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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摸着残存的头发，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说：“夫人，顾客都不进来来买东西，我也没有办法。”他是王府的老人，第一次见到遇见这么难办的事情，愁得几晚都睡不着觉，生怕自己被王爷开除，本来就不甚茂密的头发越来越可怜了。
说着，他挠了挠头，几根头发又落在地上，凄凄惨惨。
为了掌柜的头发，俞婉婉觉得自己的网可以收了。
“是这里吗？”俞婉婉被一个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带到一个小巷子里面。
“是这里，”小孩很认真地点点头，“每天早上他们都会在这里讨论事情。”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俞婉婉，这位夫人说要他盯着几个人每天算他五枚铜板，希望她不会撒谎。
“很好。”俞婉婉掏出备好的钱，递给眼前的小乞丐，“钱都在这里。”
小孩当着她的面仔细地数完钱，把钱放在衣服的最里层，鞠了一个躬，赤脚跑了出去。
这是俞婉婉学福尔摩斯的，她在边上找了一个小乞丐，让他帮忙跟踪那些聚在她店门前议论的人。
当然，过程不是很愉快，她打扮得光鲜靓丽的去乞丐堆里，先是差点被扒了钱包，再是大家都用那种警惕，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她。即使她价钱加了又加，也只有这个小伙子肯接下这活。
小荷被俞婉婉推到角落的蹲下，她紧紧抓住俞婉婉的衣袖，贴着俞婉婉小声地问：”小姐，你这事干什么？“
“嘘。”远处传来脚步声，俞婉婉赶紧把手抵住小荷的嘴，用手示意她看前面的人。
一群打扮得衣冠楚楚，走路姿势却吊儿郎当，不像是什么好人。
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一个穿着锦袍，精瘦得和只猴一样的商人，小荷躲在后面瞪大眼睛，用口型问俞婉婉：“珍雪坊的老板？”
俞婉婉点点头。
“老张，今天怎么说？”带头的青年叼着一根草，混不吝地问。
“还是去那家新开的店。”张老板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还是那家？”青年面露不解。
张老板面色不好地点点头，前几天他听见了他店里竟然有顾客夸那家的面霜效果很好，推荐身边的人用。
笑话？什么产品效果比他的珍雪坊好？那种店也配？京城的这块生意除了他张三谁也不要想碰。
他本来就是混混出生，用了一点小手段娶了一个商贾之女，经营她家里的小店。十年前遇见了一个医圣，收了他的妻子作徒弟，除了教了她医术之外，还给了她不少自己钻研出来的胭脂，面霜的做法好用的很。
被张三发现拿来开铺子，凭着张三几分经商的头脑和别人都没有的胆量和手段，硬生生地做到了京城家喻户晓的地步。
以前还有一家聚春堂和他相抗衡，现在他已经牢牢地占有京城的市场。但是早年间留下的爱使见不得光的小伎俩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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