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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他此刻并不确定，林不修便是轩草所要找的人，即使确定了又能怎样？
难道要李渡去和萱草对峙吗？
他叹了口气，不知萱草此刻是否正在帮六臂仙猿铲粪。
“不如，先去打听打听林不修的事。”
他径直向库房走去，果然看见老李头坐在库房前的石阶上。
“老李，我今天遇到了一位你的故人！”李渡拍了拍老李头的肩，也坐在相邻的石阶上。
”谁呀？”老李头目光呆滞地问。
“林不修。听说你们曾经还打过一架？”
老李头笑呵呵地道：“是打过一架。”
“那最后，谁赢了？”
“呵呵，记不清楚了。”
“那林不修，你们很熟吗？”
“一面之缘。”
李渡见老李今日心情甚好，头脑也清楚，便小心翼翼地问老李：“我也算半只脚踏进御兽师的门槛了，你告诉我，十七年前，你究竟有多强？”
老李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受到了什么刺痛。
良久，他缓缓道：“我记得是黄金三阶。”
李渡腾地一下站起来，惊讶道：“十七年前的黄金三阶？若你没有中断，恐怕今日，也进到灵玉的境界了吧。”
老李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样子，很难过。
李渡便岔开话题道：“那林不修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不过你的碧水蛟似乎比不上别人的娄金狗，那可是二十八星宿啊？”
老李头像是忽然脑袋清醒，慢条斯理地说：“那时……那条狗可不是什么二十八星宿。只是后来,他用了什么秘法让那个狗进化了而已。”
“进化？”李渡睁大眼睛，心想：“难道麻雀本来也能进化，即使不依靠八荒血脉系统？”
他摇了摇头，应该不能。
麻雀出生时毫无灵力，只是普通的禽鸟罢了。
老李头呵呵笑道：“我的碧水蛟，在一开始也只是一条小白蛇。”
“原来……蛇修炼成蛟，蛟修炼成龙，是真实存在的吗？那岂不是说，你的碧水蛟有朝一日可以……”
老李头忽然颤巍巍地伸出手掌，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怎么了？老李？”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我曾经摸过龙角……在哪个地方呢？”老李喃喃自语。
李渡已经默默将这话记下，问：“蛟如何化龙呢？”
老李头挠了挠头：“受过雷劫，便可入风云，成为龙。”
“雷劫在何处？”
“群龙乱舞之处。”
“你当年带着碧水蛟，去群龙乱舞之处了吗？”
李渡手心都沁出了汗，这是老李头第一次逻辑如此清晰地讲述过去的事。
难道老李，当年正是在碧水蛟渡劫之处，目睹了它灰飞烟灭，才一蹶不振，痴痴呆呆的？
那么他曾经摸过的龙角，便出自群龙乱舞之处？
老李头口唇微动，正要搭话，一团火云突然横亘在李渡和老李头之间。
老李头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李渡不禁长叹。
时机稍纵即逝，再遇到老李头这么清醒的时辰，又不知猴年马月。
他没好气道：“轻烟堂姐，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那红云散去，正是一袭劲装的李轻烟。
她乘坐在赤霞金睛鹤之上，笑着向李渡打招呼：“嗨！我当然是来找你，进行今天的课程了。”
李渡这才眼前一亮，道：“真的？那今天的对手是谁？你已经带来了？”
“没有。”李轻烟神秘地笑了笑，“地方还挺远的，你得跟我一块儿过去。”
“怎么过去？”李渡有点傻眼儿。
李轻烟拍了拍胯下的赤霞金睛鹤：“你是御兽师诶，难道不能坐自己的兽飞过去了？”
李渡满头黑线地指着肩头的麻雀：“你看我俩像是谁骑谁。”
“你这麻雀虽小，可我见过它变成大鸟。要载你，那是轻而易举。”
李渡迟疑地看了麻雀一眼，心想：“那可是血脉回归，不知对麻雀有没有负担。”
麻雀似乎猜出了主人的疑虑，又见李渡跃跃欲试的模样，便在空中翻滚着，变成了铁颚始祖大鸟的模样。
它扇动翅膀虎虎生风，与那赤霞金睛鹤大小不相上下。
李轻烟点点头，道：“没时间给你学习如何驾驭了，此去急如星火。”
李渡不再多言，双腿一抬便跨上鸟背。
赤霞金睛鹤便再次化成一朵火云向前飞去，而李渡则和老李头挥了挥手，死死抓住了铁颚始祖大鸟的翎羽。
双耳刮过的风声令李渡心惊胆战，这比跳楼机刺激多了。
他姿势虽不潇洒，倒也安全。
“轻烟堂姐，对手在哪里？是御兽师吗？”
李渡为了缓解心中紧张，便和李轻烟大声说话。
李轻烟掠了一下乱发，笑道：“是妖。”
“妖？不是兽？”
“虎妖。”
“那我们不带点儿肉引诱一下？”
“不必，”李轻烟回头一笑：
“我们先去找[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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