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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在去找人的路上了，您要不要过来看看？”他又说道。
何卿偏头看了眼傅明郁，他点点头示意何卿可以过去，两人同时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那辆轿车依旧在停车位上停着。
楚寻风还在......
他带上了一副墨镜，正在车里抱着臂假寐，却正好对着他们的方向，如果不是何卿怀疑对方可能在监视他们，没有谁会怀疑这人在看着她。
傅明郁看了一眼他所在的方向，又收回了目光，说道：“楚寻风突然出现，应该是我们之前的行动阻碍了上面某些人的计划，他们害怕我们在发现上面，所以才让楚寻风劫走了康宇，还有现在，他正在看着我们的这双眼。”
何卿没说话，两人站了一会儿，便开着车朝着田队说的地方赶去。
目的地是一所老旧的公寓楼，斑驳的墙壁上铺着大片翠绿的爬山虎，是灰暗的世界中难得的一抹绿色，让人看着非常养眼。
公寓群之间是狭窄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唠叨声和欢笑声到处都是。
叩叩叩——
“有人吗？我是物业，来检查煤气及室内安全设施！有人在家吗？”田队站在一户人家门口，身后是一队警察，举着枪谨慎地跟在他身后。
“吱呀~”
一声轻响，老旧的木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个面目憔悴的女人面孔，看起来这人应该三十多岁，头发乱糟糟的，面对他们时还眯着眼睛，活像没睡醒的样子。
“谁啊？”她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
看着这人迷糊的样子，田队心中咯噔一下，说道：“你好，我是警察，有一些问题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那女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犯罪了吗？”
她缩着脖子，面色灰黄得有些不正常，眼底有很深的乌青没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太好。
“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田队长看来一眼手里的文件，抬起头看着她回答道。
张菲闻言，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对着警方的态度也好了不少：“那先进来再说吧......”
何卿和傅明郁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一声怒吼，接着就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警方低沉的声音。
何卿闻声加快了脚步，朝着田队说的地方走去。
“你他妈胡说什么！”一个面目狰狞，头发杂乱的瘦弱女子正站在客厅中央，对着几个警察怒吼。
“这人怎么回事？”何卿看着那个疯癫的女子，向身边的警察问道。
“这人就是张菲，那个孩子的母亲，她已经承认了......呃，虽然没有正面说，但田队找到了证据，逼这人承认了。”
何卿点点头，傅明郁走上前，盯着张菲对她说道：“你看，这人**。”
她点点头，何卿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张菲住的屋子是旧时代留存下来的老式公寓，屋子不大，就连厕所都是一栋楼公用一间。
而且她住的这间屋子特别脏乱，卧室和客厅之间只隔了一条灰色的帘子，此刻也被拉上了，简陋客厅中也只有一张低矮的木茶几和一张被指甲抠得不像样子的沙发，布条已经被撕裂了，露出了其间的海绵。
她还发现，这屋子虽然不大，可依旧显得很空旷，本来她还觉得本来就是这样，后来才发现是这屋子里没有特别大的家具，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家用电器。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张菲突然爆发，将木制茶几上堆如山的各种杂物一下子推到地上，泡面汤洒了很远。
一时在场的警察都后退了几步，傅明郁将何卿护在身后，挡住了飞溅过来的脏水挡了下来。
“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是、那是我的孩子又怎样！”她瞪着眼睛，眼白里布满了殷红的血丝，看起来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他是属于我的，我想怎样对他就怎样对他，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有资格关我的家事吗？！”张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水果刀，朝着警察胡乱地挥着。
“张菲，你冷静一点，我们又没说你有罪，你先冷静一点！”田队一步上前，一掌砍向对方的手腕将水果刀卸下，双手抓着她的手腕将对方押在地上。
“那个杂种、那个杂种......他怎么不去死！”虽然身体被禁锢着，但张菲仍旧在挣扎，她嘴里喃喃地不断低吼着，语气中带着难以消弭的埋怨。
这间房子里的气氛太过阴沉了，再伴着张菲莫名其妙的低吼，让人倍感压抑。
“将她带回局里再说，对了，注意一下，这人又毒瘾。”田队将人打晕，交给了身边的警察，吩咐道。
“是......”
回去的车上，何卿问道：“这个张菲，是什么人，可以说一下吗？”
“张菲，今年二十二岁，初中学历。”田队似乎有些不忍心，但还是继续说道，“我们的人调查了她的人际关系，发现，五年前这人到旬南市里打工，在洗浴城结识了当时的一个大老板，并与之发生了关系，有了那个孩子。”
“然后大老板抛弃了她，她舍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就将那孩子生了下来，后来又后悔了，虐待儿童并遗弃了他？”何卿接着他的话，说道。
她吸了一口气，接着说：“看起来这个案子并不需要我们参与。”
这幸好是在警车里，要不然，田队看着对方有些愠怒的表情，可以想象出她立刻转身走人的样子。
“那孩子也是可怜，出生的不合时宜，还遇上了个有毒瘾的妈，父亲还不知道是谁。”他说道，“那时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的张菲怎么会知道怎么照顾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哎——”
何卿皱着眉，没有看对方：“那是你们的事，我记得虐待儿童罪会被判个几年？”
傅明郁摇了摇头，拉过了何卿的手，说道：“但张菲对孩子的虐待，并不是孩子致死的原因，他真正的死亡原因，是心脏器官的莫名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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