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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燃低头，看了眼石桌上的桂花酥酪糕，哑然失笑。
“好啊。”
说干就干，望息把身上最外层的衣裳脱下，铺在石桌上，打算用来包桂花。
她穿的多，早就想脱了，可是绿篱一直紧盯着她，跟防贼似的。
“小姐，脱奴婢的！”绿篱看着她的动作，开始脱自己的。
望息急忙按住了，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我穿得厚没关系，你脱一件只剩中衣……”
望息示意她看向卫燃与卫惊：“我们绿篱想嫁人了？”
“小姐！”绿篱看过去，与卫燃视线接触时，头皮都要炸起来了，虽然燃公子看起来温温和和，她不知道为何，就是从中看出了不耐。
绿篱扑通一声就跪在望息跟前：“奴婢绝无此意！”
声音大的望息眼皮一跳，她扶起绿篱：“好了，没怪你。”
“走吧，去摘桂花。”
绿篱干劲儿十足，摘的十分尽力。
卫惊也是，有时会抽剑砍掉一两只蜜蜂。
金黄色的桂花渐渐堆起一个小山堆，望息捧起一捧桂花送到卫燃鼻底。
“香不香？”
卫燃温柔的看着她，嘴角上勾出好看的弧度，笑道：“很香。”
望息看着他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心说这人的笑，可比桂花还要香甜。
两厢对视，被那深邃迷人的眼睛深情地盯着，望息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你转过头去，”望息耍赖，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她确定已经红了，“你别看我。”
“好。”卫燃宠溺一笑，果然将脸转向一边，去看摘桂花的卫惊。
卫惊与绿篱走得有些深，他只能看到桂花树后斑驳的影子。
过了好一会儿，望息摸摸自己的脸颊，觉得不烫了，才道：“好了，你转过来吧。”
“会做桂花糕吗？”卫燃的好处就是在于能了解，且不随意拆穿她，让她面子上挂得住。
一说起桂花糕，望息就来精神了，可是一说做桂花糕，又愁了：“我不会。”
她炸厨房的厨艺，连自己都不敢恭维。
卫燃：“我来吧。”
“好呀，”望息飞快答应，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卫燃，“想不到你还会做桂花糕？”
“不会，”卫燃回答干脆，敲敲石桌，“先尝尝这个。”
他母亲卫夫人喜欢吃，每年母亲生辰，他都会亲手做上一些，送到水月庵。
望息只顾着喝茶，还没尝过桌上的点心：“这是你做的啊。”
“这些不是，这些是卫惊的手艺。”
“咳咳咳，”望息刚吃进口，就猛烈的咳嗽起来，“你，他咳咳咳……”
“喝点茶。”卫燃递上凉茶，拍拍她后背，帮她顺下去。
等咳够了，望息又猛地灌了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全部喝下：“我记得你院中好像也有一棵桂花树来着？”
“有，”卫燃给她解释道，“那棵桂花是我母亲种下的，她很喜欢桂花糖蒸酥酪。”
“抱歉。”望息在心里狠狠给自己来了一大嘴巴子，她真是提壶大师啊，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关系，睹物思人，物在，才会觉得人也在。”
……
八月三十，望息携陶渺渺第一次来到校场看台。
自从那日卫燃带望息往小亭子后，望息几乎日日来此消磨时间。
元承帝那边想必已经知道了，再派人探病，也不去她住处，而是直接找到此处。
“前两日你没来，”陶渺渺挽着她的手臂，提着裙摆，“五御之比有阅兵那味了，特别震撼。”
“我看过了，”望息指指远处的山头，“那上面有个亭子，我最近都在那边。”
“哪儿？”陶渺渺垫了脚去看，只看到满山的桂花树。
“在那儿——”望息指给她，“看见没，在这边能看到亭子的一角。”
陶渺渺摇摇头，步摇打在脸上，她冷嘶了声：“还是没看到。”
“回头带你去，站在亭子里面，刚好能透过树的缝隙看到下面校场，”两人找了个离权贵们远的地方坐下，“看全景，也挺震撼的。”
“绿篱。”望息吩咐绿篱将糕点拿出来，两人边吃边看。
“这是，桂花糕？”陶渺渺往望息那边推了推，“别了，这两天皇室供的点心主打桂花糕，我要吃吐了。”
“这是桂花酥酪糕，”望息调皮的眨眼，“阿燃的手艺，不尝尝？”
陶渺渺一秒真香：“尝！”
她可是燃息cp的大粉头子，有这种好事，能不尝？
陶渺渺吃了一大口，满意极了。
都是酥酪糕，望息就是觉得卫燃比卫惊做得好吃。
今日三十，比得是五射。
望息两人吃着的时候，下方已经火热开赛了。
箭尖入靶，正中红心，而后三箭紧跟其后，呈首位相连之势，最后中靶，每一根箭都恰好劈穿前面一根，在箭靶上炸开一朵张扬的箭花。
“好！”
“漂亮！”
台上一片欢呼，完美开场，大夏将士喜气洋洋，元承帝笑容满面。
“厉害哦。”陶渺渺鼓掌。
“毕竟是男主，没点本事，怎么做男主。”望息给她添了一杯茶。
陶渺渺听她左一个男主，右一个男主，听得一言难尽。
“锦绣，”望息的目光始终在宫瑾轩身上，语气轻轻，“元承帝为何只有两个儿子。”
哪怕再多一个，也够娶女主了。
“他自己生不出来，”陶渺渺托着下巴，闻声喃喃的补上一句，“也不让别人生。”
望息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哪有人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这是甜文，又不是绿帽文。”
陶渺渺转头看她，像在看一个傻子，她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他身有疾，所以见不得别人子孙满堂。”
“卧槽！”望息瞳孔放大，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
她双手搭在陶渺渺两肩，前后晃她：“我懂了，难怪卫家只能留一个，难怪朝中重臣，也都只有一个儿子。”
“别晃了，别晃了。”陶渺渺被她晃的想吐，满脸的生无可恋。
望息放开她，搓搓手，小声道：“这等皇室秘辛，你怎么知道的。”
她都不知道，远在绛悟的陶渺渺居然知道。
陶渺渺整理下衣裳跟头发：“用咱现实的话来说，叫野史。”
望息：“……道听途说就道听途说，还史，不过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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