍脚边放着的包裹，又踏实了不少。
该上路了。
然后。
轰。
一道悍然的灵力从他坐着的地方爆发，旋即刀气开始不分对象的随意肆虐，转眼的功夫周围已经倒下一片宾客、门客、楚家武者后，哀嚎声惊天。
莫南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包裹，众目睽睽下，溜溜达达来到高台下。
别说他伤到了不少无辜的人。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更何况，对于古武界，老流氓向来没什么好感。
今天能来楚家祝贺的，哪个敢说，自己手上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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