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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声响，赵氏下意识一缩脖子，眼珠四处偷瞄。
堂上的气氛瞬时变得沉闷，洛倾看着堂中的人，分明害怕，眼珠里的光又存着几分侥幸，模样甚是好笑。
那些个士兵，看起来很威风，再仔细看去，好些人气息不稳，偏偏皇上与丞相都在，不得不保持面上的平静。
难道这顺天府如今闲散至此，她都能看出的问题，怎么能难得住心如明镜的冷逸寒。还有，那个站在最高位的人。
虽然对皇上，她了解甚少，可她直觉，他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样子。
胡思乱想中，听得方镜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喝：“大胆赵氏，天理昭昭，竟敢公然污蔑朝廷命官！古夫人生下龙凤胎，女孩分明就是当朝贵妃，你到底听何人指使！”
不仅是洛倾，便是聪明如冷逸寒，也有一点儿差异。
顾里皇家颜面，连将一定会暗中摆平。他不急，等着连将的出手。不过，这手段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方镜的话显然就是要把舆论的方向转变，如果这个赵氏从一开始就在演戏，十五年的隐忍，什么偷梁换柱，什么杀人未遂，都是背后有人策划，那之前被人唾弃的古夫人，就会变成可怜之人。
策划的至于目的？可以为钱，可以为权势地位……远远望了一眼门口，越来越多的百姓距离，冷逸寒嘴角冷笑连连。
距离他最近的洛倾，很快就感觉到了他的冷寂。不由追随他的目光，心顿时一跳。
原本，这应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而今天的审问非但没有清理现场，更是人群如流。
想到冷逸寒的变化，还有方镜的咄咄逼人，洛倾有些明了了，这是要扭曲事实。
偏转头，赵氏因拒不承认，已经被两个侍卫同时杖打，一次两棍，背上的血渗湿衣服。
“本官再问一次，你究竟因何构陷已逝的古夫人，还是有人承诺了你好处？”
只要赵氏顺着他给出的罪名招认，就算是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任务。只说赵氏谋财害命，才有了这后续的事，便可谁都不得罪。
“我……没……说得是事实……”受了刑法，赵氏本就遍体鳞伤的身躯，更不堪一击，颓然倒在地上，说话奄奄一息，咬字不清。
门口与大堂本就喝了一段距离，此时的赵氏说话声弱，若非离得近，只可听个大概。
加之，聚集的人多，议论声不断，赵氏说了什么，几分靠推断。
方镜刚要再斥，看到连将极轻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什么，当即截住赵氏未说完的话。
“什么！你没说事实！”惊堂木掷下堂，话音拔高。
一句话，满堂哗然。
看到所有人还未回过神，方镜再次逼问：“好个赵氏，既然你之前说的不是实情，还不速速招来！”
“方大人，我说的就是实情。古夫人为了自己的私心，换下亲生女儿，还要杀手。”
看到为百姓申冤的父母官，从始至终都在咄咄逼人。赵氏再蠢，也有点明白。怒火中烧，颓废的身姿一下端正起来，说话都有了力量。
“胡言乱语，莫非你已神志不清，方才你分明已承认自己所说非实。”
话语一顿，方镜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若你所告是真，古夫人如此做的理由呢？堂堂嫡女不好，非要自己的女儿做个庶女？赵氏，算计之前，也要要好好想一想前因后果不是。”
明明真相已经告知，偏偏无人相信，赵氏心中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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