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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咱们皇帝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是咱们哪儿做的特别好了?那些个政事都在那摆着呢,一件也没平掉啊,大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有个与丞相大人有点关系的官员开口询问道,丞相侧头看去,那赶紧陪笑得红皮官服官员,胸口有冰蓝色火焰形麒麟,这是二品文官,算得上丞相之下第一人了。
“不清楚,咱们这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可以用常理揣度了?”丞相大人笑了笑。
两人靠在一起拾阶而下,如今的丞相是没到年迈时候,身边儿愿意贴进来拍马屁的,还真就原来的那些老臣中有几个看得顺眼的。若说给这位当朝丞相拍马屁是一种莫大虚荣,那么这份虚荣也是有门槛的,当朝老臣心里头都清楚,一般官员而言,不论官阶高低,想要给丞相拍马屁绝对不会被好脸色对待的。
今儿丞相大人脚步缓慢,好像比往年体力有所下降,他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站住脚,没来由淡淡笑了笑,眼神瞥向那些走在前头的年轻官员,这些个人中可没一个愿意给大官儿拍马屁,就连上朝时因某些问题造成的必须对立面,年轻人都是丝毫不心虚的,直言不讳。他不由得不感叹当今朝堂上的气象,倒是没啥子不对的,以往那些气象是要改一改了,什么拍马屁套关系,当官为自己?为朝堂上的谁?都不是,是为自己心中最初的那个念头,无论是救济苍生,还是要称霸天下,都很可以,唯独不应该为了那芝麻大小的好脸色、那些所谓关系。
在一旁的二品大官已经是花白头发,一脸褶皱,有些富态,注视着丞相大人的神色,顺着目光看过去,那些个走路不分前后,又敢高谈阔论的年轻人如今是什么都不讲究了,只要在朝堂之上,只要觉得自己理儿正,那就敢喊破喉咙,管你谁,丞相大人都不好使。一想到这儿,这个还有些不适应的二品大官无奈笑了起来,说句实在话,他心里头半点不觉得这些个年轻人会在官场上保持这份心态能走多远,也就一阵新鲜感,当发现自己面对的重重高山之后,还能不能挺起胸膛一如既往保持热情,那份炽热到滚烫的热情?
“你觉得不行?”丞相大人侧头看着这个自己瞧着最顺眼的二品大官,这个老人当年刚入仕途时,比这些个年轻人只有更好没有更坏,一开始时做人做事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只要逮到机会,那就是一遇风雨便化龙的主儿,极沉得住气,又咬得住机会。
“下官来看不行。”正二品景雯尊老爷子笑呵呵的给出自己的看法。
丞相大人慢悠悠离开,这个一直被任何人视为清流的正二品没有跟随上去,好多个人只要看到这个老爷子都是满脑瓜子的疑问,若是能够爬上二品,一定会有人来问一问他景雯尊,你这个二品大员不喜欢去小辈那儿摆官架子也就算了,还喜欢去你唯一的顶头官员那儿当小辈儿,咋的,你这岁数想要接着丞相老爷子的位置不成?就看你这岁数,二品要走到成长前头。
这些个疑问也许未来会有人问一问正二品,但这个正二品也一定会懒得回答,好像对那些个小辈的拍马屁他一概不收,结党营私这种事,哪怕有一天丞相大人都被指控如此,他景雯尊抄光家底一个个数,都不会有任何不干净的钱财流水。
更多人将对这位大人的疑问,都归功于那“清流”二字之上。这只是清流的作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念无名坐在台阶上看着这些个大臣慢慢离开,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绪,身后这座宫殿,只要他愿意加长早朝时间,整个王朝的事就像个无底洞,永远也探不到头,总有处理不完的问题,一桩桩一件件越想越头疼。
身后有两个宫女站在身后等着,今儿皇帝没有急不可耐的脱下龙袍交给她们,那就只能在这儿等着,这看着比她们都要年轻的皇帝的心思如何,她们根本猜不透,喜怒无常,当真有怒时,在那些官员面前掀桌子丢帽子时都有,其实静下来时就好像一切发生过一样,绝对没有生闷气的样子,这最让她们好奇。
“今天龙袍就先穿着吧,我随便放个地儿就好了,你们忙你们的吧,若是没什么事,就想做什么做什么,发呆都行,没必要站在这儿,我是修士,不用吃饭,不用如厕,哪需要用人伺候。”
皇帝好像越来越不喜欢用那个“朕”字来自我称呼了,在寻常时候对自己的称呼一律是“我”。
两个宫女坐在不远处台阶那边,没有什么台阶要矮一截的说法,毕竟皇帝早就说过嘛,没人的时候,那些繁文缛节都可以舍弃。
“陛下,好像今天这些大官儿心情都很好啊,走出来的时候比往常话多了,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那个胆子大的宫女笑问道,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很年轻,身旁那个比她小一些,也更胆怯一些,此时此刻也是紧紧贴着她熟悉的朋友身边。
“因为皇帝开心他们就跟着开心啊。”念无名侧头笑嘻嘻道,说完又转过头去,面色如常,没有喜怒哀乐,好像心里头有什么事儿一样。
“你们来的比较晚,可能走的也比较晚,完全可以多去了解了解这里,觉得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皇宫真的一丁点儿意思都没有了,到时候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选择一处你们觉得可以的地方去生存,但机会只有一次,选中了就不能再更改了。”念无名平静说道。
她们两人心里头清楚这件事,在小姐妹那边都知道,只是各自藏着心思,不清楚对方心中真实想法罢了,就她二人而言,在家都已经吃不起饭了,如今能够有个体面到不能再体面的差事,还能给家里头定期寄回去一些银钱,还能有比这个再好的事儿,要是出去,那家里人就得饿死一两个。
念无名当然知道这一点,这些人都来自极苦地区,是那种真的要活不下去,并且人吃人的地方。若是能够走完一生回头去看自己这辈子,又有几个人愿意心甘情愿做宫女,深宫内院,每天的事儿就那么几个,一点儿新鲜事都没有,更何况皇宫之中都无嫔妃什么的,更不需要她们伺候什么。但是有好有坏,对于一些吃不起饭的地方来说,家里头有一个能够赚钱的人,可以减轻相当一部分负担,不用人人勒紧裤腰带。
好像这世界上,只要国家一大起来,似乎真正的人人吃饱,人人满足,就变得不太现实。
救急不救穷,真给了那些个吃不死饭的人一大把钱,会不会买一屋子馒头米饭,会不会弄一群猪马牛羊,如何去管理,如何钱生钱,这才是问题根本,若只是以钱财消耗到应付生活琐碎,并且一直如此,那么所需要的钱财就需要被定时管控,一天一些钱。若是一并都给了过去,欲望大门就要敞开,今天要吃饱饭,明天就要锦衣玉食,后天就要阔气的大宅子,三妻四妾的要求就会接踵而来。
如今王朝上下,地方官员当中就有很多个治事能臣,不过此道说道头还是要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并不能一个模具套用所有状况,可学习可借鉴之处并不理想。
直说东地,那儿有一处流民之地,每天被律法结束性命之人何其之多,可现在如何?杀鸡儆猴并不管用,当地官员死守宪法,并未因地制宜,因时制宜,以至于刚刚建立政治权利就困难重重,几次三番被那波数量可怕的流民冲撞的一塌糊涂。
还是那个死胖子想了个和稀泥的馊主意才算勉强应付过去,特意割据出一块地方分给这些人,不管他们要不要,就给了他们,也不可以变更,不可倒卖,但他们的地受到保护,任何人破坏他们的土地都会依法处理。起初这些人不服,因为早先起哄尝到了甜头,有些流民已经形成了一小股势力,按照死胖子来之前,出现这种情况,一律都是直接当众乱刀砍杀那领头之人,只要有任何苗头都会被打杀,也让这些人怨气颇深。他来了之后就改了,可以拉帮结派,只限制不能拥有兵刃,并且发现有修行天赋,就要上报给朝廷,这样反而闹事的少了,加上临时改变的政策,这些人都莫名其妙有了自己的地盘儿,可以说真正意义上是这块地的主人,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在这里安家。
大问题解决了,那死胖子跟着好多个武官算是立了个功,但这家伙私底下却被安了个绰号——烂泥。
以前那些死去的老一批官员都觉得这处王朝就是太缺人才了,憋手蹩脚,想做些什么都有心无力,只能一样一样的来,但如今就不一样了,人才多如雨后春笋,用之不完,只要有那用人心思,在任何一个州郡中都能捞取一大把,可问题还是没能解决,乱世用能,盛世用贤,这种话在这样的王朝里面不起作用,国家太大了,文化体系太多了,问题就一样是雨后春笋,只要想着把这些人团在一起,那就是难如登天,控不住人心底的那些不一样的想法。
东地的那些人看南边郡中富足百姓,看那边儿的制度,落在她们眼中,那叫不可理喻,人怎么能每天克己复礼那么复杂,难道不是活着好好活着就好了嘛,为啥要每天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轻松在了哪儿,就为了那口饭?
同样南边的人看这些人一样觉得不可理喻,流民之地,不知礼节轻重,横行无忌,与山中未褪毛的野兽何异?
可想而知,将这些人统一在一起,比登天还难,除非硬生生杀出一条路来,不然死几个人还是治标不治本,表面都不服气,何况心里头呢。
念无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不去想这些事情,交给那些地方父母官暂时头疼吧,治国治民,不在一时。
“对了,你们若是住不习惯,可以跟老宦官前辈去说,这人处理琐碎问题很擅长,不会和稀泥,只要有问题,他就可以处理,别的不敢保证,你们女子之间只要人一多起来,各种事儿也就横生出来了,别小病拖大病。”
楼云这家伙离开的太早了,其实应该留他两年的,这些个事儿一个人头疼有屁用,一起头疼才有趣。
他眼神落在大漠之中,看到了一些天地灵气波动起伏的气象,于是分出一道魂魄去了大漠之中,黄沙漫天,这种沙子有一些威力,比一般大修士神通都要略强一些,而且是不间断的,其中滋味并不好受。
念无名早就不是这个境界的人了,早已经超越大修士这个境界极多,大修士之上四大境,之上还有四个,他早就到了最上头。
看着黄沙漫天,他停下脚步,走在风沙中,在他对面有一人是魂魄状,并非肉体真身,是男是女看不真切,只能依稀判断是人形态。
“稀客,打算做点什么,掀翻这桌棋盘?还是怎么的,要我对你晚辈多多照拂?”那人传神念道。
念无名看着他,竟也看不出什么,跟脚可以确定,就是天地之灵,算是这处大漠真正的主人,类似于天上那些老天爷的存在。
“对你摆出来的棋盘不感兴趣,只是过来看两眼,里面那两个的确是我晚辈,不必去管他们就行,若是他们做错了,打杀了就是。”念无名平淡说道,他这次就是散散心为主,其余的没什么大事儿,若是说一定要拿出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多看看这里的古怪之处。
“你能复活我杀他们有何用,就算你复活不了,得罪你又有什么意思,我只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与你之前,貌似没有任何恩怨,难道只是觉得我这处地方碍你的眼?”
“就是随便看看,信不信随你。”念无名轻轻摇头,随便去了一处客栈。
客栈门被打开,里面一行人惊呆了,狂沙中走出来的人,怎么回事?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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