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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也没怎么样，怎么就这么难受？”
“师兄，可能是我太傻了吧，那老头儿是个骗子，我还成了他都帮凶，你说师父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品行不好？”他垂头丧气的说道。
秦羽旋摇摇头，“师父既然认了你做徒弟，那就是徒弟了，没什么好想的，至于逐出师门之类的事，你觉得咱们师父这样的为人，会做的出来这种事吗。你的错误是小错，有怜悯之心，亦有恻隐之心，足够了。”
“那咱们把钱还回去？”小家伙心虚道。
“你随便，想怎么做酒怎么做，本来我就不应该跟着你的，已经跟着你一同历练了，就不能随便在插手很多事，不然这不算你的历练了。”
“还是不去了吧，我怕他们。那天他们知道我画符赚钱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在说不跟我这个孩子一般见识，但他们看师兄你就不是很善良了，好像要动手揍你。”瑞安撅嘴委屈道，也不知道委屈啥，但就是感觉那叫一个窝心，那叫一个委屈，可偏偏又说不出来半句。
若是念无名在此，也不会管这种事，大多会和秦羽旋的做法一样，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师兄就不怕他们骂你嘛，我觉得你看到的应该比我多。”小家伙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兄，虽然面容改了，可他依旧能从那份气质中认出他。
“你观察的很仔细啊。我比你想的多一些，想到了他们的反应，所以对他们的情绪没有任何感觉，你还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所以你觉得难受。”
秦羽旋笑了笑，看着身侧的几个人，似乎在埋伏他们，随他们去吧。
小家伙半点没察觉。
突然一块砖头飞上来，白衣男子一拳打碎，耐不住几十个砖头子飞上面门，自顾可以，顾他不行。于是思绪还在飘荡的少年挨了一砖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随即就听到一阵叫骂之声，好多个汉子冲上来，看架势都有可能打死这一大一小。
不过让周围人意外的是那老些身形单薄的青年，竟然三拳两脚就放倒了来打他们的壮汉，并且那白衣男子一脸淡然，似乎不觉得眼前阵仗有什么吓人的，只叫人觉得风度翩翩。
“小弟，你还好吧？”他低头看着少年，笑嘻嘻问道。
修为虽然不在了，可是肉体依旧是在那个境界，别说挨了一砖头，就是把他泡在泥浆里一年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对不起啊。”小家伙挠了挠头道歉道。
这让周围人看懵了，咋就对不起了，那这个倒地上的家伙似乎已经没了反抗能力，你道歉个什么，难道是恶心人呢？可是看样子那般真诚。
说完对不起他就转身离开了，白衣男人似乎自始至终，只对这个少年开口说话，对周围的事，不闻不问。
在那飞升世界，苏方来到一处很有意思的地儿，这里桃花漫山遍野，桃花香气芬芳扑鼻，就是幻境，但真实的让人无法找到瑕疵，只要身处其中就是一片桃林，只要出去之后在看原来的位置，那就是万丈悬崖。
这个幻境很有意思，如果说想要*人跳下去，那根本就是个失败的做法，毕竟没有进入幻境之前就知道这里是悬崖，进入幻境需要跨过悬崖才能进入，这没办法引人跳下去。
“好像没什么机缘，就是一处风景之地。”女子开口说道。
既然她都开口盖棺定论了，苏方也没什么好思考的，身边这个家伙对机缘的掌控能力，也算一绝，一路上得到了多次证实。
有一点比较让他觉得可惜，那就是女子不能清楚具体的机缘是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机缘何时发生，只能大致的凭感觉分辨好坏。
“你要是能够知道眼前的机缘是什么就好了，有这份能耐，我心甘情愿给你当打手。”苏方坐在悬崖边上，很满足的笑道。
一路上没吃过亏，趋利避害做到了极致，这回是他有些离不开这姑娘了，虽然自己不习惯被别人跟着，但这个女子，可以破例！
“你身上的机缘很大，气运非常好，若是再好一点，都比你那位前辈好了。”她笑嘻嘻道，算是分析，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就像看着个吉祥物。
其实在苏方眼中看这姑娘一样如此。
“我那位前辈可比我厉害多了，但就气运一说，他似乎都是借别人的，自己没什么好事发生，机缘之类的东西他从来不去想，大多是为晚辈谋福。”苏方平静的说道。
“但是吧，他命格很硬，我听说再以前，他有数不清的必死时刻，都挺过来了才走到今天，你也的确厉害，选中了我，若是你遇到一个跟那位前辈以往的命格，估摸着要带死好几次。”他笑嘻嘻道。
“他没有大气运，但是有气运，都是夺来的，也不像。好像是这天下让给他的，计算过一样，该多少就多少，绝对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每个人一生气运似乎都设定好了，他的就不是，是可以改变的。”柳鸳想了想，开口说道。
躺在地上的苏方突然有些好奇，晃动悬崖下的双腿，眨了眨眼睛，侧头问道：“那你自己看自己，气运如何？”
“是我见过的人都加起来那么壮大，所以我笃定我一生极长，不会有什么灾难。”她开口笑嘻嘻，哪有啥忧愁，大多数忧愁都在别人身上，她柳鸳负责开心就行了。
在一处远离人间烟火的地方，有个黑衣男子落在荒野之上，这处有一只鬼魅，不知怎的，一直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他对付鬼魅并不擅长，所以特地寻找到此地。
“杀我就是了，扭扭捏捏，我不用剑还不行吗？”战铭笑嘻嘻道，咧咧嘴，当真飞剑被他收了起来。
周围都是一片荒野，此刻是夜晚，鬼魅不喜阳光，他特意挑选晚上作战。远处荒野之上一缕缕黑气飞出，在地上凝聚出一个黑色身形，毫不犹豫直接向他发动进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他要眼前。
男人一掌拍出去，掌力直接震透了周围空间，一阵空间涟漪，那鬼魅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硬抗了这一掌，随即就是最强杀招厮杀上来，非常恐怖，比亡命之徒还亡命之徒。
无数黑色线条划破空间，直接划破了战铭的衣衫，肉体都有损坏，很显然他轻敌了。
“有这本事，早知道白天跟你打好了。”他淡淡一笑，脸上可是没有半点觉得困难。
不出剑就是不出剑，以双掌对敌，是他独创的一些本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杀人速度快，力量大，只要满足这两点，他就无限放大，最终就弄出来这个消耗很大，但也最能瞬间毙敌的招数。非常极端。
一战半刻钟，没有胜负既然，最后的结尾是双方都觉得打不下去了，各退一步，鬼魅退的比较多，直接消失在原地。
“行吧行吧，我也不想杀你，酒留下来了，之后就不一定能找你切磋了，你这家伙真本事就真么多，我出剑你必死。”
他大笑一声御剑离去，使劲咳出一口血，擦也不擦，只觉得快意万分，大吼一声，无数剑光从他双指之间飞出，剑气极快，追求个极致，突然一瞬间，他双眸变成金黄色，分不清眼瞳与眼白，只有金黄色！
大概是司空见惯了，他很淡定，整了整衣衫，闭上眸子，突然出剑，一剑冲天而去，似乎是在告诉天下，他破镜了。
这一剑斩开天上乌云，雷电一同消失。
一处云端之上，有个赤脚老人一身白袍子，长长叹了口气，“这天才这么多吗？”
“前辈是觉得我们天才很多？这不算多，如他这样的，十年之内，最少能看到了六个以上，二十年之内能看到十多个。这些天才还算比较勉强，我们绝巅神峰有个天才那才叫天才，不修行则以，一修行便修到头，这才叫天才，天妒之才。”念无名笑哈哈道，是声音传到了他耳中。
每个天才的一举一动，只要有心思看，念无名都可以看得到，比如某些人有些过分的举动，他都可以看到，都做的不错，还没有哪个逾越规矩。
黑衣男子站在一处空中，笑容灿烂，瞥了一眼东边，似乎在以眼神询问如何，没人回答，只有一道强风袭来，直接吹得他身形不稳，想稳都稳不住。
“前辈？”他稳住身影试探性小声问道。
“这点微末境界就够你张扬了，若是到我这位置，你不得捅破大天？”念无名平静的声音传来。
战铭嘻嘻一笑，挠挠头，不敢造次，就听着就是了，贫嘴他不擅长，一张嘴笨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高度。
他师父来看他的话，估计会说一些软乎话，比如勉励之词，但念无名就不会了，他能理解，人家的弟子是什么概念？那可是真正的天才中的凤毛麟角，那秦羽旋，高深莫测的，看起来云里雾里，真实的本事都不用使出来就足够吓死人。毕竟缘长师兄就是前车之鉴，只是一个幻境，就让缘长怀疑到现在是否还是幻境，以至于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也在其中一环。
在天地的一处，有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带着个姑娘在溪水边，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剑气冲天而起，他们笑了笑，女子猜测是何人，男子一言不发，只在心中恭喜。
“师兄，那位师弟破境了？”她开口道。
“的确是如此，不过他破境路子很野蛮，走的是力破万法的路子，这条路已经被几个前辈走到头了，他想要有出自己的大道，实属不易的，未来就可知道其中艰辛。”他平静的解释道，看了眼旁边的师妹，他笑意温纯，就像是长辈看待晚辈。
他也一直是半个师兄半个兄，从小就是这样，对这个师妹如亲生妹妹一般照顾，可以说无微不至了，就算有一天这女子被天下人欺负，他都敢站出来鸣不平。
“我要是还没办法破境界，师父会不会怪我啊。”她有点伤心道，情绪低落。
“从小大大师父最宠爱你，怎么会觉怪你，要怪也是怪我，师兄难辞其咎。”他轻轻的掐了一把少女的脸蛋儿，笑容淡淡的。
那姑娘瞬间没有难受的意思了，反正有大师兄在，她直接跳上大师兄的后背，他就这样背着这姑娘慢慢行走，背上的女子说说笑笑，累了便趴在后背上熟睡过去，有微微鼾声自他背后传来，看样子缘久睡得十分安心，男人不由得笑起来。
念无名看着远处，一部跨出，离开宫殿，来到一处脆弱不堪的结界外，就坐在这里，一步也不挪动，周围的鬼魅不敢靠过来，他慢慢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这里是一处深谷之中，不远处就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小木屋，身后木屋之中有一个女子在闭关修行，修行到关键处，似乎有些玄乎了。
他本来就没想着去干涉什么，安安静静的等着，周只要有人或别的什么要打扰她破境，他一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手既杀死。
一天之后，念无名睁眼，沉睡之后，一切如旧，身后的女子还在破境，不过已经有了不好的端倪，他微微叹气，一缕缕道法凝聚出来的能量慢慢振动出频率，修行之人在破境这种关键时刻，若是随意打扰，最好的结果就是破镜失败，停留在这个境界多上个几年，最坏的结果走火入魔都是无法避免的。
道法振动出的频率，让女子心安，很管用，已经转危为安，女子似是黄泉路上拉了回来，继续慢慢破境，她感觉到那心安的频率慢慢消失，但同时自己也渐入佳境，随时准备破境。在与与下一个境界之间的差距，也只差临门一脚。只要跨过去就稳稳当当一槌定音。
念无名笑了笑，起身离开。
不过一会儿，木屋之中，女子走出，神清气爽，看着周围的禁制，她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坐在凳子上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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