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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你进来试试,看看合不合适。”秀娘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衣服。
李道返回堂屋,看着秀娘递来的衣服,又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道袍,“给我的?”
秀娘展颜一笑,“李大哥,昨天我见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就用长生的衣服改了一下,也不知合不合身,你穿着试试,不行的话我再改!”
难怪昨晚秀娘半夜不睡觉,今天一大清早就又看见她已经起来了,原来这个勤劳的姑娘连夜给自己做衣服一夜没睡!
李道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这个用瘦弱的肩膀支撑起一个家的女孩。接过衣服回到房间换上,不大不小刚刚好,秀娘的手艺不错,只是目测了一下李道的身材,就能把衣服改得这么合身,不得不夸一句,贤惠!
土黄色的麻布上衣和裤子,腰间一根麻绳当做腰带,脚上还是穿着在道观找到的那双布鞋。现在的李道如果再把头发挽起来,来个大唐的发型,除了皮肤白一点,完全就与古代人一模一样了!
“谢了,秀娘,大小合适,你手艺真不错!”李道出了房间,真诚的向秀娘道谢。
秀娘得到夸奖,心里欢喜但有些羞涩,“李大哥不嫌弃是旧衣服,我就放心了,今晚我再给你做双鞋,你穿的这双也快破了。”
“不急,秀娘你昨晚忙了一夜,还是回去睡觉吧,有什么活让我来干就行了,你也知道,我力气很大的!”李道拍拍胸脯,举起手臂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不必了,都已经起来了,又不是小孩子,还回去睡个回笼觉不成!”秀娘摇头拒绝了李道的提议,“李大哥你刚到我们村,如果无聊可以到村里到处转转,村里乡亲们都很好的。”
“那行吧,我出去逛逛再回来,那秀娘你先忙吧!”李道出了门,踏着晨雾在青山村溜达。
村子不大,也就三四十户人家,秀娘家属于村头的位置,沿着村里的小道往前走,不时会经过一个个篱笆小院,早起的乡民看到他都会憨笑着打声招呼,“李公子,这么早就起来了?”
李道一路微笑点头回应,想好的说辞张口就来,“是啊,以前在山里都要早起诵念道经,习惯了。”
“嘿,小道,你这么早起来干嘛去啊?”一边院子里传来江九叔的声音。
“喔,江九叔,您也这么早?我睡醒了就起来了,没什么事,就是到处逛逛。”李道走过去看见江九叔腰里别着一把柴刀,背上还搭着一小捆麻绳,问道,“九叔,您这是准备上山砍柴?”
紧了紧腰里系着的腰带,江九叔低下头用布条打着绑腿,“是啊,这不眼看着冬天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趁现在天气好,多备些柴火,要是这雪一落下来,再想上山就难??
说完抬头瞥了一眼李道身上的衣服,老眼一转,江九叔不经意的说道,“秀娘家平常都是长生那孩子在上山打柴,如今长生卧病在床,秀娘和盈盈两个小姑娘又没什么力气。待会我还要去和铁家兄弟商量一下,帮秀娘她们姐弟三个把过冬的柴给备好了,免得到了冬天冻到她们!”
呃!这老家伙在我面前说这话是几个意思?这是故意在点我?李道腹诽不已,转念一想,反正自己目前也没地方去,现在又是住在秀娘家,再说了这么个好姑娘,能帮就帮她点,也好让她轻松些!
“九叔,你们上山砍柴一般都去哪里?”李道决定先把地方给弄清楚,自己又不认识路,万一不小心跑到别人家的林子里把树给砍了,到时候又是个麻烦事!
“???遄又芪Э刻锏氐哪切┝肿佣际怯兄鞯模?匠<窀隹葜?Ω龈刹菔裁吹拿皇裁础9??盏牟窕鸹故堑叫∏嗌缴先タ常?灰?憧傅枚??峄匾桓鍪髁忠裁蝗斯埽
跟九叔告辞,李道也不继续逛了,扭头就往回走。刚进到院子,就看到秀娘正在扫地,“秀娘,你家里的柴刀在哪?”
不等秀娘答话,李道便钻进厨房,一眼便看到灶膛边上摆着的柴刀,另外在厨房一角堆放柴火的位置,一截截摆放整齐的木材明显没剩下多少了!
从墙上钉着的木桩上取下一捆麻绳挂在肩上,握着柴刀便出了厨房。
秀娘看见李道出来,上前劝说,“李大哥,柴火还有,够烧好多天的!还是等长生好了让他去吧!你是我们家的客人,哪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
“没事,长生还病着呢,让他多养几天,这种活还是我来吧!”李道在院里四处寻找,“秀娘,长生平时上山砍柴打绑腿的那两块布条呢?我也得绑上,免得被林子里的灌木草叶划烂了裤子,也可以让腿省点劲!”
秀娘见李道是铁了心的准备进山,走到院子边上的一个小屋,从里面拿出几件东西。
一顶遮阳挡雨的斗笠,一个装水的小葫芦,一副粗麻布缝制的绑腿,另外,秀娘还去厨房拿了两个煮熟的鸡蛋,两张大饼,外加一大块煮熟的狼肉。
带上全身装备,配上早饭加午餐,李道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上山砍柴。秀娘站在自家的大门口,望着李道大步流星走出村子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挂起一抹羞涩的微笑,脸上也泛起红晕。就像一位目送夫君出门劳作的小妻子!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拿着砍柴刀!冬天快来了,木头不够烧,要做饭,要烧烤,砍倒大树劈柴当燃料!”嘴里哼着自己胡乱改编的砍柴歌,李道踏着深秋的薄雾进入小青山开始樵夫的工作。
刚进入山林,一些纤细的小树李道看不上,树太小不经烧,收集起来还麻烦!不如直接找颗枯死的大树扛回去!记得自己在山林里可是看到过不少粗壮的倒在地上的大树!沿着昨晚自己走过的小路上山,再次来到遇见秀娘的地方,辨别一下方向,朝自己记得的方位前进。
“我就说嘛!这里果然是颗枯木!”李道昨天路过时隐约看见像是大树倒在地上的轮廓,当时天色见晚,林中又光线不好看不太清。再加上自己急着找到下山的路,没太留意。现在上山后凭记忆找过来一看,果然是做上好柴火的好料子!
树有点大,一人还抱不过来,树身干枯,树底部却还有一些枯死的根系深埋地底,这么粗的树自然也长得很是高大,树枝分叉密密麻麻!
先吃个早饭,两个鸡蛋一张饼下肚,再从腰间取下葫芦,出门前秀娘已经给他在葫芦里装好了白开水,就着葫芦嘴灌下几大口水。
舒服!伐木工人要开工了!抡起柴刀,对着枯树就是一顿狂砍!
李道想得明明白白,先去头尾,这样树的主干就可以先搬回去,到家后再处理不迟!那些砍下来的树梢枝干什么的,用带来的麻绳一捆,直接打包带走!完美的樵夫工作计划!
“咔”最后一刀下去,一截粗壮的主干被分离出来,李道晃晃脖子,小样!再硬的木头也不可能抗住道哥我的疯狂的柴刀!举起柴刀一看,李道有些傻眼,我还没怎么用力呢,这刀的质量也太差了吧!
刀口全部成蜷曲状,一指宽的刀背裂开好几道裂缝,李道毫不怀疑,如果再来几刀,这把柴刀便会断成几截!
感情刚刚那颗树不是被这把柴刀砍断的!是被自己用这把柴刀生生砸断的!
李道摸摸下巴,貌似秀娘家的这把柴刀被自己用废了!拿起柴刀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没得修了,只能回炉重造了!
山林间,李道扛着被自己截断的枯树主干,那把破损严重的柴刀插在腰后,快速在林中飞奔!
得先把大的扛回去,还要再跑一趟,要紧着点时间,冬天白天时间短,天黑得早,李道可不想晚上加班干活。
临出大山时,听到附近有人在砍柴发出的声音,应该是江九叔和村里其他人在森林边缘打柴。李道扛着树也不方便过去打招呼,径直下山往回赶。
“咚”的一声将肩膀上的大木头扔在院子里,泥地上都砸出一个坑。
听到动静,秀娘带着盈盈从屋里出来,长生也裹得严严实实站在门口。姐弟三人见李大哥竟然弄回这么大一棵树,再看看他那不怎么强壮的身型。这得多大力气啊!这一截木头少说四五百斤,从山里扛回来这么远,路又不好走,这位李大哥是怎么做到的!
“那什么,秀娘,你们都在呢?”发现秀娘姐弟都看着自己,从后腰拔出柴刀,“砍树用力过猛,把刀弄坏了,秀娘,村里有没有铁匠铺?这把柴刀要稍微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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