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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慕无忧问道。
莫南却已经将茶壶拿起来，反客为主，替自己和无忧倒了一杯。
慕无忧古怪看着这个男人，倒也没阻止。
“所以呢，你来找我做什么？”
“说了，就是来看看你。”
莫南讪笑着道。
于是，四目相对，双方又没话了。
一片寂静。
直到半炷香的时间过去，慕无忧作势要开口送客，老流氓抢先一步，看了眼略显空旷的院子，蹙眉道：
“你这里，也太冷清了，不好，回头，我帮你带些灵药来种下。”
几座高峰上，除了长老们和一众天骄，外加些常年留在山上的外门弟子、武者奴仆，也不过千余人。
过于冷清，所以大多天骄，都有着养些灵兽，种些花草的习惯。
但慕无忧这院子里，高墙深院，连一丁点绿意都瞧不到，这种地方住久了，怕是普通人，也得变得愈发冷漠。
猜到要是种普通花草，可能慕无忧根本不会答应，莫南索性说是种些灵药。
果然，慕无忧犹豫着点了点头，但还是蹙着眉道：
“我没时间打理……”
还没她说完，老流氓已经抢先一步乐声道：
“不劳你动手，我来，小爷最喜欢照料花花草草了……”
莫南一边说，心里暗笑：开玩笑，你要是有时间打理，那我还用什么借口过来？
就是猜到这妞儿没时间打理，自己才故意这么说的。
慕无忧眉头蹙的更深了，总觉得，面前的男人越来越奇怪，但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半晌轻微点了点头：
“随你吧。”
接着，她又要说什么，莫南已经心知肚明，立马自觉起身告辞道：
“那成，我就不打扰你清修了，回头见哈。”
打过招呼，他麻溜从院子里闪人。
……
等从慕无忧住所出来，莫南忽的嘿笑了两声。
这样就好。
要是表现的太露骨了，反而可能坏事，以后就像今天这样时不时在慕无忧面前露个脸，体贴备至一番，等无忧熟悉了他的存在，再琢磨如何让双方关系更进一步也不迟。
细水长流，慢慢来。
说不准，等回头他那天不在了，慕无忧反而会觉得不习惯。
老流氓轻咳两声，收敛笑意。
话说回来，自打苏冰清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动脑子主动泡妞。
绝没有失败的可能！
——
已经去见过无忧，四处溜达着，莫南琢磨着该如何打发剩下的时间。
纪萱门下，徐田既然说了是去照顾药田，总得装装样子，怕是还没回去。
他也不用急着回去查看情况。
正当老流氓一筹莫展，百无聊赖之际。
一道清风吹来，有人飘然而来。
莫南回头看一眼，认出对方是谁，立马弯了弯腰，唤道：
“见过慕苏长老。”
“好，好。”
慕苏欣慰点了点头，再打量莫南时，隐隐有些眼红。
啧，瞧瞧人家这弟子，有实力还谦虚，再看看他门下那个土匪混账……
慕苏没来由的脸皮一抽。
倒是莫南已然猜出，这位找上自己，肯定是有事情来得，当即拱了拱手，纳闷道：
“长老，您找弟子有事？”
“本长老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慕苏道，不过说完，又话锋一转道：
“您和王烨，以前就认识？”
入院考核时，他就看出，两人该是早就见过面的。
莫南顿时咬着牙承认，接着，将当初在戚家船上被坑的过程，简单讲述了一遍。
“不过，长老您以前，也认识王烨？”
“嗯。”
慕苏同样承认，准确来说，后者的入院考核资格，还是他费力气弄来的。
此前，他曾因事下山过一趟，恰好遇上了王烨，当时就觉得，此子天赋若是不能好好培养，必然可惜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哦，我还以为……”
莫南盯着慕苏，目光闪烁了几下，欲言又止。
他好奇的，是王烨入院考核时的表现。
没亲自问王烨，不代表不在意。
尤其是那胖子曾经的一些话还犹在耳边，譬如他曾师从长虚，当时老流氓只当是个笑话，现在却起了疑心……
如今的人族武者之中，是没有长虚境界大佬存在的。
可要是真没有，王烨入院考核时的表现怎么解释，莫南想来想去，都觉得，后者能做到哪一点，很可能是与他的情况差不多。
眼下，要不要像慕苏问出来？
纠结再三，莫南还是换了个法子，轻笑问道：
“王烨曾师从长虚，我还以为，是您和他师尊认识呢。”
“长虚？”
慕苏没起疑心，摇摇头道：“那不过是传闻中的存在罢了，世上并不存在。”
“是王烨，亲口和你这么说的？”
待莫南点了点头，慕苏才又继续道：“呵呵，此子曾在东洲游历，有些奇遇，意外闯入一处诡异墓葬。”
“其主人，该是位武神前辈，许是濒死之际，心中不甘，因此自封长虚……”
这样的例子，上界并不在少。
“偏偏那小子信了，还真以为那是位长虚强者的葬身处，后从意外得到那位前辈生前的修炼法门后，便主动认墓主前辈为师。”
在慕苏看来，那墓主真是长虚境界的前辈，压根不可能。
莫南却不这么想。
无论是长虚，还是鬼谷，两人都提及过，在武道历史上，是曾出现过长虚境界强者的。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上界人族、神族的武道传承，也出现了断层。
不少人推测，可能和古魔族有关。
从许多古籍上的记载判断，也就是在那之后，长虚境界，渐渐成了一个传闻。
如此说来，或许，姓王的，可能真是遇到了一个大机缘……
慕苏随后提及正事，叹息道：
“那小子秉性率真，但一身匪气过于难改，不用些强硬手段，日后怕是更难改正，我又不方便出手……”
莫南听着回过神来，目中一亮，已经明白慕苏到底是因为什么来找他，当即神色一正拱手道：
“长老的意思，我明白了。”
“您放心，小子保证，不纠正其行为，就一直缠着他，直到他认错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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