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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某某县张三保,李四、王二、刘五、李七、宋八五人。再由禀生张三答:吾保李四、王二、刘五、李七、宋八即可。
如果在这个环节,做保廪生对考生有疑时,立即县官查察或扣考。
唱保结束后,宋青和其他人一样按照卷上的号入座,而后衙役用牌灯巡行场内,根据贴板上的考题作答。
历来科考的号房都十分简陋窄小,人坐下后就没有别的空间可以动了。宋青孙秀才说过考试的环境十分恶劣,所以他早有心理准备。
第一场考试都是四书五经里面截断出来的,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写得也很得心应手。
场外,宋玉和宋月等候着,一步都不敢离去。终于到了正午,陆陆续续有人提着考篮出来,想来第一场应该很简单,大多人脸上都是欣喜的。
不一会儿,宋青和学堂的同窗也出来了。
“宋青,你那句填的是……”
宋玉听他们好像在对答案,连忙上前把宋青拉走了。
“青子,考完试最忌讳与他人对答案,会影响下一场的,你现在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宋玉道。
“姐姐说的对,那我们回客栈吧。”宋青想了想刚刚发现自己有写错的一处,感觉心里是不太好受,“不过,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姐,这个说法是从哪听来的?”
宋玉在心里翻白眼,她要感谢现代社会的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生活,不管活到几岁这都是现代人的常识。这些她又不能说出来,只能瞎扯。
“我听二婶婶说当年二叔叔就是这样做的。”
“原来是这样。”
回到客栈先让宋青喝了碗姜汤去去寒气。吃了午饭后,宋玉就让宋青好好休息,准备明日的考试,便不再打扰他了。
因为第一场考得顺利,后面两天宋青都答得不错,没有太多磕磕绊绊的地方,写好答案进行检查后很快便交卷。
最后一场考得是经义和诗赋。经义和诗赋相对来说是县试里最难的,所有考场上出现了很多抓耳挠腮的现象,有些心理承受不住压力的直接弃考甚至有被抬出去的。
“这样就承受不住了,到了府试乡试可怎么办哟。”
“就不该参加科考。”
……
在外等候考生的亲人看见被抬出来的议论纷纷。
“无论在哪个时代,心理素质都是很重要的。”宋玉也对担架上的人摇摇头。
过了未时,才有考生出来了,而后宋青出来了,神色似有些倦怠。
“青子,累着了吗?走,我们回客栈。”
“不碍事,只是有些累。”
见宋青连走路也有些摇晃,可她还是不敢去扶他。就算是亲姐弟也有男女大防,好在客栈并不远,一刻钟就到。
宋青到了客栈也没有立即吃饭,而是洗了热水澡就沉沉睡去,直到暮色暮色四起才醒来。
“姐。”他轻声喊着趴在桌上睡着的宋玉。
“嗯?”宋玉本来就睡得浅,听到有人喊就醒了,“青子,你醒了。可饿吗?”
“嗯,是有些饿。”他撑起身子。
“你等着,姐姐给你拿点肉粥来。”说着,宋玉就出去了。
宋青心里暖暖的,宋玉待她无微不至,夏日怕他热做出了风扇,冬天怕他冷着私底下做了新的棉被和冬衣,就连他房里的鲜花也是时时在更换,可她自己却自始至终没买过什么。有这样一个姐姐也弥补了爹娘不在的缺憾。
宋玉回来时带了碗肉粥和几盘小菜。肉粥的香气撩拨着他的胃,宋青不一会儿就吃得干干净净。
“姐,我们明日先回去吧,十日以后才放榜。”
“要等这么久啊,那我们回去以后十日后再来吧。”
这几天住在客栈里,钱就跟水一样流出去,她也心疼。云方亭走后,她也没了大额进项,现在只有满意食肆的分红。
次日一早,他们启程就回了桃溪镇,一路上宋青和其他同窗终于可以说说这次的县试。宋玉听着他们的谈话,好像孙秀才教出来的几个人答得都不错,应该都能上榜。
到了桃溪镇,宋青并没有跟着她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学堂,孙秀才还等着他们几人,更何况县试过后就是四月的府试。
这十日过得于以往一样,他们都没有刻意结果,特别是宋青,该苦读还是苦读,平静异常。
宋玉对自己的弟弟的心理素质很是欣赏宽慰,科考考得不止是文学才识,更重要的是心理素质过硬。
十日后,宋玉和宋青再度入城,立于榜下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青子,你是第七名。”宋玉激动道,“你上榜了!”
“姐,我不是在做梦吧。”宋青也傻了,他愿意为自己会在几十名,现在居然在前十。
“当然不是了。”宋玉揪了一下他。
“啊!好痛!”宋青感受到疼痛才像是踩在平地上,“姐,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这位小兄弟难道就是此次县试最小的考生,宋青。”旁边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道。
“是,我就是宋青。”这此宋青挺起胸膛,正视那人道。
“哇,你们快看啊,宋青他在这啊。”那人忽然激动起来,大喊道。
在他的喊叫下,其他看榜的考生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
“你真的只有十一岁?”
“平时是在哪位先生处受学?”
“宋青,你好厉害啊。”
……
原来他早已在此次县试中小有名气,十一岁就考到这个成绩的,平康县找不出两个。
宋玉看着比众人矮小的宋青心里得意自豪,而他端端正正站在人群中,接受着别人诧异或嫉妒的眼神。
到了此刻,他仿佛找回父亲还在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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