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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燃问望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神尼玛日有所思。
望息一把揽过陶渺渺，虚捂着她的嘴：“你可闭嘴吧。”
“我表弟方成文是个浑不吝的，卫兄与望姑娘见了，不必理会即可，”方成欢道，“若他死皮赖脸，你们将他打出去，让他来找我。”
“多谢方世子。”卫燃点点头，算是应了。
四人吃过早饭，方成欢要去前边议事厅。
陶渺渺提议带望息、卫燃他们出去逛逛。
“我们昨天来的时候，见外边都闭着门，出去有什么逛头？”望息去年刚来书中时，也是冬日，定安城外边的雪可没有绛悟下得大，那时她都在国公府窝了许久。
陶渺渺被问住了。
卫燃建议：“不如带我们到城墙上去看看。”
“城墙啊，我先去问问青玉行不行。”陶渺渺说完，带着他二人去前边议事厅。
卫惊悄然跟上。
议事厅中正激烈争吵着。
镇北王路上遇袭，到现在还躺在炕上，全靠草药吊着一口生气。
镇国大将军卫枢中毒身死，尸体还停在镇北王府的一处偏院里。
领兵的换成了?王宫瑾轩，但是最终没有守住第二道防线威怀城。
望息总觉得，以男主的本事，不至于连一道防线都守不住。
书中守不住是因为他与伽阳公主有预谋，城是假意丢得。
如今，卫老将军已到，军中不服?王宫瑾轩的将士，纷纷要卫老将军卫澹主持大局。
而原本就支持宫瑾轩的将士以卫老将军年事已高为由，并不希望卫澹接手。
议事厅吵得不可开交，远远的，望息他们就听到了。
陶渺渺站在议事厅门口站了会儿，一直在看热闹，并不发表看法的方成欢看到她。
方成欢走出来：“夫人，你怎么来了？”
陶渺渺：“青玉，我能带他们上城墙看看吗？”
“夫人，”方成欢劝道，“战事危险，城墙又是高发之地。”
“方世子，是我的意思。”卫燃上前。
意外的，方成欢松了口：“除了北方城门，其余随意。”
“吓死我了，”方成欢回到议事厅后，陶渺渺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青玉要凶我了。”
“他凶过你？”望息侧目。
“没有啊。”陶渺渺莫名其妙。
望息：原是我自作多情。
北城门不能去，他们先去了西城门。
巧的是，西城门刚换过班，来守门的是下骑都尉林余简，林都尉。
他看到卫燃、望息两人，意外的热情。
“多日不见，两位可好好？”林余简邀请他们上城墙。
“多谢林都尉挂念，现在情况如何？”卫燃在前边，与林余简说话。
“很不好说，”林余简说起战事，眉心皱起，“在你们没赶来之前，联丨军明明有机会进攻，说句大逆不道的，他们甚至有机会拿下绛悟。”
“可是，”林余简话锋一转，“烈梁、苏秦联丨军却统统停手，而是守在三里之外的地方，准备围死我们。”
几人说着，已经走上城墙。
西城门靠着延绵的重宁山脉，山林树高，皆被白雪埋了脚。
三人站在城墙上，吹着呼呼的冷风，看着几里外一个个安扎结实的帐篷。
守在西城门的是烈梁的军队，烈梁士兵个个块头大的出奇，身高也比他们大夏人高些，有两米之高。
林余简比他们早来些时日，绛悟的情况，差不多都摸清了：“我们现在，只能增加兵力，仔细防着他们，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卫燃又问：“议事厅是什么意思？”
“哎，”林余简叹口气，“有主战，有主和，群龙无首，意见不同，从昨晚吵到现在了。”
“?王殿下怎么说？”望息奇怪有男主在怎么还会有主和的声音。
林余简：“?王殿下，?王殿下誓死而战，表示一步不肯退让。”
既然态度是有的，男主宫瑾轩脑子也不差，没有与伽阳公主达成书中约定，又怎么会守不住第二道防线威怀。
这才是望息感觉古怪的地方。
望息想了想，问道：“?王妃呐？怎么一直没见她？”
林余简露出奇怪的表情：“?王妃来了？”
望息：“？？？”
难道这不是前线将士们都知道了的事？
之后，卫燃与林余简林都尉又聊了几句，得知守在南城门的又是一个熟人后，三人往南城门去。
守卫南城门的是轻车都尉常兼。
然而南城门的敌军比较驳杂，其实也算不上驳杂，毕竟两国联丨军，盔甲有所不同，太正常了。
只是他们一红一黄，站在城墙上看过去，像是一盘颜色鲜艳的西红柿炒鸡蛋。
东城门是不认识的一位都尉，开始还不让他们上去，还是议事厅那边结束，方成欢打听之后匆匆赶过来，才将他们带上去。
东城门与西城门的山脉不同，东城门毗邻大海。
目之所及之处全部结冰，沙岸上的雪被海风吹得一个窟窿连着一个窟窿。
每当风吹过的时候，发出呜呜呜的哭喊声，夜里分外吓人。
守着东城门的是苏秦的部队。
望息似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姬天绫，那位爱好变态的姬小公主。
卫燃问方成欢：“方世子，我们为何不能去北城门？”
方成欢目光望向苏秦的大营：“北城门外驻扎的敌军，除了烈梁与苏秦的士兵，还有穿着他们盔甲的异国人。”
“称为异国人是因为连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
“那些人穿着不合身的盔甲，打架却异常勇猛，不怕死伤，”方成欢语气变重，“即使杀死他们，他们的尸体仍然能拿起兵器作战，除非将他们碎尸万断！”
陶渺渺吓得后退一步，不小心踩到望息的脚上。
这些是方成欢从来没跟她说过的，她一直活在大后方，被保护的很好。
“成为尸体，却能作战？”望息同样头回听说，原书也没提过，“会不会是蛊虫之类的？”
她尽量往科学的方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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