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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报处可以说是皇帝的耳朵,用来听天下的秘密的,很多事在萌芽时,皇帝耳朵便已经清楚问题的一二了,这些大臣自然不清楚为什么皇帝知道的这么多,好样每个人的底子他都已经看过了一样。
“最近不用死贪官了,皇帝功劳功莫大焉啊。”谍报处的老头子开口说道,一脸的讥笑,可以说这样的笑容带着对皇帝的大不敬。
不过念无名根本不在乎这些旁枝末节,他来到老人面前不远处,笑容淡淡道:“这不是还说明我有大用处吗,贪官就先攒着呗,到以后再杀,培养一个会贪又不贪的厉害的,是很不容易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罪不够大,难以服众。杀了只会徒增烦恼,弄的人心惶惶,做事都做不好,束手束脚。”
“皇帝倒是看的洒脱。就怕那些个事儿放在你眼前,就要抽剑杀人,事儿还只是听说,那就宽容谅解。”
念无名笑了笑,点点头,“的确是这样,若是已经摆在我面前了,太过分的情况下我会直接杀若是没有在我面前,依然很过分,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敢弄到我眼皮子底下和他们自己私底下做什么可是两回事。前者是大不敬,后者是有敬畏之心,也算一种收敛,所以睁只眼闭一只眼,到了合适的时候拉出来砍了就是了。”
念无名揉了揉腰间悬挂的小龟壳,看着老人,笑嘻嘻不说话。
后者叹了口气,道:“事不太难不求我,事太难我也办不了,掉脑袋也办不了。”
“不是很难,只有前辈能做。我也直接一些,就是要那一国难民,我要他们归于我朝,具体方法,还需要你精雕细琢,你们那儿民风如何,我不清楚,也懒得去了解,太费时费力了。前辈知道的,这件事于你们和这座王朝都是双赢的结局,何乐而不为?”念无名神色平静说道,然后掸了掸身上灰尘,坐在台阶上。
一旁站着的老人似乎很不识趣,没有坐下,直愣愣的开口道:“我已决定一生一世在这里,于那一国难民,我不清楚,不了解,若是觉得信不过老夫,大可不必如此,老夫愿意从此之后闭关不出,所有秘密烂在肚子里,致死不说半个字。”
念无名微微皱眉站起身来,侧头看着身边的老人,眼神怜悯,“你不会觉得那一国遗民可以自己过得很好吧?没了几个领头的,这些人需要死多少才能死出一条光明大道来,当真觉得死的起?”
“还是觉得你于故国恩情已绝,当真不闻不问?”念无名讽刺一笑,看都懒得看身边这个老家伙,然后笑容灿烂,略带邪魅,“如今正好强盛时,兵强马壮无人能挡,信不信我让那些遗民作为兵卒的磨刀石?我心狠辣不是你能理解的,他们自然不会就这么死,到时候我收起他们的魂魄,再重新投胎传奇,永远永远就只能维持这样的人生,如何?”
老人冷哼一声,看向别处,念无名再次重复,语气加重,“如何?”
“那自然是好。”老人笑嘻嘻说道,眼神中反而多了一些戾气,当局者迷,老头子如今是心里头快要炸火了,看那念无名,他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出他真实想法,他们相处才多久?见过念无名做过几件底线很低的事?手段很辣,杀的一国之内叛乱修士几乎断绝,尸体都不留,亲自出手,手段如何,心狠有几分?
当真觉得那一国遗民就能让他怜悯几分不成?
念无名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最后一句话,“一刻钟之后将谋划出来的结果给我,是谋划如何去挽留那些遗民,还是谋划如何去用遗民练兵,都由你决定,具体事宜你自己看着办,我无任何疑意。”
念无名这样的皇帝是少之又少的,如此做事的更是少有,会这么折磨人,也就只有他们这类人了。老人的王朝就毁灭在他自己手里,虽然不是主力在自己,可出谋划策自己何曾少了?
一张白纸黑字的信纸在帝宫之中飘荡,很快就到了念无名宫殿之中,他捏住这张纸,上面有很多言语,都是如何挽留那些遗民的,如今这些方法都比较合时宜。念无名看过了之后一把火焚烧了,笑容淡淡,“有怨气就有怨气,憋着不说算怎么回事,还真能用自己国家人的性命赌气不成?输了就是输了,不服气也是输了。”
神域
白瓒芝修行比较之前容易了不少,两人坐在一处水塘边儿,远处有一个小亭子,再往前就能够看到一些山庄了,妇人看着远处的山庄觉得很有趣,想要过去看看,但是这会儿要走着去,她就没了心情,虽然能简单的飞一阵儿,可道风不准许。
“你觉得怎么去才最好,就走着去吗?”妇人叹了口气,她是真的很累了,今天走了很长的这套路,一路上修行落不下,而且与往常一样了。
道风点点头,“压不住自己欲望,还不够,要学会压得住。”
白瓒芝使劲儿的叹了口气,躺下,脱去鞋袜,将双脚放入冰凉的水塘之中,眉头舒展,面带笑容,头枕双手,悠哉游哉。
她突然很好奇,转头看着身旁盘腿而坐的道风,问道:“你是需要我报答你什么吗?”
道风摇摇头,“并没有。”
“不求回报做好事,这种好事怎么会落在我头上,是不是这预示着以后我要吃大亏?不然如今的这些个好事儿,我都有些心虚。你不知道的,我这人好事不连桩,祸事不单行。”女子眉头微皱,略有无奈,一双眼眸有过一抹忧愁。
道风笑了笑,跟妇人差不多的样子躺下,头枕双手,只不过没有脱去鞋袜,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蛟龙有八百年潜身于鱼虾之间,八百年后一遇风雨化神龙,从此之后天上地下,它无处不是可去得。”
白瓒芝晃了晃脑袋,然后就这样侧着头,偷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这个道理她懂,只是自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觉得梦幻了一些。
道风当然知道她在偷偷看着自己,也知道他飘忽不定的的心思,不觉得那些想法有什么不好的,也不觉得是什么坏事,就这样下去是最好,对白瓒芝而言,算是一种约束,以她的性子,若是没了一点让她自我约束的规矩性,她做事是可以非常狠辣且无底线的。
“如果你喜欢我,是不是你的道心就坏了?”她小声的开口说道,当真是细弱蚊蝇,说完之后就撇过头去,脸色通红,觉得自己方才太过冒失了。
道风都未转头,他当然听得到,就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实话和说假话和装不知道都是三种不同结果。
“不会。”他一样小声回答道,只是小声,并不是细弱蚊蝇,能够让白瓒芝听得真切。
女子侧过头,脸蛋红的像是两个熟透的红苹果甚至要比那更红,她呆呆地看着他一会儿,然后道风继续说道:“但是会影响你的道心和心境也算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修行中人,最忌讳胡乱组成的姻缘随着你以后的修行增高,你就能够明白这件事的恐怖。”
她竟然松了口气,怕道风一口气说出回绝的话,比如说她想都不要想,他们两个人之间毫无希望,这辈子都不可能,下下辈子都不行,他宁可守身如玉都不要跟自己结成姻缘……
白瓒芝一想到这类问题的时候,就想到自己的过去,他会不会介意自己曾经为人妇?胡思乱想的她,偶尔就会充满忧愁。
“那你是不是也同样救过别的很多姑娘?和我这样的?”她再次试探性问道。
道风给了否定答案,“不是。”然后他继续说道:“修行之人的一生很长,你要见过的男人女人会很多很多,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自然有人喜欢你,也有你喜欢的人,若是你见过了千百万种人之后,仍然还是喜欢原来你喜欢的那个人,你觉得这样的假设,可能性有多少。”道风言语很平静。
“你是说怕我没有定性?见异什么迁?”妇人微微皱眉,略有一些不服气。
“你想说的应该是见异思迁吧。那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遇到下一个人更喜欢的人也可以的,不要有什么负罪感,正视自己的感觉就好。若是两个人相互许诺过什么,再喜欢别人,那才算是违背。”道风解释道。
“那也不可能。”她有点生气。在水中抽出双脚,盘腿而坐,使劲儿叹了口气,好吧,弄脏了裙子,还得是自己洗,不过幸亏这家伙没有继续说什么不应该冲动之类的话,否则她就要觉得自己做啥啥不行了。
道风也坐了起来,帮她拿过来鞋袜,略有无奈道:“跟自己生气做什么,一直陪着你的可就是这副躯体,一定要好好对待。”
她接过鞋袜,忽然笑了出来,本来有些生气,这会儿忍不住了,就又生气的更严重了,这回是怪自己为什么要笑。
“我们哪儿有很多男女之间的说法,如今我们算是都快要打破的差不多了,若是在那边,你我就算跳进这水里都洗不清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板着脸,穿上鞋袜,坐在水塘边,已经不生气了,就剩下忧愁了,整天就这几个情绪之间来回转变,她都觉得自己有点问题,为何不能脚踏实地做下来好好修行进步呢?
“早就与你说过了,修行之人,不在这些忌讳。在我小的时候,好像男女都要混住在一起,师兄师妹师姐师弟之间半夜相互间抱在一起都是常有的事儿,长大之后也没谁觉得有什么,至今为止那几个原来的弟子,还会很亲密,但举止有度,不会太过分而已。当然我没有说你们那边的习俗是错的。”道风笑了笑。一把拉起她,两人继续赶路。
唯有这一点,她很佩服,就是道风能够无论说什么,哪怕吵一架,他依旧不生气,一如既往这副态度对待自己,而且还落不下路程,这是怎样的脾气,她是很摸不透,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两人到了庄子上,这是一处老官员退下来之后隐居的地方,道风两人路过门前,结果道风打算登门做客,白瓒芝略有惊讶,那就是说去庄子上待一会儿,甚至可能待一天,不是说不用走路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住得舒服,换一种环境。
她不通这边的言语,所以开口说话的也就只有道风,至于说的什么,她完全听不懂,就跟在他身后,不用去想什么,更不用去做什么,都会被安排的好好的。
“这处庄子有一些危险,老庄主是当朝隐退官员,与江湖上有一些仇恨,会有修士来这边危难老人官员,你我就负责看着,若是有过分的举动,我们需要拦下他们。”道风笑着解释道。
她深深吸一口气,看着道风,她眨眨眼,有些背后发凉,的确有点突如其来的感觉,好像还没有准备好。
他说他是老庄主的朋友,然后就不出意外的见到了这位老庄主,已经是满头白发,看样子都活不过三年,面对这样的人,那些人为何三年都等不了?
“年轻人,是寻仇的?”老人遣散这些奴婢,然后平静说道,不忘请这两人落座。
“只是希望二位杀我一人就好,庄上的其余老小就免了吧,老夫儿女不在此处,他们也未曾参与官场,若是你们执意要去报复,可能会徒增伤亡而已,他们也都有人保护的。”老人说完之后咳速两声,无奈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面容枯槁,喝了口茶,身子骨很稳当,手都不抖,这一点白瓒芝倒是佩服极了,知道自己要死,还不求活的人,她都很佩服。
“老前辈你理解错了,晚辈真的就是来这里做客的,我与你有一些交情,也许你忘记了,但是我还记得,所以我是来做做客而已。庄上有事,我也可以搭把手的。”他叹了口气说道,喝了一口茶,只是平静的说了三个字,“春草糕。”
老人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三十两银?”他继续说道,这会儿有些笑意。
老人茶碗一抖,指着他,眼中只有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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