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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牧算是看出来了，铁真部衰落到这个地步，继任的族长们也少不了干系。
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甚至于就连守住祖宗基业的想法，看起来都没有多少。
也正因为如此，狼主将茶叶生意交给铁真部负责之后，他们嘴上虽然在说着自家恩宠尽失，狼主不念旧情，但挣钱的时候可跑的飞快。
从两人的交谈之中，叶牧得到了不少有用得信息。
比如狼主已经初步完成了十二部族的权力整合，将五个大部族都收拢到了自己手里，剩下六个还在顽抗，但没有外力的帮助，他们也蹦?不了多久。
至于为什么算起来只有十一个，自然是因为铁真部不在其中。
按照老族长自吹自擂的说法是他们地位超然，不论是得势都动不了他们。
叶牧的理解则是铁真部这点儿势力，人家可能根本就看不上眼。
铁真部自己也清楚，所以从不掺和双方的斗争，坐等着哪一方获胜当墙头草就行。
酒席进行过半，众人的话题也从国家大事到了风流经验。
叶牧眼看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找了个由头离开毡房。
临走之前他还专门问了冯四一声，自己去找那些舞姬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冯四本来还以为他想寻欢作乐，但转念一想有觉得她不是这种忍，就多嘴问了一声。
结果叶牧满眼杀气的告诉他，自己想要调查出是谁把她们弄到了草原上，打算将这些人或者势力给消灭掉。
冯四立马就答应了下来玩，还在叶牧错愕的神情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铁真族长大声道：“族长，我这兄弟想去关心一下那些舞姬，不知道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铁真族长喝的醉醺醺的，闻言打量了叶牧一番，有些好奇的道：“冯四，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这个兄弟？”
“嘿嘿，我们认识不过半年时间，族长您没见过也正常。不过我老冯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有我一口吃的，就有我兄弟一扣。我们啊，可是过命的表情。”
老族长听到这话顿时呵呵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那行，能被你冯四这种人精看上的人物，肯定也不是平庸之辈，我铁真哈格就交这个朋友。”
叶牧连忙拱手道：“不敢不敢，能被族长礼遇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叶多文，多谢族长青眼有加。”
“哈哈哈，还是个知书达礼的。去吧去吧，在这里不用拘束，别乱闯一些要地就行。”
“多谢族长。”
叶牧出毡房的时候，心里还在不住的奇怪。
这铁真族长的表现也太不对劲了吧？
怎么?他都是草原上的权贵高层，为什么这么随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对大魏人的戒心？
想来想去，叶牧只能把原因归结到冯四身上。
不要既然人家不在意，他也懒得去考虑那些事情，了不起起了冲突打一场而已。
找了个草原侍女带路，叶牧来到了那些舞姬居住的毡房之外。
连着六顶毡房围在一个栅栏里，不远处还有几个草原士卒把守。
叶牧刚走到跟前，几个战士就围了上来。
“你是干什么的？”
不待叶牧说话，旁边的侍女就解释道：“他是族长的客人，族长有令，让他去见那些舞姬。”
战士们似乎认识这个侍女，见她开口也就没再多问。
铁真部好的一点就是他们经常跟大魏有商业交流，所以族长身边的人多少都会说汉话，交流起来方便不少。
要是换成更北方得那些部族，除了翻译之外根本没人可以交流。
据刚才叶牧从铁真族长那里听来的消息，狼主正在王庭以及一些主要部族推行去魏政策。
这种政策不是一棒子打死，而是有保留的进行挑选。
去除大魏的文化、典籍等影响，但对技术和产品加以保留。
不得不说狼主是个很有前瞻性的人。
如果时间以百千年为计，大魏文化极强的包容力很有可能，会将草原文化逐渐吞并同化。
现在有了他的强制政令，对于草原文化的发展实际上是一种保护。
叶牧走到了栅栏跟前，朝着里面看了看，毡房里没有什么动静。
他朗声道：“里面有人吗？我是魏人商队的，想跟几位姑娘说些事情。”
喊了一嗓子之后，叶牧就在门外等待起来。
过了片刻，最靠近他那边的毡房之中传出来了一个柔和的女声。
“敢问大人有何事？我们这里都是些女眷，实在不方便请您进来。”
“哦，没事，我就是有些问题想问问诸位。你们谁是管事的人，可否出面跟在下一叙？”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毡房之中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穿着红绿襦裙的妇人。
这妇人瞧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皮肤白皙细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
她现在站在帐房门口看了看叶牧，见他不像什么危险人物，这才低着头快步走到栅栏跟前。
“奴家柳芝兰，是这些姐妹们的头领，公子有什么问题想问？”
叶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皱着眉头低声问道：“请恕在下冒昧，看大姐你的体态，也该是大户人家出身才对。大魏和狼庭又没有交战，你们为何会沦落到草原上？”
说起这件事情，柳芝兰的脸上闪过一抹哀怨。
“公子，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总之我们姐妹也是身不由己，好在铁真族长对待我们还算不错，也就不去想这些问题了。”
叶牧愣了愣，再次强调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我问的是，你们为什么会流落到草原上？”
柳芝兰张了张嘴，但最终把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抱歉了公子，这件事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您。如果您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奴家就先回去了。”
说罢柳芝兰转身就走，似乎不想继续跟叶牧交谈。
“等一等！”
叶牧连忙喊住了她，非常诚恳道：“敢问大姐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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