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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么强?\"林不修试探着问道。
\"生平仅见。\"?王叹了口气。
\"这就奇了。\"林不修皱眉，\"既然大昼朝武官倾巢而出，尚未能击败李慕寒，他又如何疯掉的?\"
?王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望着林不修。
林不修一怔，顿时明白了?王的意思:\"倾巢而出，言有不实。\"
\"?王。\"林不修苦笑道，\"本来是我找你问罪，如何你却怀疑起我来?\"
\"林老弟，那长白山天池自古传说有水怪出没，你镇守北疆二十年，难道没有捕获什么新的兽吗?\"
?王悠悠地说着，又道:\"你的倾城宝剑，可是比我的霸王枪厉害许多呀!\"
这?王果然狠角色，立刻便将这潭水搅浑了。
\"?王，我还不知，最后你们是如何逃脱的?\"林不修也不再辩解，清者自清。
\"他把我们放了。\"?王叹了口气，\"这可比杀了我们还难受。\"
\"若是他实力与我们大伙加起来相仿，定然做不到如此收放自如。\"
\"事实上，我们每个人和每只兽所受的伤都是一样的——腿骨破裂，不能行走。\"
\"李慕寒扬长而去，而我们各自伏在地上，狼狈不堪。\"
\"李慕寒临走前，特意告诉我，说他虽然是御龙使，但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我转告皇上，不必担心。\"
\"我只得答应，忽然想起一事，问他:那龙脉，你已经为李家续上了吗?\"
\"李慕寒轻蔑地一笑，那是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不，应该说是，我见到清醒的，意气风发的李慕寒最后一面。\"
?王又站起身，走向李渡和李轻烟身边，道:\"李慕寒这个人，成也李慕寒，败也李慕寒。\"
\"若他天赋稍低，恐怕无法使碧水蛟觉醒，也不过和我，林帅，西凉王并称四大武将罢了，这是他的终点。\"
\"这样也许是幸福的，但可惜，他惊才绝艳，像我们这样的人生，对他而言，太渺小了。\"
\"十几年来，我无数次地回想渤海湾一战，越来越明白了他的处境。\"
\"当然，以我的愚钝，无法完全理解一个天才。\"
\"可我明白，要克制自己，不去打开那扇门，不去领略门后的风景，有多困难。\"
李渡拱手道:\"请问?王，是否还知道别的，关于我义父的消息?他究竟是在何处失去记忆的?\"
?王摇头道:\"我不知道，本以为林帅能与我互通有无，可是……他也不知道。\"
林不修轻叹一声:\"线索又中断了。我本以为……唉。\"
\"最有可能的是，\"?王推敲道，\"这李慕寒离开渤海湾以后，携着龙挑战了别的神物，使得他的兽在自己眼前殒命，他深受打击，一路狂奔，返回了李府。\"
林不修皱眉道:\"那李府的魂灵被清理得如此干净，难道也是神物所为?我看不像。\"
\"也就是说，\"李渡喃喃道，\"老李返回李府时，还是有灵智的，因此在李府留下了许多线索……\"
?王脸色一变，道:\"你是说，李慕寒返回李府之后，又遭到别人暗算?\"
\"只能这样解释了不是吗，?王?\"林不修冷冷地望着他，\"这李府离你的住处，可是近的很呐!\"
?王苦笑道:\"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就算我怀恨在心，那时也在南方诸岛收复失地，如何为了一个李慕寒，昼夜奔波千里?\"
林不修冷冷道:\"看你衣食住行如何虚伪，我便觉得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虚伪?\"?王皱起眉头，道:\"愿闻其详。\"
\"这楼台水榭，园林围墙，金碧辉煌却毫无雅致，你恐怕每天都要呕吐一番吧?也难为你住的下去。二十年前你可是文武双全的儒将，论及诗词歌赋，风雅情趣，当世少有人及，我林不修可是忘不了。\"
\"你赋闲不过两年，原本健硕的身材已经变为这个样子，若不是为了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怎会如此?\"
\"再加上，\"林不修促狭地笑了笑，\"刚刚那些女眷，美则美矣，但我看双眉紧锁，腰骨精致，明明都是处子，?王恐怕一个都没有动过吧?\"
\"咱们也是老交情了，你练的便是纯阳的功夫，最忌纵欲，这点操守，我相信你还是有的。\"
李轻烟惊异地望着?王，只见他脸色先是变得严峻，接着一点一点地缓和了。
\"林老弟，你果然粗中有细，令人佩服，你所说的，一个不假!\"
林不修嘿嘿地笑了几声，又道:\"那还请?王明示，这种种手段，与我那对手李慕寒，真的毫无关系吗?\"
\"毫无关系。\"
?王眼神丝毫不躲闪，一字一句地说。
\"我所作所为，的确是为了避祸，但不需要向李家交待些什么，更不必向你交待些什么。倘若不信，我也无心解释。\"
林不修深深地望着他，终于淡淡一笑:\"我信。\"
\"其实还有一个人。\"李渡握紧拳头，道。
\"什么还有一个人?\"林不修好奇地问道。
\"当日未至渤海湾的名将，还有一位。\"李渡说着，便扫了李轻烟一眼。
众人忽然沉默，只有李轻烟眼神闪烁，道:
\"西凉王，当日也不曾接下手谕，去往渤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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