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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方的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如今北境已被大雪冰封，卫大将军卫枢和?王宫瑾轩想要赶过去，要比平常多花至少一倍的时间。
虽说在方成欢与陶渺渺到定安城的时候，望息就提醒过他们。
方成欢也告知其父镇北王方承遇这事，他们有做防备。
但是，烈梁和苏秦不知为何，攻击极为凶猛，并不像他们该有的实力。
如果不是两国背着大夏秘密屯兵，那就是有人支持他们。
现下镇北王昏迷不醒，方成欢一行要回绛悟还需要几日的时间，更别提将将出发的宫瑾轩等人了。
战事刻不容缓，敌军眨眼攻破北境的第一道防线武禄城。
战报一道道往定安城传，却没有一道称得上捷报。
白日上朝，整个朝堂都是低气压。
城中百姓似乎能感觉得到紧张，为了不被上边杀鸡儆猴，好多娱乐场所统统关门。
也不怨他们杞人忧天，实在是大夏都城定安城在大夏版图偏北。
武禄城为北境第一道防线，武禄之后，第二第三分别在威怀与绛悟。
绛悟是大夏最后一道防线，绛悟城破，敌军便可沿着官道一路往南。
从繁荼、马??、华射三城，长驱直入定安。
望息关掉系统面板，她刚才在看陶渺渺那边的情况。
陶渺渺等人已经加快步子，争取在两日内赶回绛悟城。
前方无将领，应对敌军特别吃力。
宫瑾轩那边要好些，只是伽阳公主偷偷离京了，跟在大军身后，尚不知目的为何。
将军府，无事院。
卫燃最近被元承帝的人盯得更紧，赤羽宫四大护法之一的关情扮了小丫鬟进门。
单膝跪在卫燃身边：“宫主，属下回来了。”
“关情，”卫燃翘着腿坐在轮椅上，单手撑腮，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你可知我为何会让顾有颜换你回来。”
关情从江南回定安的路上想过太多，她更希望是宫主是舍不得她，特意将她调回定安。
可惜，当初就是因为她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才被迫离开定安城。
离京的这些年，她在江南每天都听着宫主的消息。
听到他被卫家不待见，她心痛。听到望家大小姐对他的纠缠，她愤怒。
如今再见宫主，她自然激动，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卫燃：“属下不知。”
“你这双眼不想要，可以挖了。”卫燃嘴角微微上抬，露出一抹并不真心的笑来。
若是望息在这儿，就会发现，他这笑与池獍才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同样的邪气。
关情一脸倔强的低下头：“属下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卫燃手指一动，“卫惊。”
“是，”卫惊抱剑站在卫燃身后，“赤羽宫护法关情，阳奉阴违，违逆宫主，致使太子与郴少爷受伤失踪，下落不明。”
“宫主！”关情猛然抬头，为自己辩解，“腿长他们身上，他们想跑，属下，属下也拦不住。”
“何况将军府一向中立，只支持陛下，我们赤羽宫为何要管太子死活，”怒气上头的关情犹不觉得自己错了，“郴少爷？所谓的郴少爷对宫主您又有多少手足之情，你又何必大老远的为他们担心？”
卫燃等她说完，缓缓开口道：“关情，你越矩了，在江南这几年，倒是让你越发不懂规矩了。”
关情眼神一僵，浑身如坠冰窟。
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竟随口置喙宫主的私事，指责宫主做事？
“宫主，属下知错。”关情目光一狠，狠狠一掌扇在自己脸上。
力气很大，在脸上留下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子。
关情将口中的血沫咽下，半点没有喷在卫燃衣裳上。
“宫主，属下该死。”
卫燃眼眸微暗，他倒是许久不曾惩罚这些不听话的属下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半年前，大概更早。
“行了，”卫燃翘着的腿放下，“你最近先跟着路翩跹，江南的事不用管了。”
关情面上一喜，宫主果然还是对她狠不下心。
只是挨一巴掌就能回定安城，这趟值了。
十一月底，宫瑾轩带领大军总算赶到前线绛悟城，与方成欢汇合。
此时，第二道防线威怀摇摇欲坠。
这还是方成欢及时赶到的结果。
可是，烈梁与苏秦攻势太猛，又有源源不断的后续，镇北驻军损失惨重。
宫瑾轩一身银色盔甲，站在威怀的城门之上。
有宫瑾轩带来的将士助阵，又有镇国将军卫大将军卫枢指挥，他们总算保下第二道防线。
这是战争开始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
之前由方成欢带领的镇北驻军也经历过几次小的胜利，但终究不如这次。
直接将烈梁和肃清的联丨军逼退十里之外。
卫枢在威怀府衙之中，与众将士对着沙盘复盘今日的战役。
军师穆玉书侃侃而谈。
穆玉书自年轻时跟随卫大将军卫枢，如今已是四十有余的年纪。
上战场的前一天，他的儿子刚刚娶妻。
虽然是一早定下的日子，但赶上战事与水患，他儿子本想延后。
穆玉书却坚持看着儿子成亲。
他总是觉得，这次一去，还不知能不能再看到儿子娶妻生子。
“仲仁所言有理，”卫枢点点头，“如今先摸清联丨军底细再做部署为妙。”
卫枢点名方成欢：“方世子，你来的最早，可有收获。”
方成欢抱拳：“回大将军，我的人无意中看到，联丨军中有人服饰不同于烈梁与苏秦。”
“他们虽然最外侧穿着两国甲胄，内里却又轻微区别。”
“难道还有其它国家？”有人惊呼。
“北方，”卫枢回答他，“在最北方，冰天雪地之后，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国家。”
这人是个年轻的将领，显然没听过，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穆玉书捋捋胡须，“《大夏史书》有言：北境之地，烈、苏、吡罗之外，有不畏严寒之族，然，以大夏之力，尚不能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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