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行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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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山山会空，靠水水会流，只有靠自己，才不会倒。

    距离毕业考试结束才刚刚过去两天，万子杰却觉得好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天他睡到日头高高挂起时才爬起床来，因为整整睡了两天，如果还想好好活着的话，是该出去走走了。

    同学方面，之前赵钦告知的拍毕业照的事，最终因为收费太过昂贵，不少同学由于家庭压力导致囊中羞涩不得不投下反对的票。而万子杰等几个科代表也着力于最后一次代表学校发出巅峰战力去四处征战，完美的错开了拍照事件。至于报名参加去桂林的毕业之旅，也就是原来报名的十八个同学去了。其他同学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去，但最明显的应该还是钱的问题吧。大家都是乡下的，五百多块足够家里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不太可能拿给家里的孩子出去玩耍。毕竟那个年代老一辈的观念还没有那么开明，也不太懂得认知世界和开阔眼界的重要性。当然，也有同学的家长是支持出去走走的，就比如赵钦的父母，但因为其他的原因没有去，就比如赵钦。

    而万子杰，原本在赵钦的老爸的极力建议下也想出去走走开开眼界的，因为赵爸承诺去桂林的费用他帮忙承担，但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因为赵钦和万子杰密谋的两个计划要同时开启了。

    第一个计划就是在升入初中的报名日期之前先到镇上和县城上面的学校实地看看，顺便咨询一些情况。毕竟，以赵钦原本的基础是相对较差的，自从跟着万子杰这个好兄弟学习之后，虽然也有很显著的提高，但对于一个镇，或者一个县来说，他的成绩还是处于一般般的水平，与万子杰的名声鹊起相比，暂时是不在一个档次的。所以选择一个合适他去的学校也是很重要的。于是进过私下商量之后，两人就打算瞒住父母，自己骑着自行车出发去镇上亲自进行实地调研。之所以没让爸妈帮问人或者找关系，就是觉得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情况都是不叫片面的，不是说很好，就是说很差劲，这些对两人判断是否适合自己去就读根本就没有一点帮助。

    由于时值六月，再加上镇上的环东路，也就是隔开镇中心的交通要线，同时也是联通镇上四所中学学校的道路正在修建，所以两个小伙子是穿着长长的衣服，顶着帽子，戴上面巾，装得完全像个特务小子一样，村子里的人也不知道骑着两辆双杠自行车的小子就是万子杰和赵钦两人，引发了不少的笑话，当然，这是后话了。

    原本环东路的地基是属于坟岗的，要修路，肯定要开山，而开山的话，就得迁坟。在这个比较边远偏僻的小镇上，人们的思想观念还是比较封建落后的，一说到要迁坟这种会打扰祖先的安宁的事，人们都是一致反抗到底的，不管是县城和市里的武装队伍来了也不退缩。而当万子杰和赵钦骑着自行车还在快进入环东路的路口时，就看到一群群人被武装队伍隔离着摩擦着，路边的车里装着一排排的新棺材，两个小伙子抓着车把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好几次差点撞到路旁的土堆上。还好，最近的一个中学就在不远处，于是加快了车速，直奔学校而去。

    来到第一所学校的门口停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锁好车。这车可是两小子在村子里偷偷的骑出来的，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呢。这可是当时在村子里比较主要的交通工具了。所以一定要保管好才行。

    然后就是找学校的保安咨询和放行进入学校观察了。不管怎么说，一个底层的人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总能精辟地讲述出他的不好之处和羡慕之处。在学校里，最了解学生情况的，绝对不是老师和学校领导，而是跟学生接触最多的保安人员。所以万子杰他们去找保安了解情况这步路，是走对了的。再用上个假设的方法，就是假设保安的孩子也要升中学了，打算让他们去哪个学校就读，这些话题开展之后就会大大的展现出这些底层群众对几个学校的分析和优劣取舍了。当然也不可能光听保安大叔们的单方面叙述，也要找些在读的学生以及任课的老师咨询一下具体的情况。比如说班级的设定，学校老师的实力，以及学生食堂的伙食之类，寄宿冲凉的条件之类等等，都要经过详细的咨询和观察才能有一个比较客观的判断。

    经过一天的走访，万子杰和赵钦两个小鬼头基本上把镇上的四所学校都摸得个明白了。第一中学的师资实力是最好的，食堂伙食也相对不错，同时老师的分布比较均匀，适合普遍的学生来就读。但缺点就是人多，教室拥挤以及住宿和冲凉条件恶劣。第二中学就稍微偏僻一点，伙食条件好，住宿环境也不错，但师资力量一般，以前的成果也一般。适合基础中等偏上的学生就读。第三中学则是唯一一个分出重点班和普通班的学校，并且打出的口号是“赶超一中，追上平中”，这是一种优胜劣汰的教学方式，是集中资源倾注在他们认为有资质的学生身上来，打造出高的优秀高中升学率。是最适合上等的学生进行就读的。住宿条件一般，冲凉条件还不错，伙食相对较差。至于第四所学校，因为是高中和初中合办的，就没有在万子杰和赵钦的考虑范围了。

    经过实地了解和分析，两个小伙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和认知，等明天去县城上面的学校看过之后就有决定出来了。

    当然，来到镇上也并不是只有了解学校这么一个任务。在完成这个首要任务之后，两小子又杀向鸡鸭市场，去了解鸭苗的价格和成鸭的零售价，以及打听未来一两个月的市场前景。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人生如此，赚钱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