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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屠神斩道 > 第659章 659.取名苏徐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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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境之后的,白瓒芝感觉整个人对于天地大道的理解更丰富了,眉眼微动,轻轻眨眼,周围是依山傍水之地,树枝之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好像也发现了昨夜才到这里的姑娘有什么不一样。

    “现在怎么样了?你能看得出来我现在修为怎么样嘛?”她眨眨眼问道,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道风点点头,“你境界根底还算不错,现在破境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是比天赋好的修士来说那是差了很多。”

    战力超过境界极多的他,以自己杀过看过的那些修士为基础,点评这个修行路上的晚辈,当然是极为简单并且相当中肯。

    实打实的说,道风的点评,已经是事实,可即便是清楚了一个人此刻修为如何,天赋如何,还是没办法决定未来修为高度如何,和增长境界的速度,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无法计算在内,那就是机缘。白瓒芝遇到了道风,这就是机缘之一,她本应该一辈子平平淡淡,人间烟火中摸爬滚打,到最后岁不过百年,结束一生,不会有太大人生波动。当然这一切要在她能在那次波动中活下来才可以有资格谈以后。

    能够遇到机缘,并且以为己用,那就算是自己的机缘,这就是变数,让这市井女子摇身一变成了要人羡慕的山上修士,云里来雾里去,潇洒至极,不受凡俗规矩约束,人间最自在。

    所以当前境界增长速度什么的,要以此来判定一个人未来修为成就如何,的确不适当。

    但道风可以大致看出来她这样下去未来会有怎样的成就,只是对此闭口不言,还在心喜自己破境顺利的白瓒芝当然不会知道。

    “是不是你不会骗我?只要我问的问题你觉得能够回答我,就会告诉我答案?”她神采奕奕,眼神有光芒。

    道风点点头,然后女子嘴角微动,刚要开口道风就摇摇头,闭口不言。

    白瓒芝冷哼一声,没有真的生气,双臂环胸,故作生气,扭过身子背对道风,过了一会儿才头转身子不动,侧头看着那个好似是喜欢装痴半傻不通男女情爱的木纳男人。

    “晚上吃鸭子行不?”她试探性开口道。

    道风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是你来做。”

    白瓒芝哈哈一笑,双手叉腰,本想炫耀一下自己手艺功夫,结果下意识抽回腰上的手掌,没有预想之中的疼痛她才恍然,伤口早就恢复了,这会儿半点不疼。

    道风轻轻一笑,然后开始闭目养神,坐在木屋之中,面对着门,白瓒芝则是醒来之后就蹦蹦跳跳欢呼雀跃,这会儿坐在门口椅子上,好像道风的笑,她同样很开心,跟着嘻嘻笑起来,不过终究是不知道道风在开心什么,是自己方才的举动,还是他眼中看到的别的事情?管他呢,只要笑了看着不像是那种无奈的笑,那就好了,至于是不是嘲讽的笑,她敢打赌,绝对不是,道风为人如何她不清楚很多,但嘲讽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多会觉得无奈。

    凌晨过去了很久,已经快到正午时候,早饭没吃,当然也不觉得饿,仅对于白瓒芝而言,她可以吞噬一些天地灵气来维持体内气机流转,不会让自己觉得没有力气,当然也不会真正的饿,只会有些腹部的空虚感。

    “今天不走了吗?”她略微有些好奇道,心里头有点期待那个自己偏向道风来说出口的答案。

    道风睁开眼,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解释道:“修行破境,你慢慢稳固境界,慢慢来适应这个境界,今天就不用赶路了。”

    白瓒芝使劲儿叹出一口气,察觉到道风的眼神,她就故作轻松起来,一张脸儿平静没有波澜,道风之前说过,要喜怒不形于色,不仅仅如此,也要在心中觉得开心时想想悲伤事,悲伤时多想想开心事,防止开心得意忘形,失望迷失自己。

    中午时,道风不知在哪儿弄来一只鸭子,只是看上去这鸭子有点不像鸭子,道风也解释不出来这是个啥东西,只是长的酷似鸭子,而且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它很肥美,用来解解腹中馋虫,最合适不过。

    白瓒芝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认可了这是一只鸭子,看了一眼道风,笑嘻嘻点头道:“我去做饭。”

    接过这只被莫名其妙认定为鸭子的东西,白瓒芝拎在手里,只觉得有两个鸭子沉,而且这东西好像很有灵性,知道了自己下一刻就要离开这处天地,疯狂的挣扎,因为被攥住脖子的缘故,没办法发出声音,只好疯狂拍打翅膀,实在是拍打的白瓒芝腿部一侧生疼,这才赶紧交还给道风,使劲儿摇摇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这东西一定不是鸭子!”

    道风也有点头疼,周围杳无人烟,深林之中凶兽极多,想要找到了那样合适的鸭子,的确费劲,并且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道风随手将这鸭子松开,结果它就开始装死,白瓒芝觉得这一幕情走趣的,那只额头带点灰色,全身*的东西,这会儿就与死了似的躺在地上,怎么动它都不会有反应,它有鸭子的所有外表,但种种表现说明,这不是一只鸭子,或者说不是一只简单的鸭子。

    看着白瓒芝的神情,道风心中了然,这只鸭子是吃不成了,那就养着吧。他养着的还有一只幼猫,如今也算是个半成猫了,野的很,最起码能够自己应付外面复杂的生活,真要是饿肚子了,道风还是会将它带回到这里。

    “能不能留下它?”白瓒芝蹲下什摸了摸*鸭毛,柔顺至极,而且暖洋洋的,白瓒芝觉得很有趣。

    道风点点头,“若是你来照顾它的吃喝拉撒,我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白瓒芝叹了口气,摸了摸鸭子头,笑嘻嘻道:“你我无缘啦。”

    这只鸭子瞅准机会,睁开眼睛,扑腾扑腾几下就站起来,可给白瓒芝吓个不轻,只见到一抹白色奔着门口那边飞去,一瞬间飞出门口,眨眼之间几天不见了,只能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鸭子叫,似乎洋洋得意。

    “它不傻。”白瓒芝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没见过这种鸭子,哪怕是从今往后吃正常的鸭子,她都会有些心有余悸。

    最后午饭还是吃鱼了,白瓒芝慢慢去感受天地大道,而那只逃走的鸭子也没有彻底失去价值,白瓒芝这会儿就它来作为联系目标,念头慢慢跟在鸭子身上,走了极远,算是帮她锻炼了神觉。

    飞升世界,念无名今天化作一个江湖人模样,腮帮两侧到下巴都有胡子,他风尘朴朴走江湖,来到了“妹妹”家中。

    “兄长,这次一定要多住几天可好?我学堂那边有空房子,这会儿盛夏时节,那边非常凉快,我这些日子陪你一起住,怎么样?”酒桌上苏笙兴致冲冲,一部分原因也要归功于方才下肚的两杯自大舅哥带来的名为神王醉的劣质酒水。

    苏笙眼中楼念安就变成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好像都在像他举杯敬酒,苏生笑嘻嘻,提起酒杯就要喝,怎奈那酒杯抬起,无论如何就是没法子送到嘴边,他是觉得很丢人了,这不喝大了出丑了。

    其实在一桌子人看来,念无名是没有向他敬酒,只是站起身来扶着这个酒力不行逞强很行的读书人如今的教书人,被他误以为是向自己敬酒。

    “哎,你这妹夫有点不行啊,喝不了就莫要逞强,是不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面对大舅哥的牢骚,在场没人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嘛,反而什么都不说才不对劲。

    酒桌上,苏笙母亲也在场,只是喝了半杯酒,神态自若,毫无醉酒之后的失态,更像是一个没有饮酒之人那般恬淡。如今她时日无多,自知大限将至,身子骨已经有了回光返照的迹象,这几日越发乐观,心思更通透,头些日子不好使的耳朵,也听得真切了。老妇人看到了儿子成婚,又看到了孙女出生,那个小孙女啊,吱吱呀呀的,让老妇人心里头暖洋洋的好像春夏秋冬都是春,值得了!

    所以此刻的老人反而是心最定的那个。

    “酒量不行,酒品也不行,一点没随我。”老妇人数落儿子道,不过满是笑意,喝多了酒只是如此,那酒品是真的挺好了,至于酒量?老妇人这个做母亲的是半点没说假话。

    “哥,往日来他都是不喝酒的,成婚那天喝了个大醉,其余日子都不会喝酒的!”静心姑娘是在帮着自己夫君说话,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

    在楼念安眼里算是了,他瞪大眼睛,气笑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会儿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然后他自顾自喝了一口酒,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脸上笑容不减,开心是多,这说明自己妹子在这儿过得很好啊,当哥哥的已经是唯一的亲人,那至亲之间不就盼着对方能够过的好,不就仅此而已吗?

    老妇人自顾自又倒了半杯酒,好似是犹豫了一下,最终一杯酒满上了,她今儿高兴嘛,多喝一些不算什么的,就当要离开了,舍不得,借着酒劲儿多看两眼这人间美好。

    吃饭的楼月不知道这些变化,只觉得静心姐姐很厉害,敢跟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这么说话,而且还理直气壮!她觉得自己也需要喝一杯酒压压惊了,怎奈低头一看,自己这儿没有酒杯呀。

    吃过了饭菜,他没有即刻离开,而是以楼静心长兄如父的身份与亲家母交谈一些事情,每次来了说两句话就走了,那成怎么一回事?

    “我妹子过的这么好,楼某人感谢老嫂子,这里面弯弯绕绕我就不去说了,你我心里头明镜儿,那么多婆婆儿媳咋个相处的,顺心如意的有几个,不顺心如意的又多少个,楼某人心中清楚,酒桌上喝了那么多酒,就是觉得怕这会儿不好意思说这些个话。”他使劲儿挠了挠头,喝了好多杯酒,脸色通红,但是坐姿难得端正,这些个事儿老妇人心里头清楚。包括他对自己的称呼,“老嫂子”,是以亲家的身份来称呼的,好多地方的规矩都是这样,家中只有兄长是长辈,妹妹出嫁,那就要平辈来论,交谈起来不欺谁,没有高低之分。

    老妇人坐在桌对面,点点头,“亲家是个明事理的,也是个会体虚别人的人,咱们都瞧得见,毕竟咱们静心在这儿呢,她什么人,老妪我土埋脖颈的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念无名咧嘴一笑,夸自己妹妹,心里头听着舒服,没啥好说的,低着头又挠头,这会儿他就只是兄长。

    老妇人拍胸脯保证道:“亲家,咱们别的不说,只说对咱家静心,那绝对是有十个的好不会给只给九个,你只管放宽了心,不说我在的时候,就是我不在了,我家那小子也绝不敢做什么对不起静心的事儿。亲家走过的路很多,看过很多的人,肯定能看得出来那小子品行咋样。”

    念无名挠了挠头,好像不知道咋说,略有局促,就只是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了一些别的事儿,比如需不需要用钱,日子过得紧巴不紧巴,老妇人直说都好,绝不亏待静心娘俩。

    黄昏之前,念无名离开了这里,临行前给了静心一个钱袋子,各式各样的银子花样,说是将银子用在家用生活上,告诉了一些花钱的门道,不要大手大脚,也不要不舍得花钱,钱财也要一家人一起用,只要用对地方,在多的钱都不怕花。

    他还给了楼月一些银子,只说要省着点花,多吃一些好吃的。

    楼月到他走之后,一直都是浑浑噩噩,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这一朝帝王,会以如此低微的态度来到这处街角陋巷来跟他们这些普通的都有点过分的人说这些话?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不明白。

    楼静心将银子交给了婆婆,并且说明了原因,说是直接给婆婆,怕她推辞不收,就只好给她代为转交,还说了银钱用途。老妇人只是笑着感叹一句还是要多出去走走的好。

    其实念无名给他们的女儿去了个名字,叫做苏徐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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