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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燃伸手揽住她:“李傅,大哥的一个部下。”
她歪了歪头:“这你都认识?”
“李傅这人比较有个性,”这种事卫燃本不想与望息多说,但又想到她非寻常人,“他偏好男色,府中养着几位供他玩乐之人,大哥提过他几次,说在外行军时,将士们都不愿与他同住,想是防着他。”
望息:“!!!”
她来《敌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便更要看看那人了。
当下就要去挑帘子,却被卫燃一把按倒怀里:“别人都躲,你偏要往前凑?”
望息拇指比划了下:“我有那么一丢丢好奇。”
卫燃搂着她的手收紧:“不准看他。”
“你这霸总的语气跟谁学的,”望息很快入戏,指着帘子:“不要不识抬举,自己掀起来。”
马车里闹腾的厉害,外边帘子来回动,看得李傅心猿意马,恨不得也跟着钻进马车里面一亲芳泽。
午时,卫老将军卫澹没让他们停下休息,用饭什么尽量在车马上解决,前线战事刻不容缓,他们早一天到达,北方的战士们就早一天换口气。
李傅在卫燃马车前守了一个多时辰,可不就是为了趁着中午休息时占些便宜。
可卫老将军卫澹这军令一下,他就没了办法。
卫惊一路防备着李傅,只要李傅敢越矩,他就敢动手揍人。
李傅长吁短叹,又盯上了卫惊。
“你是卫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你叫什么名字,”李傅自认长相不差,不然每次去小倌馆也不会有人不着痕迹的勾引他,他清了清嗓子,“听说你家公子在将军府中比较尴尬,你跟着你家公子,吃苦了吧。”
卫惊目不斜视:“不劳李校尉费心。”
李傅顺着马鬓一路摸下,言语中充满自信:“我知道,你这种叫欲擒故纵,故意吸引我的注意。”
“真拿你没办法,”李傅自以为拿捏住了,“我是不介意陪你玩玩,只要你告诉我你家公子身边那位小公子的名字。”
卫惊:“……”
卫惊压根不想搭理他,斜了他一眼,驱马走到马车前头。
李傅:“你刚才看了我一眼,眼神骗不了人的。”
望息:“……”
她没掀开帘子,却靠在马车壁上听了个全。
凡是与李傅共过事的,都知道他这人的德性,所以他说话也没有避讳旁人的意思。
“这人……”望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更没了看一眼的兴趣。
卫燃见她兴致缺缺,吩咐卫惊将人赶走。
李傅一听,反而呵呵笑起来:“是害羞了吧。”
不用卫惊赶,他朝着马车的方向一拱手:“我下次再来叨扰。”
这日夜里,又下了大雪,西北风跟着呼呼地吹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人起的时候,帐篷都被埋了半截。
卫老将军卫澹踩着马车远眺。
他们走得是官道。
若是平常到绛悟城,半月即可。
如今遇上大雪封道,他们顶着风雪,已经行了七八日,才堪堪看到马??城得影子。
越是往北得地方,雪下的越大。
据探子回报,马??城家家门扉紧闭,人人噤若寒蝉。
马??城外有大批可疑脚印,一路沿着山路,往??羊山上去了。
既然看到了,也不可能不管。
卫老将军卫澹带着令牌去马??府衙,与知府询问一番。
探子再去。
望息等人吃过饭,继续跟着大军往北。
马??城的城墙愈近,他们也看到了那些可疑的脚印。
说是可疑,是因为探子发现,脚印旁的车辙与昨日带着粮草先行离开的马车一摸一样。
车辙很好认,押送粮草的马车的车轮上,都刻着“大夏”二字。
脚印驳杂,不止有他们的人,还有其余生人鞋印。
他们不赶紧去往北境支援,怎会往??羊山去了?
不久后,去府衙的探子回来了,带回几个人。
其中一个年近四十,穿着知府官服,挺着官肚。
他来到卫老将军卫澹面前弯腰拱手:“下官翟兴学,见过卫老将军。”
卫澹:“翟知府,你为城中父母官,可知这脚印是为何?”
“老将军折煞下官了,”翟兴学摸了把额头的冷汗,“??羊山上有一伙山匪,极其嚣张,手段狠辣,寻常人等不敢轻易招惹。”
“眼下大雪封山,又值战乱,山匪下山强掠,这怕是他们的脚印。”
卫澹虽老,但威严仍在,他怒目而视:“马??知府,既然有山匪,官府为何不下令剿匪?”
翟兴学哆嗦一下:“老将军,我们马??实在能力有限。”
“那又为何不上报朝廷?”
“这……”明明是大冬天,翟兴学拿了帕子,却不住的擦汗,“老将军,下官也为难,每次派去京中的人,都在半路被他们给拦截了。”
“这窝山匪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卫老将军夺过他的帕子,扔在雪地里,恰好扔在那车辙上,“翟知府你可知山匪这次抢的都是何物?”
“下官不知,”翟兴学一看那地上的帕子,心吓得砰砰直跳,那布料过于好了,对他一个知府来说,太奢侈了,“还请老将军明示。”
卫老将军冷哼:“这山匪抢的可是押往前线的军粮,抢的是将士们的命!”
翟兴学眼神乱飘:“老将军,这……下官……是下官的疏忽……”
“挑几个人带路,”卫老将军拍拍翟兴学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道,“这军粮啊得抢回来,山匪也该剿灭了,才能让百姓们安心,你说是吧,翟知府。”
“是是是。”翟兴学连呼三声是,也不敢反驳别的,忙点了人,给将士们带路。
有这一出,大军只好暂时驻扎在马??城外的宽敞之处,等粮草抢回来,再出发。
卫老将军询问了山匪情况,让一位林姓都尉带兵进山剿匪并抢回粮草。
其余将士,在马??城外等上一日。
“阿燃,我们去马??城逛逛吧,我还从未出过定安。”望息鼓动卫燃出去。
卫燃:“你不怕冷了?”
“有这东西,足够了,”望息将手里抱着的汤婆子往卫燃眼前一放,“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去里边逛逛,咱们吃个午饭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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