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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陈戎马收起长刀，没好气瞪了眼身后道：
“小子，还不收刀，真打算让我流血致死不成？”
“咳。”
尴尬的咳了一声，莫南老实的将长刀收回，紧张看着面前的男人。
少倾，陈戎马叹息一声道，神情说不出的复杂，承认道：
“你赢了，你们和我家老二商量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陈将，在陈家排行老二。
闻言，莫南彻底松了口气，笑着看向陈戎马，弯腰道：
“谢陈伯父体谅。”
老流氓不蠢，更不是外人眼中那副眼高于顶，自大骄傲的性格，正相反，他理智的很，相当清楚今儿之所以能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陈戎马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击溃他。
否则的话，凭借老陈的真正实力，要击败他不说轻松，但打到最后，也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莫南说白了，就是转了个空子而已。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还是赢了，就冲这一点，老流氓要不是因为眼下还有正事，就打算伶仃大醉个三五天，好好庆祝一下了。
那可是陈戎马诶！
相比武王之间若是有排名的话，整个华夏的武王放一块，陈戎马都必然是其中排行前三名的存在。
而他呢，不过才刚刚还突破武王，甚至功法还没有修缮……
很快，莫南的医术一点没浪费，紧跟着就派上了用场，陈戎马仰面躺在地上，丝毫不和小辈客气，大大方方的让莫南帮他疗伤。
就在老流氓铁公鸡性格发作，寻思着要点医药费什么的时候，没等他出声。
陈戎马已然看穿了他的心思，率先出声道：
“别忘了，这些伤，可都是你留下的。”
“想要医药费也行，等我回头取钱时和族人说说，你把我打伤了，还问我要诊疗费……”
“伯父你说的哪里话，我帮你治伤都是应该的。”
莫南立马摇着头否认道。
开玩笑。
这可是在陈家地盘上，要是让陈家人知道陈戎马被他打伤了，这帮暴脾气的陈家人不和他拼命才怪。
算了，还是小命要紧，这次，就当他破例免费治疗了吧。
“呵呵。”
倒是陈戎马，玩笑了句，便闭上了口，忽的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酒瓶子，仰头就灌了一口，神色说不出的爽快：
“爽！”
酒不错。
人更爽。
陈戎马已经不记得，上次和人真正交手，是什么时候了，尤其，想找个莫南这样肯和他正面交锋的敌人，何其难。
一般的，遇上他，早就跟个老鼠似的东躲西藏了。
“嘿嘿。”
莫南停下手里施针的动作，也笑了两声。
显然，他有和陈戎马同样的感觉，和势均力敌的敌人动手固然紧张，但动手过后，就如运功过后出了一身大汗，感觉也是极其畅快的。
“我尝尝。”
不多时，凭借着缓缓输送生命力，丝毫没让陈戎马发觉，莫南已经彻底治好了后者身上的伤，隔着不远，便能闻到那酒瓶里传来的香气，老流氓忍不住意动道。
陈戎马不是小气的人，当下就把酒瓶递了过来。
莫南低下头，在瓶口闻了闻。
香，的确是香。
而且，这酒似乎不是普通的酒，他能隐隐从里面闻出一些药材的味道，而且，是灵药。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抱着喝一口少一口的念头，莫南一点没客气，仰头也学着陈戎马死命惯了一口。
他的酒量不差，平时也是属于能以一敌几的主，可这一口酒下去，却不自觉的让他呛了几声，旋即，辣的老脸通红。
不等他抱怨，接着，又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暖意由胃里散发出来，这酒入口虽辣，后劲却绵缓。
“好酒。”莫南惊叹一声道。
“废话，当然是好酒。”闻声的陈戎马听到这话，立马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声音浑厚道：
“我陈家长辈从上界送下来的酒，自然不差，平时即便是我，也舍不得喝。”
也就是今天高兴，他才舍得拿出来，往常都是随身带着，馋了，就打开盖子闻闻罢了。
一直以来，对于上界，老流氓都没什么兴趣了解。
不过今日，他难得的有了好奇心，当然，并非是因为酒，而是自从得知父母的经历，以及老娘的情况，他就不自觉的牵挂起这件事。
莫南沉吟了一阵，目光闪烁着问道：
“上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哼。”
不料，陈戎马哼了一声，似乎压根不愿意提起，半晌后才轻蔑道：
“一个吃人的地方罢了，你问我，我也记不清了，自从当初下来后，我便没再回去过了。”
“不单单是我，大族当中，被从上界派下来的人，是没有资格再回去的，所以，你问错人了。”
说白了，他们这些人，早就被遗忘了，上界那些人偶尔还会送些东西下来，不过是为了安抚他们罢了。
陈戎马有时候会想，所谓的隐世大族，和那些被他们压制的古武世家，又有什么区别？
“哦？”莫南一怔，看的出来，老陈似乎有千言万语埋在心中，无从倾诉，多半还是，不敢和他这个大族的外人提及，当下，便没再追问。
只是从陈戎马的神态中，老流氓分析出，大族的日子，恐怕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过。
“不问了，喝酒吧。”
就在老流氓想着，多占点便宜，顺带着，陪老陈喝喝酒，解解苦闷时。
陈戎马一把将酒瓶夺了回去，莫南等着眼扭头就想质问，你能不能别那么小气，却听陈戎马好像已经喝多了，面色烫红，打着酒嗝儿道：
“难得和你看对眼，咱哥俩说几句交心话……”
莫南：“……”
不至于吧？
这老陈看着跟个酒鬼似的，不能才喝了两口就醉了吧。
啥酒量啊，还敢随身带着瓶酒，还哥俩呢，伯父，差辈了！
好在就不醉人，人自醉的道理，莫南还是明白的，当下不再出声，点点头认真听着。
陈戎马又打了个酒嗝，晕晕乎乎道：
“你小子猜猜，我刚才为什么要放水？”
莫南顿时不乐意了，什么放水，咱赢得光明正大好么，不过，没必要和一个醉鬼讲道理，莫南哼哼两声随意道：
“你不想陈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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