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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景如此，面对面的神灵如何？
在念无名前方，一道道剑气破碎，砍到了神灵半个身子，并无血厚模糊的场面，看上去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不远处凝聚出身形，无数能量聚拢出来一个人形态的男子，长发飘飘，极为迅速生出血肉，可这样的状态没能继续下去说教崩碎，无数气血散落在空间之中。
神灵在天外虚空深处再次聚拢出一个能量体，念无名魂魄燃烧，此刻慢慢恢复原来的肉体状态，手持剑意，颇有一股举世无敌的气概，无人怀疑这一点，方才那一道剑气神灵之下管你是谁，神之子又如何，敢触碰这样的剑气就会即刻崩碎。
“这一剑如何？阁下大可以反击，我能保证我一人对战你。”站在由剑气凝聚而成的云端上，双手负后，长剑也在身后手中握持，轻轻的抬头看着天外虚空，笑容轻松惬意。
天外天没有动静，方才这一道剑气之迅猛，已经斩出一道裂缝，若是这一剑再放低一些，将这颗星球斩成两半是必然。在那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谁也没办法拦阻这一剑。
天外天的神灵突然飞来，依旧是人形，但无人身，白色能量组成，目光猩红，面目狰狞，直奔念无名魂魄而来，手段神通皆是针对于此，勾动天地大道席卷起一股滔天巨浪向念无名压下。
众人只见念无名依旧是轻松写意，轻描淡写拧转身后长剑，身躯微蹲，闭上双眸，再来这样一剑是不可能了，只从小到大，于自己剑道的无比自信让他觉得碰到危险，只要长剑在手，都不算危险，神灵如何？
可曾听闻剑破万法？
“斩！”
男人轻吐一字，双目依旧紧闭，手中剑划破长空，本身就是由剑气凝聚而成，此刻幻化成三把一模一样的长剑，转瞬间剑光璀灿，无数剑气将马上要席卷而来的大浪分成判断，如刀切豆腐。
神灵神通被一分为三，如江河决堤，失去了劲头，四下散开，神灵大道有磨损，凝聚身形再次破碎，消失不见。
念无名亦是没有了肉体，只剩下一个魂魄周围有无数剑气将其包裹起来，如梦如幻，如坠仙境。
他魂魄并不璀灿，这样举世无敌的三剑加上之前的一剑，让他的剑气消耗极多，此时此地，天时地利都无，没办法争抢到更多的天地灵气，不然是不至于如此。
远处有好多目光落在这里，念无名早就习惯了被这样看着，他慢慢落下，趁着没有落地的这段时间平息身边的剑气，收纳魂魄周围。
“这样的打架本应该没有必要，可是这神灵要试探，我就让大家看看如今只是剑意的我应该有什么实力。再加上灭道重器又会有什么样的实力加上魔神体又如何，那就只能让他们来算一算了。”念无名笑容淡淡，闭着眼眸温养魂魄。
与此同时，在神域，念无名也在闭目养神，魔神体不由自主做出反应，他知道了自己神魂在别处的处境，全力出了好几剑。
绝巅神峰的念无名笑了笑，深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吐气，慢慢睁开眼睛，笑着看向天穹道：“冲动了？”
“是去了天外天？”慕颜无忧问道。
念无名点点头，慢慢的体内滔天巨浪已经平静，这都是被另一个魂魄带着剑意牵连出来的波动。
他回头看去，角落那边灭道重器发出轻微颤抖被他压制下来，笑道：“你若是去了估计会坏了大事。”
灭道重器若是过去，本来是切磋，以武会友，就变成搏命分生死分高下定输赢。
慕颜无忧竟然轻轻叹了口气，念无名惊讶道：“怎么了？”
“到了某些境界，就要跟自己的脾气作对，其实是我们一开始就想要变成这个样子吗，当然不是，那是什么让我们变成这样的。”
念无名慢慢思考，回答道：“也许是不知觉之间就成了这个自己曾经不想成为却又让现在很满意的样子，大义什么的，是成长路上看到了一些于心不忍的东西所以捡起来的，这是很多人不要的东西，我们知道这东西的珍贵，所以就这样了。”
“若是你问我们为何会于心不忍别人的某些行为和别人的某些处境，这大概是人的某些本性，区别于神灵和神性的东西。我们是人，有人性有烟火气。”念无名笑嘻嘻道，他所说的，她怎会不知，也可能是她要以这个方式来告诉自己的某些话。
“所以我们是不是思考的某些问题，只要在人道和神道之间，问题就永远没有答案。”慕颜无忧继续说道。
念无名点点头，“这个道理我清楚，恰好我不会成就神灵之位，人性饱满的不能再饱满，我用以后的时间亲身证明这句话对与错，你看着就是了。”
看了眼不远处的天地，那边有个小姑娘在人间闹市行走，念无名不由得笑道：“这是人性，还是神性，亦或者说她更加接近我们所说的中立或是纯粹？不属人性不属神性。”
慕颜无忧这看着那位小姑娘，非常快的速度学会了说话，简单交流毫无障碍，念无名将它安置了一个女子面容中，幼年是这样的状态，成年会是如何也都有规划，至于她是否愿意做她，还是想要做他，念无名都给它选择的机会。
女子身旁是个小姑娘，再一旁是个青年男子，容貌俊美，男女两人就容貌而言极为般配，宛如天造地设。
“不是说吃好吃的？”她被这两人拉着走，逛了好久，都没有目的性，就是随意走到哪儿算哪的路数，但是彩璃打赢了她要去吃好吃的东西，吃过了就很难忘记味道，回味悠长。
向她形容了那种感觉，于是她就很好奇，有了肉体，她也在好奇自己的肉体，不同的物质有不同的触感，她很喜欢柔顺的东西，就比如他们在丛林中见过的猛兽，其毛发是最柔顺的，摸过之后很难忘记那种感觉。
“这个急不来，需要遇到，将就一个缘分，不然吃饭嘴里也会没有那种美味的感觉。”作为一个吃过很多美食的人而言，这件事上很有发言权。
秦羽旋看着街道人来人往，他们三人都没有任何遮掩，修行之人看他们如看神灵，普通人看到们也能看出不俗气质，跟正常人不一样，油然而生出一种敬畏。
虽然街道熙熙攘攘，可他们身处其中依旧不会觉得拥挤。
过了一会儿，是她看到了一家店铺门前有个老头儿，举着一个稻草人，稻草人身上都是挂满红彤彤山楂的竹签，远远看去就知道这老人生意不怎么好，自城门而来，到这里，遇到了很多个孩子，都没有买一串糖葫芦。这跟他的吆喝可没半点关系。
彩璃毫不犹豫走过去，给老人来了一个惊喜，他今天可以提前收摊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那女子就连稻草人都一同买了去。
小姑娘摘了一串糖葫芦忍不住吃了起来，囫囵吞枣，咀嚼都省了，整串吞下，这样的举动可是吓坏了路人。看那小姑娘吃了一个整串糖葫芦然后神色如常，围观这一幕的众人才确定，这三人一定是变戏法的。
彩璃咧嘴轻笑，一旁的秦羽旋接过稻草人扛在身上，他也是摘下一串，一口一个慢慢吃，好像他如何的举动，在外人眼中都是仙气飘渺，不染凡尘。
小姑娘愣了愣，原来是自己吃的方法有错误，中间的那根竹签子是应该舍弃的。
小姑娘又摘掉一串学着他的样子在吃，细细咀嚼再慢慢咽，好像味道的确变了，变得更丰富了。
白衣男子笑问道：“好吃吗？”
她还是有一点害怕他，摇摇头，“有股怪味。”
这样的回答很好，他想了想，理解了其中的大致意思，然后彩璃又从稻草人身上摘下一串，吃的很慢，不是刻意注重什么，是一直就是这个性子。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有些困意，吃过了东西，就想要睡觉，是她很难形容得感觉，她没有境界，于是乎就被彩璃抱了起在怀中，在长街上行走，她一串接一串的吃着糖葫芦，的确有些馋人，馋人的不是糖葫芦，也不是她，是她的这种吃法，哪个人能这样吃糖葫芦？一串接一串吃到过瘾为止？
夕阳西下，彩璃行走在街道尽头，又到了一处城门外，没有通关证明，三人径直走过去，也没人拦阻，守门人是修士，知道这样事情的重要性，一般而言具备这种修为的人，做事都极有规矩，拦阻又有何意义。
念无名看着那个小姑娘，在一旁是慕颜无忧，他说道：“好奇心，畏惧心，看来有人性的共同处。”
“早就知道她会怎样，在蛋中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一些苗头，她所表现出来的，其实更像是知道孩子不谙世事，却知道了世界大体的规律，有求生欲望，有怕死的恐惧，这两样驱使着她不断探索。”慕颜无忧说道。
“可以下定论了，若她是灵，某些纯粹的灵，其实可以解释成她是最初的思维，最初的思维怎样做有怎样的本性，就可以说明哪些东西是人之本性，哪些东西并不是。”
慕颜无忧笑了笑，“具体是这样，可是方法是方法，还有很多能够影响结果的因素藏在细节当中。比如她诞生意识初时见过什么，是否有人灌输给她别的记忆，她又是否在最初的时候认识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才形成的今天她这样性格。”
念无名摇摇头，“这件事其实思考没有多大意义，完全可以凭感觉来判断。她的一切反应，都有可以和人性的共同点来解释，而纯粹神性也是无法具备太多人性方面思维方式。只要觉得她像是人，那么她就是人。哪怕是无形状态，也可以如此判断。”
慕颜无忧点点头，认可他这句话。
在天外天，虚空深处念无名带着剑意出现在虚空，回头看着壁垒，笑容灿烂，出乎意料的顺利，打了一架，虽然没吃亏，但是也没有占便宜，这就已经够了，了解了那边世界的大道，其实有利于自己以后对于别出世界的判断力。
他直接回到飞升世界，正好赶上第二天早朝，他没有耽搁正事，一如既往处理一些并不想要天天都管的问题，做完了这些他才回到自己注意的地方。
门外来了个人，是那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念无名坐在宫殿当中看着门外，身边是幻清儿，两人在这等着她。
“没查出来什么消息。”念无名无奈说道。
任沁欢出现在宫殿当中，看着这两人，笑容妩媚，自己带了椅子，身躯微蹲就有椅子出现在身下，她轻靠椅背，问念无名道：“你去了天外天，能不能说说特殊的感觉？”
念无名笑道：“怎么就道友关心这件事，他们二人呢。”
不一会儿这边来了两人，看着他们二人，念无名说道：“感受不到任何异样感觉，问过神择，解释就是一种灵，没有别的异样。这样的灵很厉害，没有凡俗之辈，已经成就神位的灵弄出的波动。”
“猜的出来了，只是只是不确定，这些东西有些时候就是很特别，他们人数很少，也没有明显站队在哪一方的情况，所以不必紧张。”方云志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微皱眉头，平日里大大咧咧，如今却这副样子，旁边几人都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
“不算难事，先天灵更接近大道，不用管这类存在，他们不会去跟任何一方有牵扯，因为是先天灵。”任沁欢说道。
她看着他们看着自己的目光，掩嘴一笑，“我懂得不多，都是猜测，信不信在你们。”
念无名点点头，“可信。”
“我觉着也是。”道人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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