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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位好朋友都目光热切的看着自己,长生憨厚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行啊,我带你们去村子周围的林子里打猎吧,平常我都是去那里的!”
中午时分,李道便从山上回来了,在院子外就听到里面有几道声音正兴高采烈的讨论。
“这手弩真是好东西,射程又远,威力又大!体积还小方便携带!”
“不错,刚刚在林子里面离这差不多一百步,还能一箭射穿一只山鸡!如果在战场成规模配置,一片弩箭覆盖,再厉害的全身重甲骑兵也没用,全都得被射成刺猬!”
“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射活物,自从李大哥将这只手弩送给我后,我平常都是拿树练习准头,我只知道村里铁二叔家的猎弓没它射得远,威力也没它大!”
走进院子里看见坐着的几人,“哟,是你们两个来了!”抬手阻止程处墨和秦怀玉的行礼,“不用那么客套,要是没什么事就跟我去村后的河边杀鱼!”
接着朝屋里喊了一声,“秀娘,待会把家里的竹筐拿几个去河边,一会把鱼处理干净了好装回来!”
“知道了,李大哥,我收拾好了就拿过去!”秀娘闻声应道。
三个少年郎以为李道是要带他们去抓鱼,都有些跃跃欲试,哪有不去的道理。程处默在院子里四处张望,“长生,渔网在哪儿呢?我去拿。”
“用不着,鱼我已经打回来了,是让你们去杀鱼,刮鱼鳞!”李道见长生还真的准备去拿渔网,出声道,“带上刀,把厨房的砧板扛上就行了。”
不再多说,按李道的吩咐带上工具,刚一出院门,三人吓了一跳!
好神骏的马!光是站在那里不动,那高大的身躯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再仔细看,发现这马长得很奇怪!透过黝黑发亮的毛发,皮肤上竟然还布满细小密集的鳞片!高昂的头颅上还长着一只漆黑的独角,这肯定是一头异种神驹,说不定还是上古妖王级别的妖兽!
再看看它驮着的东西,一条条两米多长的鱼被藤条捆在一起,上千斤的重量随随便便就压在马背上,修长的身体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对背上的重量没有丝毫感觉!
“道,道爷,这是您的战马吗?”暗暗咽下一口唾沫,秦怀玉手里提着准备刮鱼鳞的菜刀,小心的问李道。
李道拍拍独角兽的脖子,指着村后小河的方向,“往那边去,咱们去杀鱼。”独角兽连正眼都不带看面前三个少年的,按着李道所指的方向慢慢踱步过去。
“这不是马,他叫小黑,是一只独角兽,是我在山里偶然遇到的,非要跟着我,死皮赖脸的赶都赶不走。”李道招呼大家跟上,“见它实在可怜,再看它还算健壮,就带回来帮着干干活,等开春了,还能用它耕耕地!”
跟在李道身后的三小闻言目瞪口呆,这么好的战马拿来干农活种田,也太暴殄天物了吧!但想想李道一向的行事作风,不寻常之人自有不寻常之处,也就释然了!
到了小河边,一路上遇见的村民都来到小河这里看热闹,也顺便帮帮忙。这么大的鱼可是不多见的!
鱼是李道从他刚出来经过的那条山中河流里捕的,或许是从没有人类捕杀过它们,一个个在水面上晒太阳,悠悠哉哉的慢慢游动。李道都不用瞄准,取出弩枪就是一顿乱射,片刻就捞上来十几条。
本来他今天是准备进山将独角兽放出来,想试驾一下看骑乘的感觉怎么样,谁知这家伙速度飞快,快到能在山林中踩着树干飞奔!要是李道自己和它在林间赛跑,估计连它的影子都看不到!
一顿林中极速赛马,竟跑到了李道曾经挖莲藕的区域,来都来了,李道便直接射了十几条鱼,又顺带着挖了几条莲藕,连带着自己全都上了独角兽的后背就回来了!
秀娘是和盈盈一起来的,李道让姐妹俩收拾好莲藕先带回去。处理鱼的事几个男人来就行了。这大冬天的河水也冷,李道可不想她们受罪。
“李大哥,小黑长得这么大,看起来也很凶,你说它会不会回家后欺负小花?”盈盈悄悄来到李道身边,看着跳进小河在里面洗澡的独角兽,小声问道。
“没事,小黑也很听话,也会帮咱们干活。现在它还住在山林里,等咱们家的大房子盖好后才会和咱们住在一起,放心。”一边刮着鱼鳞,李道一边和小丫头说着话,“盈盈,告诉你哦,那莲藕上最上面的那一小节可好吃了!又脆又甜,比甜瓜还美味!回家后偷偷告诉你姐姐,你们就在家吃,别告诉其它人!”说着还看了程处默和秦怀玉那边一眼,向小丫头示意。
“嗯嗯!”认真的点点头,圆溜溜的眼睛还四处看看,“李大哥,我回去了再告诉姐姐,等一会我再来!”
一顿忙活,刮鱼鳞,去鳃去内脏,原本秀娘还觉得有些浪费,想把那些鱼的内脏洗洗留下来,但李道发话了,如今也不缺这点荤腥,只是将鱼鳔收拾好,这玩意他喜欢吃,其它的全扔进河里!
来帮忙的人都分到一大块鱼肉,一切都弄完后,李道蹲在河边洗手,洗着洗着,看着岸边的河沙,心里一动!哦草!这么简单的过滤方法我怎么忘了!“长生,处默,怀玉,你们三个回去拿几个筐过来,咱们挖几筐河沙回去!”
小院里,李道指挥几个少年干活,“对,就这样,处墨,你再把那些大颗的敲碎点,待会在水里化得快些!”
“长生,这些炭最好把它们碾成碳粉,越细越好!”
“还有怀玉,你那个木桶底下戳几个窟窿,再垫上两层细麻布,然后再把洗干净的河沙铺进去。记住,一层河沙一层碳粉,别铺得太厚!”
按李道的吩咐将所有的事都弄好后,大家看着院子里的一个奇怪的装置,一个木头架子上吊着一个木桶,里面一层一层的铺了大半桶河沙和炭粉。木桶底下钻出了几个孔,下面是一个大木盆。
众人只知道这个东西叫过滤器,李道说可以将粗盐矿变成精盐,如此神奇的东西在几人的手里完成,大家都一脸热切的看着,等着奇迹的发生。
“可以了!”锅里煮的盐水已经开了,那些粗盐也都溶解在了水里,李道揭开锅盖,用锅铲在里面搅和一番,“来,长生,把锅里的水全部舀到院里木桶里去!”
昏黄浑浊的盐水慢慢倒进木桶里,没一会,木桶下的小孔里也开始往底下的木盆里不停渗出水线,将锅里的水全部倒下去以后,李道又让长生舀了两瓢清水倒在木桶里。直到木桶底下的孔不再滴落水珠,接着便又是添火加柴,把木盆里过滤后的水倒进锅里继续煮。
期间九叔有事来找李道,知道他们是在制盐后,吓了一跳,连来找李道的事都忘了,紧张兮兮的跑到院门外四处观察,生怕被人发现了去报官!
不怪九叔如此反应,在古代,盐,酒,铁,这几种东西都是朝廷在控制,虽然都可以买卖,但管控也是十分严格的,不管是制,还是卖,都是需要有朝廷的正式批文,也就是后世的许可证之类的证明,才能在世面上交易,为国家提供税收。
而现在的李道他们尽管是在长安买回的粗盐,在家里用当然是没问题,但你如果加工成精盐再卖出去获利,又没有朝廷允许的话,那可是重罪,最轻都要被切掉一根脚趾头的!
可院子里的人也只有九叔一人在担心,其它人都只是看着锅里的情况,想看看那些黄褐色的粗盐块是怎么变成精细的雪花盐的!
等九叔回头看见在灶下忙着添材的两位小公爷后,才回过味来!有这两位国公的公子在这,有事也会变得没事。
“差不多了,不用添火了。”李道吩咐一声,接过秀娘递来的一个擦干的盐罐,把锅里水烧干后遗留下的白色晶体盛起来。拿到院子里,用手沾了一点尝了尝,“还不够细,还带点涩味。”放在阳光下看了看,“颜色也不够白,再过滤一次应该会好很多!勉强可以用了!”
见身边的秀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盐罐里的盐,李道也没多想,用手指沾了一点递到她嘴边,“秀娘,你尝尝,看和买的雪花盐比,哪个咸味更纯正些。”
看着面前突然伸过来的手指头,秀娘脸红了红,探出丁香小舌添了一下,微一品味,“这个盐苦涩味淡些,雪花盐的咸味重些,孰好孰坏我也不知道。”
“行,能用就行,总比直接吃粗盐来的好,以后咱们家就买粗盐回来直接自己过滤来用!味道又好又省钱!”将手里的盐罐递给一边眼巴巴看着的程处默几人,“都尝尝,这里面可都有你们的功劳!待会煮鱼就用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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