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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反问道：“我去水云山与常大人被杀，有什么关系么？”
啪地一声，柳之意拍下惊堂木。
“是本官在问你，你只管照实回答便是，是非曲直，本官自有断定！”
望息笑了，笑得像只蛊惑人心的妖精：“你们都想听？”
柳之意不为所动：“说！”
“柳大人去查查便知，那日乃是将军府卫夫人的生辰，卫燃每年都会在当天去水云庵为卫夫人庆生。”
“卫夫人生辰，与你何关？”柳之意不满她顾左右而言他。
“柳大人可听过冲冠一怒为蓝颜？”
柳之意：“何意？”
望息大大方方道：“我与常府的事既然是经柳大人手的，柳大人怎会不知我与将军府卫燃情投意合之事，我去水云山自然是与他有约。”
“原来，柳大人还有听他人花前月下的爱好。”
“胡搅蛮缠！”惊堂木下。
以文为治的大夏，素来对礼仪最为重视，这也是当初望息在大殿之上提出选夫，被众臣指责的原因。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柳大人大可去查。”
望息一点都不怵，不管是她还是原主，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恋爱脑，为了个男人，从来不顾惜自己的名声。
刑部尚书柳之意谨慎的观察望息，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然而，无果。
柳之意自然听过国公府大小姐的那些荒唐事，但他每日伏在刑部案宗中时间都不够，又怎去打听未出阁的姑娘间的八卦。
“本官自然会查，我且问你，八天前，你在何处，做了何事，可有人证？”
“八天前？”望息一愣，她在刑部大牢里蹲了三天，再往前数五天为八，柳之意这样问，不会是常弘济的死亡时间吧。
“从实招来。”
“记不清了，我一般是国公府与丰稔楼两点一线，没什么大事发生，也不会刻意去记。”望息是真心想不起来那天她干了什么事。
意外的是，柳之意并没有为难她，反而继续问道：“三天前，你在何处，做了何事，可有人证？”
“这个我记得。”望息右手捶在左手手心，隐去当天见左阳的事，开口娓娓道来。
“我那天去了丰稔楼，发现丰稔楼的客人要比平常多许多，询问后得知是吡罗国的伽阳公主带了吡罗特色美食麻辣烫。”
“我出于好奇，也跟着尝试了下，没想到多种食材混合，仍能保持每样食材固有的滋味，以往从未有过。”如果卫燃在这里，一定会觉得她这句话耳熟。
“吃麻辣烫，一定要多放醋和辣椒，辣中带酸，简直人间美味。”说着还不自觉地擦了下不存在的口水。
“不用描述味道。”柳之意打断她。
“哦，柳大人尝过便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望息强行把跑偏到美食频道的话题扯回来，“后来我就见到了伽阳公主，我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我看堂堂公主连个侍卫都不带，太危险，就劝她回番馆，没想到他们那个勇士，”望息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下，“哗啦一声从窗户倒吊下来，还吓了我一大跳。”
“再后来，我听说思乐楼在望仙湖选美，想去看看，然后遇到了?王殿下与各家公子小姐。”
“这些他们都能作证，尸体是我发现的，但是?王殿下的侍卫打捞上来的，”望息举起手，“我可一点都没碰到，还吓吐了。”
闻言，柳之意看向宫瑾轩，宫瑾轩点点头。
“当天，我与望姑娘在画舫上是第一面，后来一直到柳尚书来，这段时间中，她并没有机会做手脚。”
柳之意点头，拿出两张纸，上面分别临了两只脚印。
“左边是在望仙湖南岸发现的，右边是在你房中梁上发现的，经对比，两只脚印出自一人，你可有话要说？”
望息瞳孔一缩，她梁上，来来回回的可只有左阳一人。
望息敛眸：“大人可查出是何人？”
“不急，”柳之意像是没发现她的异样，又拿出那盒东珠与金雀钗，“除去尸体手中那颗东珠，从你妆匣中拿出的这盒东珠中亦发现了血迹，与金雀钗系出同源。”
饶是望息巧言善辩也解释不出来，为什么她房中的东珠会带血。
指甲抠进手心，留下几颗细小的月牙。
“无话可说？”柳之意将所有的证物放下，惊堂木一拍，“来人，带赵氏。”
赵，乃常弘济之妻，常夫人本姓。
常夫人上前，看见望息又要去挠她，好在这次被衙役拉住。
“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常夫人哭哭啼啼，一指望息，“望家大小姐心肠歹毒，我儿不过想要个雅间就被毒打，她还不放过我们，弄得我们妻离子散，连当家的都死了。”
“肃静！”柳之意拍了惊堂木，冷言道，“问你什么，便答什么！”
“~威~武~”两旁衙役在地上很有节奏的敲起杀威棒。
“是。”常夫人这才规规矩矩跪了。
“本官问你，常弘济死前，你可有发现他的不对之处？”
常夫人想了想，道：“并无。”
“承历十四年六月十一，你在何处？做何事？可有人证？”
六月十一，便是望息他们发现常弘济尸体那日。
“我在家中绣花，府内下人都可作证。”
“承历十四年六月初六，你在何处？做何事？可有人证？”
六月初六，常弘济正式死亡时间，吡罗国进定安。
“亦在家中绣花，并未外出，大人不信可查看绣品进度。”
“就是说，你这两日的行踪，只有府上人能证明是吗？”
“是这样没错，我毕竟是妇道人家，不会整日出门抛头露面。”常夫人若有所指。
柳之意继续发问：“你可以保证自己未出府，可你的丫鬟有无人证？”
“丫鬟？采冬？”
说话间，采冬就被带了上来。
“有人看见，你的丫鬟采冬与国公府崔氏的丫鬟幻竹有短暂的接触。”
【作者题外话】：“柳尚书”改成了“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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