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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是，我就是永乐。”
贺瑞渊哈哈大笑，笑声都吓得周围的百姓纷纷关紧了门窗，生怕是什么变态晚上乱走。
永乐撞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贺瑞渊笑声停下来，却一下子抱住了永乐，抱的很紧，永乐一时挣脱不开。
“贺瑞渊，你发什么疯，我可是有妇之夫，你再这样，我告诉肖雁行了啊？”
贺瑞渊却不理他，还是笑，一边笑一边说，“我可找了你这么多年，你个死女人，当初扒了本世子的衣服，难道不需负点责任吗？”
永乐无语，这个责任要怎么负，难道让他扒回来？
不行不行，先不说她自己，肖雁行就得杀了她。
挣脱半晌，终于挣脱了贺瑞渊的怀抱，没好气的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我那时候要是不救你，你可就不是扒光衣服那么简单了，再说了，我不是还给你留了一条底裤吗？”
说起这个贺瑞渊就气的吐血，留一条底裤有什么用，还不如不留呢。
那时候他就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这么胆大且不好脸，后来查到了永乐公主，听闻了永乐公主那些事情，觉得扒衣服这事算是正常了，没给他扔花楼不错了。
“本世子真是想撬开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装的什么？”
永乐懒得理他这狗样子，不过如今身份也说破了，反倒也自在了，谁也不用装谁。
“贺瑞渊，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是不是真的要与我合作，你要的代价是什么？”
放弃了安定王开出的条件，想来要的代价肯定不小。
贺瑞渊高深莫测的摇了几下扇子，一晚上了他桃花眼一直在放桃花，活像吃了那什么药。
永乐简直无法直视，只能目视前方，一边走一边听他说。
“你要我怎么帮你都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违背道义，不涉及权力，你答不答应？”
永乐蹙眉，不知道这货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涉及权力，她还以为他是想要兵权，想要朝廷割了北平郡之地让他们独自为王呢。
“你先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先说答不答应。“
”先说条件再考虑答不答应。“
”你先说。“
”你先说。“
“……”
”两人推拉半晌，终于还是贺瑞渊妥协了，他说，“条件就是你答应嫁给我，嫁去北平做世子妃，那时候北平的兵马随便你用，你要他们拉车都可以。”
永乐沉默半晌，问，“你是开玩笑的吧？”
这个条件听起来还不错，用一个人换一城的兵马，划算的很，可是永乐却已经不可能嫁去北平了。
“我开过很多玩笑，但这件事，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永乐摇摇头，很坚决的拒绝了，“我如今是肖雁行的未婚妻，若是嫁给了你，他该怎么自处，他是个古板且骄傲的人，很看重面子的。”
说起肖雁行，永乐嘴角总是勾着，这是不自觉露出来的。
贺瑞渊已经注意到了，脸上的笑容暗淡了下去，失望的说，“本世子还以为你接近肖雁行就是为了得到你想要的，难道你还真的动了真心么，那么一个木头。”
真心，前一世就动了。
“接近他我确实是心怀目的，可是……心也是真的。”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只是这一世，她不会为了这颗心而让自己陷入一个患得患失的地步。
你若无意我便休！
肖雁行若是不能原谅他，那他们就此陌路就好了。
“那块木头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殿下可要做好准备，他若是知道了，那就是狂风暴雨了。“
永乐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是我和他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另外出一个条件吧？”
“本世子不着急，这个条件先放着，人心易变，说不准你什么时候就会发现那木头不适合你，那时候本世子的怀抱可是随时为你敞开的。”
贺瑞渊也不见多伤心，永乐觉得这货多半是玩闹的。
“那你就等着吧，排着队等本殿下的人多了去了，你先排个号，按照顺序来好吧。”
贺瑞渊笑得春光潋滟的，寂寥藏在了眸子里，决心藏在了心底。
“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帮你，条件先欠着吧。”
永乐放下心来，说，“我会让我的人给你传信的，世子等着吧。”
贺瑞渊气结，见过求人的，没见过求人还这么横的。
州府衙门里，地干抓住了逃跑的知州，肖雁行正在审讯。
可是这位知州还有两分骨气，硬是不说幕后主使人。
肖雁行冷声道，“你可知道本君审讯人的手段？”
那位姓钱的知州，吓得两腿打颤，就是坚称，“首辅大人，下官真的不知道啊，下官收到的就是陛下的命令，背后没有什么人呐。”
可是要他拿出圣旨，他又拿不出，显然就是在撒谎。
肖雁行审了几个时辰，没审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让人看着先休息了。
地干跟在肖雁行的身后，问他，“主子，这位钱知州肯定是在维护什么人，他知道说了之后，他肯定必死无疑。”
肖雁行漆黑的眼眸在灯光下明明灭灭，显然是在思考问题。
这时候天支也来了，他有事禀报。
肖雁行就吩咐地干，“你继续查这位钱知州，务必要查到他和京都的谁来往。”
地干走了，天支才禀报道，“属下这些日子都在视神甲军，他们一直没什么异常，只有今日他们的统领回到了军中，还有一个女子，那位女子是顾大小姐”
肖雁行猛地抬起头，“她去那里干什么？”
顾音染和神甲军，那就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啊。
天支也不解，他就是据实禀报。
“顾大小姐进去之后做了什么我们看不到，但是她进去差不多有两柱香的时间，还带着那个车夫，叫轻歌的，瞧着和神甲军统领的关系不凡。”
肖雁行不解，最开始遇见永乐的那个问题又回到了脑海。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永乐公主的人逃走了，那时候他怀疑过她的目的，这份怀疑一直到西平侯死的时候才消除。
如今，这份怀疑不受控制的又回到了他的脑海。
可是肖雁行又想不通，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联。
顾音染只是尚书府一介普通的闺阁女子，和永乐公主半点关系也无啊。
天支看了一眼肖雁行的脸色，试探道，“是不是因为那位轻歌，轻歌曾经是永乐公主的人，神甲军也和永乐公主关系不简单，他们是不是通过轻歌认识的，主子你也知道，顾大小姐喜欢武功好人又长得好的人。”
肖雁行瞪了一眼天支，没好气的问，”那位神甲军统领长得好看吗？“
天支默默的点了点头，”长得还挺好看的。“
肖雁行一本书砸了过去。
天支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了个气，因为他事情还没有禀报完，后面的事情主子听了估计得跳起来打人。
”那个主子，”天支忐忑的说，“顾大小姐从神甲军出来之后，还见了一个人。”
“谁？”
肖雁行的脸色已经很黑了，比外面的夜色还黑。
“就是北平侯世子，两人在大街上见的，说的什么听不清，但是两人走的很慢，一路上有说有笑，世子还抱了顾大小姐。”
肖雁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那就是冰渣子，戳一下都能掉下一个冰块那种。
“那个主子，属下觉得吧，肯定是那个烦人精世子缠着顾大小姐的，你想想顾大小姐那么喜欢主子你，怎么可能还看的进其他人，虽然说世子长得也不差，但是吧……”
“滚!”
天支收住话头，嗖的一声消失了。
永乐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肖雁行伏在案上处理公务，脸色有些不好看。
永乐想肯定是公务棘手，自己就先不要去打扰他，就径直回了房间。
肖雁行早就瞥见了来人，还做好了样子等着人来发现他不高兴，然后解释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想到人家直接走过去了，看都不看一眼。
肖雁行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这一晚上房间都没回，在前堂忙了一整晚。
永乐起床按照习惯，要去敲一敲肖雁行的房门，看他在不在。
今日肖雁行的门没有锁，永乐直接推门进去了，发现杯子都叠的好好的，显然是一晚上都没人睡过。
”真是不要命了吗？“
永乐气的要死，气肖雁行一忙起来就不顾身体。
怒气冲冲的直接往肖雁行办公的地方走，天支恰好去拿早膳了，没有拦住永乐，永乐直接就进去了。
”肖雁行，你怎么一晚上不睡觉，身子不是你自己的吗？“
肖雁行正在看景宁城的奏报，听到永乐这气呼呼的声音，皱眉抬起头，“我睡不睡跟你有什么关系？”
永乐，“……”
这是怎么了？
怎么看着他比她还要生气呢，明明做错事的就是他，怎么还反过来凶她？
”肖雁行，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以前都不凶我的。“
永乐说着就委屈了，委屈了就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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