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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燃迎上她的视线:“什么事?”
“关于你大哥。”望息摸了摸鼻子,这个话题好像不大令人高兴。
“我大哥?怎么了。”卫燃果然如她可见的不怎么高兴,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发冷。
望息将之归结于是天气太冷了。
其实,卫燃与卫家关系一般,而且这次去江南,卫郴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望息就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卫郴要是真对卫燃特别坏也就罢了,她巴不得卫郴出事。
可偏偏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无视。
况且,她的手帕交,楚灵安还喜欢卫郴。
“我也说不好,”《敌宠》的视角是女主,江南发生的事,女主并非亲眼所见,只有结论,没有过程,望息知道的,就是女主知道的,“总之一定要小心,万一有什么**啊之类的意外发生,容易闹出人命。”
“我明白了,我会转告大哥的。”卫燃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脸上温温和和的。
“那……我先走了?”望息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怪怪的。
“今日太子殿下与大哥去送镇北王一家与吡罗的使者团,望姑娘不去送别?”
“之前道过别了,送别现场事情太多太杂,也没有多少时间说话,”望息眼神飘忽,“我就不去了吧。”
转眼,到了太子宫瑾堂与卫郴带着灾银南下救灾的日子,百姓夹道送别。
望息混在人群里,看着他们离开,心却止不住的怦怦直跳。
“主子。”左阳樵夫装扮,担着一担柴从望息身侧路过。
望息没转头道:“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派舫中人悄悄跟着,到时候记得往回传消息。”
“知道了。”左阳点头后,钻进人群离开。
该走的,都走了。
望息得了空闲,整日带着望旺溜街斗狗,好不舒适。
她挑了个风车递到望旺手中,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儿:“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种大战前夕的安稳,总是令人提心吊胆的。
十月底,太子宫瑾堂与卫郴到达南方,好事频传。
元承帝正高兴的当头,北方却传来噩耗。
镇北王一行回绛悟的途中,路遇风雪,被困山中。
又遭人埋伏,镇北王方承遇不幸遇难,现今昏迷不醒。
悲喜交加,元承帝一口血吐出来,全是血块。
年龄还是中年,他的身体却已经有了将行就木的错觉。
御医还是老说法,急火攻心,让元承帝注意身体。
这日,元承帝乘着龙撵来到摘星台。
九九八十一阶台阶,他走上去已是气喘吁吁。
“国师,这池獍迟迟没有消息,朕的身体还有没有救?”
“朕感觉,一日不如一日了。”
“国师,你有许久不给朕炼制万灵丹了。”
……
元承帝在国师祀音跟前絮絮叨叨,言语间不禁有些埋怨。
但是他不敢与国师卖狠,国师是仙人,活了二百多岁的仙人。
人之一生所求,不过长生。
元承帝为皇一世,更清楚权力握在自己手中的滋味。
池獍乃前朝皇帝,能活到现在,他身上必然有长生的秘密。
只是,元承帝感觉自己的身体,不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陛下,”国师祀音的声音带了安抚的意味,“万灵丹所需要的药材世间绝有,陛下且耐心等等池獍的玉离琉火。”
元承帝两鬓已经斑白:“玉离琉火真的能让朕长生不老吗?”
“自然不能,”国师祀音的白发无风飘起,连带着声音有些飘忽,“以玉离琉火为药引,方可制成长生之药。”
元承帝被这一幕惊呆了。
“国师,朕的身体咳咳……”
“不急,我这丹药你先拿去用,自会缓解你的痛苦。”
白瓷瓶落在元承帝手心,元承帝面上总算见了些喜意。
他紧紧攥着白瓷瓶,好像攥着他的命。
……
袭击镇北王一行的人还未查明白,还未出大夏境内的吡罗使者团亦受重创。
望息叹了口气,主线一直在自动推进,可细节许多不一样了。
“阿姐~”望旺担心的看看她,最近几日,阿姐都没了笑容。
“我没事,”望息摸摸他的脑袋,“怎么样,好吃吗?”
他们现在在丰稔楼的[满庭芳],望息带望旺来尝个新鲜。
“好吃呀。”望旺从来没吃过这些,什么麻辣烫、火锅,见都没见过。
每一样都特别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等战争爆发,后边怕是不容易吃了。”
改变不了主线的话,他们一家,怕是在绛悟之战后,就要被抄家了。
她来这一趟有何用?
望息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不作为,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改变不了,更何谈别人。
如果他们都死了……
想想,望息拿着筷子的手,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行,绝对不行,她明明知道后续,为什么不能阻止。
“阿姐?”望旺唤了她一声,但是望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听到。
望旺扔下筷子,推门往楼下跑,被门口守着的绿篱一把拦住。
“少爷,您要去哪儿您告诉女婢一声,奴婢帮您去。”
望旺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踮脚凑在她耳边,小声道:“阿姐不太对劲儿,你帮我去将军府喊我姐夫。”
“姐夫?”绿篱惊呼,慌忙捂住望旺的嘴,也不敢贴着,就虚捂着,“少爷,谁教你的,咱们可不经说这个。”
“我阿姐和姐夫都没有否认,”望旺挺直腰板,哪见在望息面前的动不动就哭的形象,“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呀。”
绿篱开了个门缝,偷偷看了眼小姐,也觉得她不太对,跟平常不太一样。
“奴婢这就去,少爷,劳烦您照顾帮奴婢照看下小姐,奴婢去去就回。”
绿篱说完走了。
望旺在门口站了会儿,到眼眶憋红才进屋。
屋内,望息还在发呆。
望旺拘谨的站在她身边,轻轻唤了声“阿姐”,望息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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