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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两人一起摇了摇头。
这时，站在一旁听他们说了一阵的顾铭西突然问道：“你们是在查那个生物实验？”
“是，你知道什么？”何卿皱着眉，看他，问道，“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突然找上你的亲戚是谁？”
“那个亲戚？”顾铭西陷入沉思，又过了一会，等到小院外面的人声终于消失殆尽的时候，他才继续说道。
“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副眼镜，挺斯文的。”他缓缓说道。
何卿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找打任何认识的人，与顾铭西的描述相符合的认识的人，叹了口气，她又收回了思绪。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查？”于晋问道。
何卿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又看向顾铭西，说道：“你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当初他是怎么联系你？”
顾铭西闻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初我们虽然是见面谈，但他似乎很警惕，我那个时候只顾着江雪音，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身份。”
“你就不担心他骗你吗？”于晋问道，“万一他告诉你的事是假的怎么办？”
“是真的，”顾铭西坚定地说，“而且他对江雪音的事情很了解，让人很难怀疑。”
何卿听他这么说，看了眼外面浓黑的夜色，又收回目光，在手上的资料上停留了片刻，接着说道：
“先回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顾铭西，你就留在这里。”
众人点点头，也只好先将所有事情都放一放，毕竟除了案子，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将顾铭西安顿在小院中之后，三人便各回各家了，何卿也回到了自己那个许久没有回去的家，她站在外面向自己家望去，果不其然，里面是一片的漆黑。
何卿下了车，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和平常不同，她开门进入房间，竟发现在他们家客厅落地窗前，正坐着一个人，他样貌有些苍老，在黑暗中看不清那人具体的神态。
何卿开了灯，惨白的灯光一下子打在家具上，散发出微微的反光。
“爸？你怎么回来了。”何卿将钥匙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看着坐在落地窗旁摇椅上的那人，问道。
男人撇过脸看了一眼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眼中不知带着怎样的情绪。
“回来这么晚，是遇到了难事？”他说。
何卿本来在弯着腰换鞋，闻言不禁站直了身子，有些奇怪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神色疑惑。
要算起来，她上次和他见面的时间和卿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好像那也是一个冬季，落地窗之外是有些萧条的景象，她想问问父亲到底在忙什么，可惜对方好似被一些事情绊住了一样，就算回来了，心好像也还被困在另外的地方。
何卿又些失望。
不过这次，他到一反常态问起何卿她的事了，何卿不禁觉得有些意外。
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没有什么难事，就是寻常的工作而已。”
“哦。”何父回应。
客厅里便又陷入了安静，就好像这里没有人一样，不过平常都是这样，突然的安静道也没有什么奇怪了。
“爸，你吃过了吗？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不忙？”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走到一旁的冰箱旁去看里面的东西，想着如果对方没有吃，自己可以给父亲做些什么。
后者看着她打开冰箱，似乎小声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太小，他也听不真切。
“组里的事忙完了，就得了闲空，想回来看看，没想到能遇上你......你呢？怎么回来这么晚？”那人扯着嘴角笑了笑，问道。
何卿闻言只心下一沉，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父亲突然回家，还对自己转了态度，这事怎么想都透着蹊跷。
“爸，冰箱里还有些挂面，我给你煮了吃吧？”她收起了自己心中所想，一边忙活着，一边等着自己父亲将想问的话说出来。
可等了半晌，等到锅里煮着的水都发出了微微的声响，客厅里依旧安静得好像没有人一般，何卿不禁朝自己的父亲看去，只见对方表情严肃，眉头深深地皱着，似乎在想什么难事。
等不到对方的问话，何卿就只好自己开口：“爸，你这才回来，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何父面色一凝，闻言没说话，而后才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是查到什么了吗？有人跟我说，领导层对你们的态度有了转变，很危险。”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何卿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可她从前打定主意要调查的时候，不已经想到了这种后果，此刻不过是听到别人说了出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些年你干的不错，也没人说你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还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他接着说道。
“要是我执意要查呢？”何卿面色一凝，转身看着自己已变得有些陌生的父亲，问道，“如果上面愿意坦诚相待，在不违背常理的情况下，我们肯定愿意一直效命，但从很久之前，上面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瞒着我们一些东西......这，实在让人很难不起疑心。”
何父低了头说道：“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有苦衷......告诉我们，我想大家应该都可以理解，可你瞒着我们，又在背后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这是不是太、太......”
她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觉得自己心里隐隐有了些许怒气，可看着对方为难的模样，何卿又实在发不出火来。
说到底自己的父亲也不是那个真正做出决议的人，自己冲他发脾气，又有什么用呢？
到头来不禁什么都没有，还会伤了感情。
“你知道了多少？！”何父从摇椅上坐起来，盯着何卿的背影，神色凝重地问道。
何卿透过玻璃看到了自己父亲的神色，叹了口气，说道：“上面，是不是在进行活体的生物研究？”
她看着玻璃上模糊的影子，看到自己父亲在听到自己这句话的时候身子明显一颤，而后缓缓地坐到了沙发上。
架在火上的一锅水煮开了，发出轻微的爆破声，偌大的客厅里，再没人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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