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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和掌握，不能混为一谈。”
知晓，不过是明白了大道之力为何物。
唯有如他或者长虚一般，能够熟练用出，那才算是掌握。
闻传不多时更是道：
“那王烨小子手里的古籍，我已替你看过。”
莫南睁大了眼，这才发觉，暗中，闻传已经帮了他许多忙。
“那本古籍，亦残缺了几页……”
或许真是因为那几页缺损，使得王烨没能向老流氓一样，修炼出完整的武道。
不过即便有残缺，对于日后众人补全武道规则，仍有大作用。
抛开这些不谈。
“倘若那上面没有记载错的话，等你真正掌握大道之力，就是突破武神之时！”
莫南顿时激动起来。
突破武神，需要的是契机。
可他没有前人能借鉴，至今没想明白，如何才能如破武神。
然而闻传此刻一句话，点醒了他。
真正掌握大道之力，就是突破之时！
彻底明白闻传为何要帮他体悟大道之力的运用，莫南收回心神，一心放在眼下。
远处，老人又招了招手。
莫南不再犹豫，继续冲身而出。
……
转眼已是几个时辰后，天色大黑。
望着那一老一少两个仍旧没有停下的声音，慕苏几人心中腹诽：
这二位，不会是有仇吧？
不应该啊！
一个是书院长老，一个是近年才来到上界，生活轨道都没有交集，怎么可能结仇。
可要是没仇……你们不累吗？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时。
天边，一道人影忽的急速飞来，等站定后，众人才看清，是纪萱来了。
“你们怎么不拦着？”
看着远处还在交手的两人，纪萱立马急了。
话说，她白日里帮苗幼治疗，根本无暇理会外界。
等晚上结束了治疗后，出门，才得知下午发生了什么。
心中顿生不妙的感觉，纪萱赶忙一路找了过来。
“拦不住啊！”慕苏无奈道。
冷哼一声，纪萱根本不愿听他解释，动身就要亲自过去阻拦。
慕苏等人默不作声，只当没看见。
其实，他们也早已想去阻止了，可实在是，缺个理由……
这下好了，纪萱来了，后者护着自己门徒，哪怕是闻传，也没法说什么吧？
只是，正当纪萱刚要动身。
天边猛然传来一道惊人的灵力波动，空中雷云滚滚，又伴随着一些祥云，空中更是浮现一些异象。
有仙鹤自书院那边飞来……
有瑞兽吼声从云层间传来。
重要的是，肉眼可见的，方圆万里内的灵力，似乎都在朝着这边汇聚。
在场众人都亲身经历过这一幕，当即齐齐惊声：
“有人，要突破了？”
纪萱要冲出去的身形一停，呆呆抬头朝着前方望去。
……
半空中，闻传面色苍白，欣慰的点头。
一直动用大道之力，对他而言，亦是种极大的消耗。
幸而，此子没有浪费他的苦心。
感受着年轻人身上那渐渐攀升的气息，闻传也惊讶。
其实，他并没有指望，莫南能一下午就掌握大道之力来着……
但，老流氓做到了！
……
云层间，灵力漩涡的中央，莫南合着眼，体会着突破的快感。
不同于以往，如此水到渠成般，悠闲的突破，对他而言，还是第一次。
此前，要么是费劲了力。
要么是过程心惊肉跳。
以至于，这次突破如此平凡，老流氓反而觉得格外幸福。
嘭。
体内传来一道枷锁断裂般的声音。
武神，突破了！
下一刻，莫南睁眼，目中如有一道神光射出，在他眼中，天地万物，再度有了些不同。
这是因为，他已经彻底掌握了大道之力。
如今，任何事物，莫南一眼就能看穿其本质。
天地间涌动的灵力渐渐平息。
雷云、祥云，渐渐散去。
一切都像是没有出现过，结束突破，莫南朝着远处老人方向拱手弯腰，发自真心的感激：
“晚辈，多谢闻老传道。”
自称晚辈，而不再是小子，只因为，他已经是武神，得道有先后，但起码，双方已经是同一境界的强者。
闻传愈发欣慰，负手站着，理所当然的受了莫南这一拜。
毕竟若是没有他，单靠老流氓自己，想要掌握大道之力，起码还要半年之久，所以，他有这个资格。
闻传随后又传音道：
“你的前方，是否仍有路可走？”
莫南闭目，认真感知，不多时睁眼，微微点头。
突破武神，那种感觉不再模糊，他敢肯定，自身的武道尽头，还有一道尘封的枷锁。
闻传松一口气，约莫是此前还不敢确信，眼下老流氓如此坚定，他才终于放心。
两人谈话间，慕苏、纪萱几人，也飞了过来。
“恭喜莫道友，世间从此，再多一位武神。”
一位长老率先笑着恭贺道。
虽说，喊中午还是弟子的人为道友，他也觉得别扭，可既然莫南已经突破，自然不能再以弟子称呼。
慕苏几人也笑笑，先后出声恭喜。
“几位客气了……”
莫南一一礼貌的回应。
只是众人一阵谈笑间，唯有纪萱独自闷不吭声，笑不出来。
门徒突破了，她自然也开心。
“记长老？”莫南尝试呼唤一声。
纪萱回过神来，叹一口气，有些怨念道：
“你怎么，不能晚点再突破？”
老流氓：“？？？”
小爷这么早突破，虽然不是刻意为了给你涨脸，也肯定帮你洗刷一些传言了，你还不乐意了？
往年诸多院生毕业，都不一定能有几个武神，这一届，他更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纪萱目光闪了闪，不满解释道：
“把我当师父的，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我师父的瘾还没过够呢……”
她这师父，满打满算才当了几天，结果弟子就已经突破了，追赶上了她。
不，甚至可能比她还强。
这让她情何以堪。
几位长老闻言一阵哭笑不得，慕苏更是道：
“你要是觉得输给了弟子，丢人，那把人让给我好了。”
“不行！”
纪萱立马道。
师父已经当不成了，但好歹，莫南是她门下突破的第一位武神，说什么也不能被抢走。
念念叨叨了一会，她才终于，恭喜了莫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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